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苏棠月在教元宝说话。
小团子挥着手咿咿呀呀,好像是在附和苏棠月的话。
苏棠月轻轻捏捏肉嘟嘟的小脸蛋,比煮熟了的鸡蛋还要嫩。
苏棠月抱起元宝,外头的太阳还不错,她要带着元宝到院子里坐坐。
福宝在睡觉。
她抱着元宝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晒着太阳。
苏棠月舒适的眯起眼睛,不错,暖洋洋的好舒服。
相较于苏棠月的岁月静好。
云沐谨在军帐里商讨事宜。
看似太子为主帅,其实与王将军互相为制衡。王随隶属五皇子一派,
云沐谨作为军师,他指着地图说,“带一队精兵放火烧敌人的粮草。”
“现在粮草是重中之重,若是敌人没有了粮草,打败敌人容易多了。”
“还派一队精兵去劫持敌军的后备粮,这样一来彻底断了他们的生路。”
“这样速战速决,还能减少伤亡。”
王将军不同意,“我认为夜袭敌军主帐篷杀主帅,这样利索。”
云沐谨不赞同道,“王将军,敌国皇帝的帐篷有重兵把守,轻易不能近身,你这个想法太冒进了。”
“云军师太胆小了,这才叫速战速决。”
“殿下,您认为如何?”
云沐谨看向齐朔,他不想和王随争辩下去,多说无益。
齐朔沉思会道。
“就按云军师所言,那派何人带队呢?”
云沐谨拱手道,“臣愿意带领一队精兵烧粮草。”
“臣认为劫持敌军后备粮之事,还得是孔武有力的王将军合适。”
王随被取悦到了,虽与云沐谨不属于同一党派,他不是认不清楚时局的人。
为了百姓,个人恩怨要放在一边。
“臣幸不辱命。”
“好,那就这么办。”
这一战,他们必须赢,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朝疆土一寸都不能让。
云沐谨走出帐外,抬头望天空。
离家已经有两月了,不知棠月是不是怀孕两月了?
王随拿着一大块猪肉,撕下一块放进嘴里。
“云军师。”他撕下一块肉递给云沐谨。
虽然刚刚差点吵起来,但他不是记仇的人,说实话,他很欣赏云沐谨。
云沐谨也不客气,接下吃了。
“云军师不怕我下毒。”
“王将军是真性情,我不怕。”云沐谨吃完喝了一大口水。
“王将军这肉怕是用盐浸的。”
王随爽快一笑。
“小女儿给我做的风干肉块,说是多用盐可以储存,怕我吃不好。”
云沐谨拿出荷包,丢给王随。
“尝尝,我娘子准备的干果。”
两人还较上劲了。王随打开一看,红枣,桂圆干,梅干。
他挑了一颗梅干放进嘴里,“好吃。”
两人找个石头坐下,王随幽幽感叹,“云军师这场仗有得打了,不知道能不能回京城过年?”
“我说不准,也许能吧。”
云沐谨喝了一大口水,侧头时,看到一小兵鬼鬼祟祟,神色不自然地看着周围,今日休整,他不在休息,一人独自行走,有些奇怪。
他给王随使了个眼神,王随点头跟上去。
小兵从袋中掏出一个肉饼四处看看,然后大口吃起来。
王随了然地笑了笑,怕是偷肉饼吃,怕被人发现,他也没有多想,转身就走了。
小兵咽下饼子,看向王随刚刚站的那处,转身,撕开肉饼,把里面的纸条打开了。
云沐谨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白日传递消息,怕是有诈。
人抓回去,将计就计。
他冲王随点点头,王随冲出去,大声一吼,“你在干什么?”
吓得小兵身子一抖,拿着纸条就要吞下去,被王随一掌劈晕,拿过纸条。打开一看,烧粮仓。
简单的三个字,云沐谨撕碎纸条,他感觉有人在暗处偷瞧他们。
他故作急不可耐,“王将军,我们快去找殿下,好好商讨一番。”
“好,云军师。”
王随一手拎起小兵,和云沐谨一同走。
帐篷内。
“启禀殿下,此人鬼鬼祟祟,臣抓住发现是细作,他手中的纸条写着烧粮仓,依臣看,今夜派人好好保护粮仓。”
太子道,“好。”
云沐谨又说,“依臣看,将此人关进大牢好好审问一番,看看是不是有同伙?”
齐朔认为云沐谨说得很有道理,扬手道。
“按照云军师说得办。”
王随拎着人走开了,云沐谨低声道,“殿下今日不在帐篷睡,与臣交换。”
齐朔眉心微动,“依云丞相所言。”
云沐谨没有告诉王随,王随不会演戏,怕节外生枝。
这会王随忙着审问人。
“我劝你快些说,不然我这烙铁不听话往你身上按。”
小兵别过头去,眼神满是坚定,仿佛什么都不怕。
王随直接按下去,随着滋滋声,一声惨叫响彻牢房。
云沐谨走进来道,“王将军审问人太过轻柔,先割掉一条腿,然后再撒上粗盐,啧啧,那滋味他熬得住吗?”
王随一惊,云沐谨看起来儒雅,做起事来心狠手辣,不过他喜欢这种对待贼人的方式。
“好。”他拿过一把长刀,比划着腿。“砍哪里比较好呢?”
云沐谨笑道,“当然是先砍小腿,然后砍大腿。”
“好,就按照云军师所说的。”
手起刀落,断腿掉落。
一把粗盐洒下,惨叫声越发惊悚。
“说吧,你熬不住的。”
小兵虚弱道,“我死也不会说。”
“敬你是条汉子。”王随夸赞道,但手中洒盐的动作未停。
把盐用作刑法,可惜了盐。
云沐谨盯着小兵的眼神看,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看着无趣,转头道,“王将军你继续审问,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看粮仓,我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王随摆手,“好,这里交给我。”
他拿起大刀,砍断了小兵的右腿。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云沐谨走出去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