华兴和华隆邀请九皇子在猜石楼用餐,华兴又派人找来医生给赵构上药,医生拆开赵构手上的布,见赵构的手掌都被刺穿,好在包扎及时,血还有少量流出。
医生给赵构上了最好的金创药,血马上止住,医生又给赵构重新包扎,嘱咐赵构这几天,这只手千万不要碰水,更不要与人打斗。
医生还以为这是猜石楼的保员,所以特地嘱咐,其实也是说给华兴和华隆俩人听的,这名医生也还算有正义感。
赵构说:“多谢!请问你叫什么?本王觉得你医术很好。”
医生说:“我叫刑焕。”
“刑焕,好本王记住了。”赵构说。
刑焕觉得奇怪这九皇子,记住他干嘛,刑焕对九皇子,有了初步认识,这九皇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喊疼,忍痛能力还是超强的,刑焕见过很多患者,一点小伤就大呼小叫,甚至还有的人哭鼻子。
华隆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刑焕。
刑焕说:“不用了,我马上要去汜水县任职,以后就不能为你们猜石楼帮忙。”
华隆听刑焕要去汜水县,便让猜石楼掌柜取来五百两银子,华隆说:“刑医生,你要去汜水县,那你更应该拿着,这点诊金是我们猜石楼的一点心意,路途遥远,权当盘缠。”
华隆也是看在九皇子的面上,才决定投资一下,华隆觉得九皇子不会,无缘无故记住一个人,既然刑焕能够得到九皇子的赏识,那么多给刑焕一点钱,在九皇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对华隆也没有什么坏处。
刑焕说什么也不肯要。
赵构说:“刑焕,既然华隆要给你,你就拿着,你如果实在不想要,你可以多采购一些药材,免费给百姓使用,岂不更好。”
华隆听到九皇子如此说,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多么英明,钱是小事,能够让九皇子对他哥俩刮目相看,那就是最好的。
刑焕听赵构如此说,便收下诊金,刑焕行礼告辞。
赵构说:“华兴、华隆你们猜石楼到底坑害了多少人,多少歙州百姓因此家破人亡,你们如此做买卖,让本王如何是好。”
华兴说:“九皇子,都是我们不好,您说怎么办?我们哥俩就怎么办。”
华隆也点头说:“九皇子,华兴说的是,我们一切都听你的。”
赵构说:“本王非常欣赏你们的才能,但是为商要取之有道,不能什么财都赚,你们完全可以走去发展,甚至是去海外,把我们大宋的产品销到海洋国家,然后把海洋国家的产品再销售到我们大宋,这样岂不是更好。”
华兴听了赵构的话,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总算是找到知音人,华兴感慨,真是同道中人啊。
华兴高兴地说:“九皇子,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好了,这些年我一直准备向海外发展市场。”
赵构说:“是吗?既然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本王大力支持你,黄金善给华兴准备一百万两启动资金,让华兴一展身手。”
黄金善满脸的不高兴,这刚到手没几天的钱,九皇子就这么一句话,全给送出去。
黄金善来到九皇子身边,拉了拉赵构的衣服,又伸出右手成半卷状,靠进赵构的左耳轻声道:“九皇子,我们是来查猜石楼的,可不是要来送钱的。”
赵构说:“黄金善,叫你把钱给华兴,你就痛快地给,本王都不觉得心疼,你心疼什么?”
黄金善耷拉着脸,从口袋中拿出一百万两“交子”凭据,黄金善说:“华兴,你可真能忽悠,不过九皇子的钱,你可千万别赔了。”
华兴说:“多谢九皇子,我一定帮你赚为10倍的利润。”
赵构说:“本王相信你,本王刚才看到你墙上挂着航海图,看你在上面的圈圈点点,就觉得你是真的想做事,既然如此,本王决定投资你,你拿着这一百万‘交子’凭据去‘交子铺户’兑换现银,争取早日出海。”
华兴说:“九皇子,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手,采办货物。”
赵构说:“出海可不比在内河、内江,一定要找有经验的渔民,特别是出过海的,多花些钱没什么?安全还是第一重要。”
华兴说:“九皇子,你果然是内行,我马上派人联系浙闽一带渔民,花高价请他们一同出海。”
赵构说:“华兴你的事已经定好,接下来我们来谈一谈猜石楼账单的事,本王觉得应该把这些钱还给歙州百姓。”
华兴是点头同意,华隆虽然也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只不过碍于九皇子的面子,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也不敢拒绝。
赵构说:“华隆,你去取笔墨来。”赵构见华隆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便吩咐他做些事,等事情办了以后,华隆他会明白,只要华隆想明白以后,这华隆是一个做生意好手,赵构眼下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华隆想叫猜石楼掌柜去拿,可一想,这是九皇子亲自吩咐,还是自己亲自来,华隆取来笔墨纸砚。
黄金善刚想拿起墨,准备为九皇子磨墨。
赵构说:“华隆,磨墨。”
赵构根本不给华隆思考的时间,华隆挽起右手的袖子,在歙州砚中倒了些许水,开始为九皇子磨墨,大约磨了十来分钟。
赵构用笔沾了沾墨说:“淡了,华隆,继续磨墨,这墨还没有调匀,刚才你水放多了,这字写出来就会太淡,影响书写效果,这些倒掉,重新加水磨墨。”
华隆刚才已经磨得满得大汗,想不到九皇子,还要让他再来一次,这不是折腾人吗?当然华隆只是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华兴见华隆已经满得大汗,便开口道:“九皇子,要不还是我来帮你磨墨。”
赵构说:“不用,就让华隆磨墨,本王觉得华隆磨墨技术一流,只不过太心急了点,本王相信这次华隆一定能够磨出好墨。”
华隆这是不敢再一次加足水,而是磨了二分钟,加入几滴水,又磨几分钟,加几滴水,再磨五分钟,再加几滴水,华隆觉得这次,是他生平一来,把磨得最好的一次。
赵构见华隆这次认真磨墨,便也不再刁难。
赵构用受伤的手握成拳头,把纸抚直抚平,然后把拳头按在纸上,开始书写,只见赵构写着:“歙州百姓,凡是在猜石楼有抵押的,猜石楼明天一律烧毁,凡在猜石楼购买过原石,有凭据的可以全额退还,没有凭据有人证的,经核实后可以退还50%银两,为其一个月,特此告示。”赵构还在告示下面签了名。
赵构说:“华隆你把这张告示张贴出去,另外派人清点一下,看有没有存根,如果有按存根上留存的地址,把银钱给歙州百姓送还。”
华隆实在是搞不懂,这九皇子为何要对歙州百姓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