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皇帝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厉打量二人。
贺澈拱手,“皇上,沈之韵胡乱说的,惊扰了皇上。”
“乱说?来人,去贺府把名唤玉儿的妾室带过来,朕看看究竟。”
贺澈惊出一身冷汗,他保持镇定。
皇上盯着贺澈看,眼中带着探究。
皇帝一开始并不想管此事,但大皇子萧邺上报说,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贺澈与沈之韵未成婚前就有流言传,贺家娶沈之韵是为了嫁妆。
眼下突然闹起来,京兆府尹又不敢得罪贺侯爷,还不如父皇审理此事,还双方一个清白。
皇帝这才下旨。
皇帝扬声道,“把顾渊也叫过来。”
“来人,给沈之韵验身,朕倒是要看看是否如她所言,成婚快一月未圆房。”
“是,皇上。”
贺澈心底一凉,早知就圆房,眼下留把柄在沈之韵手中。
“贺澈,你与沈之韵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朕会让人彻查清楚,这不仅仅是你的家事。”
“朕查明真相定会重重处罚说谎之人。”
说完此话,皇帝细细打量二人的脸色,看完后,心中有了定夺。
一时辰后。
顾渊和玉儿都到了。
“顾渊,你身侧的女子与你的正妻楚玉仪相似吗?”
“回皇上,相似,五分像。”顾渊拧着眉侧头看。
“臣还不知有如此相似之人?贺公子是个妙人。”
顾渊碍于皇帝在,没有出言不逊。
“贺澈,沈之韵至今是完璧之身,你的妾室玉儿也与楚玉仪相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臣并不是不愿与沈之韵圆房,她不愿意,臣也不能胁迫于她。”
“刚刚臣与她商量圆房之事,她拿着刀抵住手臂重重划一下,并说,再逼迫于她,她就死在贺府。”
“臣读书虽不多,但也知不能勉强于人。”
“玉儿是臣从街头救下的,她卖身葬父,臣看她可怜买下她,只是偶然罢了。”
沈之韵气急,贺澈颠倒是非的能力一绝。
“你胡说。”
“皇上,沈之韵的嫁妆臣未动半分,可以清点。”
顾渊站在一侧,为贺澈的口舌称妙,难得见如此无耻之徒。
“皇上,是沈之韵想要嫁给江北的表哥,这才凭空诬陷。”
皇帝刚刚观察贺澈的神态就知,沈之韵所言非假。
他冷声道,“贺澈你不可凭空污蔑女子的清白。”
“你刚刚说未曾动她的嫁妆,可沈之韵说,她为了护住嫁妆饱受婆母蹉跎。”
“朕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碍于你父亲有从龙之功,朕就不往深处调查了。”
“你与沈之韵和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沈之韵重重磕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皇帝打量沈之韵,“你身为女子状告夫君,本该处罚于你。但看在你在朕面前半分假话都无,朕免去你的处罚,望你好自为之。”
皇帝抬手,“都退下吧。”
待人走后,皇帝揉揉额头,这贺家过分了。
顾府,
顾渊把事情都讲了一遍,楚玉仪戳戳软酪,“夫君,好生不公平,贺澈半分处罚都无。”
“娘子,贺侯爷有从龙之功,皇上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酌情处置。”
“这个消息妾身不满意,可以少吃一碗饭吗?”楚玉仪眨巴眼睛祈求道。
“不可以。”顾渊一字一句说,语气毫不留情。
“唉,不可以就不可以。”
“沈之韵和离后日子难过,她好可怜。”
顾渊不喜楚玉仪皱眉,他安慰道。
“娘子,总比在贺家好。”
“也是,贺大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惯会磋磨人。”
楚玉仪吃一口软酪,“夫君,那你可不可以?”
还没等她说完,顾渊打断道,“不可以。”
他温声解释,“眼下贺家看得紧,我此时有小动作会被查到。”
“那便算了。”
楚玉仪看菜上来了,又看看软酪。
“夫君,妾身不想吃饭,就吃软酪吧,汪。”
楚玉仪叫完就低下头,她都汪了,夫君应该不会计较吧。
顾渊拿起一侧的话本子说,“可以,今日给我念话本子,娘子念,我用膳。”
一下拿捏住楚玉仪,让她念,不敢想象念出来的话多令人羞耻。
她紧张的咽咽口水,把盛着软酪的碗推到一旁。
“夫君,妾身看桌上的鸡汤鲜美可口,与饭同吃,一定美味。”
顾渊随手把话本子放下,“噢,是吗?”
“当然,妾身现在就吃。”
映月忍住笑意,夫人脸上的惊慌掩盖不住。
楚玉仪偷瞧顾渊的表情,很快垂眸。
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嗯,既然娘子想用膳了,就不用娘子念了。”
“映月,你来念。”
映月勾起的嘴角瞬间垂下去,她苦着一张脸,给楚玉仪使眼色。
怎么办?怎么办?楚玉仪努力想对策。
她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
她看着映月翻第一页,她回忆起,好像第一页没说什么?想到这她松了一口气。
“映月,从中间页念起。”
顾渊一句话,让楚玉仪坠入冰冷的雪地,她的心凉了。
她磕磕绊绊说,“夫君,妾身不想听,这些妾身都看过了。”
顾渊嘴角漾起一抹笑容,“算了吧。”
楚玉仪看到顾渊嘴角的笑意,气急,“夫君,你明知道里面的内容,还逗弄妾身。”
顾渊淡笑道,“噢,我何时知道了?看娘子的表情就能猜到里头的内容。”
楚玉仪捂住脸,“不许看妾身。”
“用膳吧,以后不听话,我让人念话本子。”
映月叹息,希望不是她念。
“是,夫君,妾身听夫君的话。”楚玉仪仿佛被握住了喉咙,乖巧道。
“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