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了,在床上趴了十天,趴久了心好累。
姜栀清坐起来,“长夏,你去告诉许小姐,我请她去膳福斋吃糕点。”
“是,小姐。”
“长雪你给我梳妆,今日梳同心髻。”
“是,小姐。”
姜栀清看着铜镜里的这张脸,总觉得不真实。
她已经重生了,她逃离七皇子府,不用再与方姣姣勾心斗角。
膳福斋。
姜栀清坐在包厢内,吃着紫米糕,许月凝看着满桌子的糕点没有胃口。
“栀清,我见到父亲给我相看的夫婿了,他不好看,脸上还有一块疤,我不想嫁给他。”
姜栀清用帕子擦擦手,“月凝,你和许伯伯说了你不愿意吗?”
“说的,可爹一定要我嫁给他,好烦。我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他的疤好丑。”
姜栀清建议道,“要不?你与许伯母说说,让她给你选几个相貌甚佳的夫婿。”
“母亲这次不帮我,哥也说让我嫁给他,我讨厌死他了。我才不要嫁给他。”
姜栀清叹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抗。”
姜栀清突然回想起上一世,许月凝嫌弃楚怀,拼死不嫁,最后她选了礼部尚书的嫡次子吴慕白。
她婚后过得不幸福,婆母磋磨,吴慕白在外头养了外室怀孕了,将人带回来,纳为姨娘。
她摇头,吴慕白虽长的俊俏,内里却是黑的,她不能让月凝受苦。
姜栀清又道,“月凝人不可貌相,你看七皇子长得是好看,可他花心。楚怀虽长得其貌不扬,万一他是真心对你。”
“你要不试试接触他,许伯父许伯母都喜欢的男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是不是?”
“真的吗?”
许月凝回想起见到楚怀时,被他脸上小指长的疤痕吸引了注意,若他脸没有受伤,那他会不会很好看?
“我们看人不能看外表,要用心去看。”
许月凝无意识地抠指甲,“那我下次和他相处时,我少关注他的脸,多看他的言行举止。”
“这就对了,实在不满意再与家里抗争。”
许月凝被说动了,“对,母亲和父亲总归不会害我。”
她捻起一块糕点就咬下去,好吃。
姜栀清低头看着腰间的荷包,父亲会不会还想把我嫁给七皇子?
她要先下手为强,为了家人一定要嫁给晋王。
两人吃饱后。
“栀清,我们去玉灵阁看看吧,听说她们出了新的衣裳款式。”
“好。”
姜栀清与许月凝一同下楼,看到晋王与楚怀迎面走来。
姜栀清眼神往旁边看,许月凝低头。
两人牵着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就要出膳福斋的门。
萧北洲看到姜栀清腰间的荷包,是他送的,微微勾唇。
“不知能否邀请姜小姐一同品尝糕点?”
姜栀清果断拒绝,“不能。”
姜栀清赶着去看衣服款式,况且楚怀也在,月凝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楚怀的样貌。
楚怀叫住了许月凝。
“许小姐,可否与我一同品尝糕点?”
许月凝虽被姜栀清的话说动了,可看到楚怀脸上的疤痕,还是接受不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
“不用了,楚公子。”
萧北洲咳嗽一声,“浮光锦。”
姜栀清和许月凝都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
默默地转身。
楚怀补充道,“我新猎了一只小狐狸,皮毛雪白,可爱聪颖,许小姐喜欢吗?”
许月凝重重点头,“喜欢。”
她若是有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苏允冉不得羡慕死。
“姜小姐与许小姐可否上楼一同品尝糕点?”
“那是自然。”两人齐声说。
姜栀清冲许月凝眨巴眼睛,等拿到,一定要穿出去。
许月凝点头,是的,到时候我抱着小狐狸出去。
楚怀关切地问,“许小姐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许月凝满头疑问,“没有,多谢关心。”
晋王坐在姜栀清对面,楚怀坐在许月凝对面。
姜栀清和许月凝都吃饱了,看着眼前的糕点没有胃口。
“姜小姐不喜欢吃吗?”
“王爷,民女吃饱了。”
“这是什么?”
姜栀清看着丢过来的荷包,上面绣的一头猪活灵活现。
“不知道,还请王爷明示。”
“姜小姐装傻的本事好大。”
萧北洲的语气一重,眼神凌厉,威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默默地抓住许月凝的手。
好恐怖,早知道上次就不送了。
她眨巴眼睛,水汪汪的。
楚怀解围道,“殿下,您吓着姜小姐了。”
姜栀清瘪瘪嘴,吸吸鼻子,吧嗒掉下眼泪。
许月凝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抱住姜栀清。
场面一度尴尬。
萧北洲有些懵,“本王这样很吓人吗?”
“王爷,您现在不是在军中,姜小姐不是您的兵,她只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胆子比许小姐还小。”
姜栀清哭得一抽一抽的。
许月凝拍拍她的肩膀,顺势把荷包拿起来看。
“这不是栀清绣的,王爷别冤枉人,栀清绣的更好看,更加精致。”
姜栀清小声道,“晋王让我绣,我让长雪绣只猪送过去。”
许月凝话锋一转,“我仔细一看是栀清绣的,这只猫绣得挺胖的。”
许月凝说这话时,心都在疼。
说假话,良心痛,总不能告诉晋王不是栀清绣的,是长雪绣的,还绣的是一只猪。
“猫?许小姐认为这是一只猫?”
许月凝眨巴眼睛,“不像吗?胖猫。”
“楚哥哥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软糯的喊声,楚怀心的软了。
“嗯,许小姐说的对。”
晋王咳嗽一声,楚怀见色忘友。
“晋王殿下不喜欢这个荷包,那我与殿下换,这是栀清给我绣的瘦猫。”
许月凝把瘦字咬的很重。
荷包换了一下。
晋王拿起荷包,挂在腰间。
“是本王误会姜小姐了,本王府中有一株珊瑚,等会与浮光锦一同送过去。”
“本王失礼,还请姜小姐莫怪。”
姜栀清心有准备,晋王很凶,可没想到这么凶。
她得缓缓,适应一下。
她扯扯许月凝的袖子,轻声说,“走。”
“天色不早了,我与栀清就先走了,我们还有事。”
两人走后。
萧北洲问,“本王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是的,殿下,您刚才很恐怖都把姜小姐吓哭了,您应该面带笑意说话,不能冷着脸说话。”
“本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