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信三年过去了,曲一锦如果一直这个样子,龚大夫人会让他独自出门,可若是说他有胆子向君主使媚色更是找死,只能说曲一锦下意识见过过往的上位者,不自觉的露出的本能,是示弱、是臣服。
如意没有跟他计较,但也有必要提醒龚大夫人一下,好好练练他们的心理素质,对着主子这副姿态像什么样子!以后做了官,他都这样跪吗!
如意看眼距离他最近的小太监。
小太监立即心领神会,弯腰给曲一锦将衣服拉上一点,顺便扶他起来:“公子,您的伤要紧。”
云鹤等人莫名的看曲大哥一眼,再看眼从他们眼前走过的‘女子’,跪礼?曲大哥认识?
宋初语确定太医已经上手后,收回目光向里面走去,里面还有个欠收拾的!
隔着一道半栏内。
宋初语冷着脸坐在里面,看着玩茶杯的小儿子。
里面伺候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嚣嚣……”宋初语的声音不高不低。
宋嚣块头沉甸甸的站在桌子旁安静的玩茶杯,不抬头,也不说话。
“嚣嚣……”宋初语耐心十足。
宋嚣像聋子一样继续摆弄茶杯,眼睛也像死寂一般,不给任何情绪。
“嚣嚣……”
屋内伺候的所有人垂着头,安静的呼吸可闻。
隔断外,看伤的几人感觉到诡异的宁静,不自觉的转头向里面看过去,朦朦胧胧的纱帐内,依稀看到一坐一站两个身影。
曲一锦也不自觉的看过去,手臂疼的冷汗直冒,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宋初语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她现在也的确很心平气和没想着揍他,就是想知道怎么了:“晓晓……”
宋晓依旧执着的玩着手里的杯子,敦实的小身体杵在那里,当没听见。
“晓晓……”
如意看眼聋子装到底的二殿下,再看向君主,试探的开口:“君主还是回去让大殿下帮忙问问二殿下,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更好交流……”
宋初语当着外面人的面不打他,可蹲蹲那样软甜一个女孩子他也下的去手,荣华跟宋晓站在一起被叫蹲蹲都委屈了荣华,宋晓才是敦实,一根指头就能把荣华推倒的那种,更何况他还用的两只手。
而且她绝对没有冤枉这小兔崽子,至少所有伺候的人眼睛都看得见,蹲蹲没有动手,蹲蹲甚至没有在语言上激怒他,春尾虽然支支吾吾,但小筝走后,春尾说,可能是二殿下摆弄的泥巴房塌了,就推了身旁的人。
这是人干的事吗!何况,宋初语觉得哪是可能,分明就是事实,甚至春尾还说委婉了,就是晓晓自己的房子塌了,心里不高兴就推旁边的姐姐,像话吗!
现在还要顽抗到底!他以为他这一招百试百灵是不是!
外间内,太医收了整齐的药箱,嘱咐完曲公子注意事项,谨慎的走过来,不敢看二殿下也不敢看君主:“回主子,曲公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未来几个月好好将养就是。”
宋初语闻言起身出来。
云鹤等人立即转头看过去,女子梳着妇人髻,年龄不大,举手投足间一看便出身不凡,但穿的却十分简单,但看着周围伺候的人,也知道此人不简单,尤其其中几个伺候的男人总让他们觉得怪怪的,于是更不敢轻易说话,纷纷看向曲一锦。
曲一锦已经跪下:“小的参见主子,谢主子出手相救。”
云鹤等人见状,愣了一下,犹豫着不知道该跪不该跪。
“手臂伤成这样好好将养着,秋试不急于一时。”
曲一锦闻言心中感激,这次秋试,龚夫人自然对他寄予厚望,可与这一句相比,在龚夫人那秋试又没那么重要了,郡主等于帮了他:“是。”
宋初语看向他们之中最高的少年:“云鹤公子?鸭戏图是你画的?”
云鹤见突然问到自己,隐约已经相信了心里的猜想,犹豫着要不要跪下回话,最后还是试探着拱手:“……是。”
“可愿意割爱?”小筝说要,因为孩子们的事都没有来得及带走。
“愿意,我这就让人去掌柜那取来,送给夫人。”
宋初语笑笑,银子她自然会让如意付:“多谢云鹤公子。”
“不,不,是你们救了曲大哥,我们该谢谢你们,一幅画而已。”
掌柜的带着闯祸的小二候在门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小二的说觉得是有什么东西打到了他腿上,可却说不清打来的方向,偏偏两边的人他都惹不起,这位云鹤小少爷是南郡白家的小公子,那是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隔壁桌的是李将军家的,哪个他也得罪不起。
“主子,掌柜的在外面候着,要来给两位公子道歉。”
“那好,我们先走,把地方留给他们。”说完又走上前看了看曲一锦的胳膊,她送出去的人隐约还有点印象,当初是个俊美好看的少年,现在看着结实多了,能参加秋试,看来龚家消了他的奴籍:“伤的不轻。”
云鹤骤然开口:“那些人就是故意的,他们就是不想让曲大哥下场,更看不得曲大哥拿了敬客楼这月的魁首。”
曲一锦想拦着云鹤都没拦住,他们这种小事,岐用君主费心。
“哦,那幅樵夫图是你的?”
“让主子见笑了。”
“不错。”宋初语还是很喜欢的:“如意。”
“奴才在。”
“你帮着查一查他胳膊上的伤怎么来的。”
“是。”
“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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