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范指挥使拔出长剑大声喊道。
“刷!”
此刻五百名精壮的汉子正笔直的站在地上,等候御史大人的训话。
“短短的不到月余,你们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现在的你们已经可以算的上一名合格的将士了,但是也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将士,如果想要超过别人成为精锐中的精锐,你们还要接受更多的苦训,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众将士通过这么长的时间训练,早已经改变了当初的心态,现在的他们仿佛是被关在笼中的猛虎,就等着虎啸山林的那一刻。
杨凡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既然不怕,那么接下来迎接你们的将是非常残酷的训练,”
底下的将士热切的盯着御史大人,他们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是怎么个残酷法,通过这么长的时间训练,他们已经发现自己正在变得更加强大。所以当得知还可以变更强时,露出的兴奋可想而知。
见到众将士埋在骨子里的血性已经没激发出来,杨凡阴深深的说道“扛木训练!”
“扛木训练?”众人有些疑惑的念道,站在前方的牛皋不以为意的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个残酷法呢,原来是扛根木头,俺老牛自己就可以扛起一根木头。”
“不!不是让你们自己扛一根木头,而是五人一组扛起一根木头,进行仰卧起坐,长途行军!”
此话一出,顿时场面上便安静下来,要知道一个人的劲好使,五个人的劲却不一定好用到一处,更何况是仰卧起坐,长途奔跑这种协同训练。
杨凡见下面没了声音,当下便解释道“战场上乃是千军万马在打仗,个人的英勇往往起不了什么作用,而部队的团结和默契却往往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所以扛木训练可以更好的锻炼你们的体能,更重要的是可以培养你们的默契和配合,将来到了战场上你们也可以减少伤亡。
众位将士互相看了一眼便大声喊道“训练!训练!”
“好,既然你们同意了,那么便去将这片小树林里的树都砍了,两个辰时后,我必须看到你们扛着木头在训练!”
“是!”
众将士闻风立即行动,纷纷冲向了树林,见士兵已经走了,范指挥使才说道“大人的想法真乃奇才也,很多东西都是末将闻所未闻的。”
“范指挥使过奖了,这些东西是在遥远的另外一个国度,通过无数次的战争总结出来的,往往一个小小的改变就可以改变一场战争胜负的天平,或者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杨凡若有所思的说道。
范指挥使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便不再言语,有时候长官的话只是让你执行的,并没有解释给你听的义务。
......
......
午时已过,吃完饭的烽火营众将士便齐心合力的扛起木头,冲向远处的小山坡,结果没跑两步,一个士兵便因为步伐不一样,而导致整队人全部趴下,而这样的场景,在训练的时候随处可见,就连力大如牛的牛皋以及几位都头,也是扛到一半的时候,便因为劲使的不一样,有轻有重,结果受力重的那个率先受不了了,退了下来。
等到整整一个下午过去后,众将士才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等着御史训话。
对于这种结果,杨凡心中早已经有了预料,在天才的士兵,要成为精英也要经过多年的苦练,更何况还是第一次训练的烽火营。当下鼓励道“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据我所知,这种办法要想训练成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小有成就的,所以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在到达燕山府之前必须能达到劲往一处使的境界。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出来。
“你们有没有信心?杨凡再次大声的喊道。”
众将士一见御史大人的脸又黑了下来,急忙的大声喊道“有!”
杨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吃饭!睡觉!明日卯时开拔上路!”
.....
.....
“爹?您好点了吗?皇上已经派太医来看过了,说您就是年纪大了,连惊带吓的才生了病,等到那个臭丫头回来,看我不打死她!”蔡绦气愤难消的说道。
“唉,孩子大了,由不得长辈了,也罢随她去吧,不过一定要派人保护好她,否则我的宝贝孙女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蔡绦闻言顿时愧疚的跪下道“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安安全全的把她找回来的,想必现在蔡三应该快找到她了吧”
蔡京虚弱的点点头,正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嗓子“皇上驾到!”
还不待蔡氏父子,迎接,宋徽宗便大步走了进来。
“臣叩见皇上!”蔡绦恭敬的下跪道。
“老臣,不能给皇上行礼了,还请不要怪罪”蔡京颤颤巍巍的要想坐起来,却又无力的倒下。只好虚弱的请了罪。
“元长不必多礼了,现在可有好些了吗?”宋徽宗看见陪伴自己近二十年的老臣如今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样,便有些伤感的问道。
“等老臣好些了后,以后还要为皇上效劳,到时候还望皇上不要嫌弃老臣的年迈。”
宋徽宗站起来走到一幅字画下悠悠的说道“这幅画,还是当年你当开封知府的时候,朕送给你的,没想到几经十八年了,岁月真的不饶人呐......元长。”
见到皇上如此伤感,蔡京便想起了自己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华熙宁三年进士及第,先为地方官,后任中书舍人,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崇宁元年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右相),后又官至太师。
直至宣和六年,自己四度出相。如今已经几十年了。当下感叹道“臣终究是老了,不能陪伴皇上多久了,每想到此事,臣便非常的伤心”说着说着便留下了眼泪。
见到陪伴自己近二十年的老臣,留下了眼泪,宋徽宗心里也是有些难过,毕竟养条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是一个深合自己心意的老臣,当下便拍了拍蔡京的肩膀说道“爱卿保重身体,朕还等着你为朕出谋划策呢”说完便大步的离去......
见到皇上走了,哭天抹泪的蔡京,顿时面无表情的擦掉眼泪,淡淡的说道“他走了?”
“是的,父亲。他已经走了”
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出去,良久之后,蔡京才看着房顶幽幽的说道“狗老了,已经不能为主人咬东西了,想必会被一脚踢开吧”
......
......
宋徽宗出了门后,脸上的那副伤感表情顿时一收,冷淡的说道“去王黼家看看这位大臣干什么呢。”当下便带着四个护卫朝王府走去,来到位于皇宫大街上的王府后,禁止了想要通传的下人,便带着几个护卫直奔书房而去,结果路过其卧房的时候,便听见里面响起了女子的叫、床声,顿时有些恼怒的去往院中落座。
良久之后王黼才有些满足的走了出来,还不待舒展一下腰骨,便看见宋徽宗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吓的立即跪下道“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宋徽宗哼了一声,淡淡的嘲讽道“爱卿白日可要悠着点啊,小心闪了腰”
“啊!”王黼老脸一红,没想房事居然被皇上碰见了,这下可丢人丢大发了,当下便要解释。
结果被宋徽宗阻止道“算了,这些兴许小事,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我来只是随意的看看,一会还要去士美家看看”对于王黼的白日宣、淫,宋徽宗并不介意,因为他自己好这一口。
就在王黼想要说话时,突然院中的墙壁,打开一道门,一个让宋徽宗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出现了。
当梁师成想要过来谈点事情的时候,却发现皇上坐在那里,当下脸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奴才有罪!”
宋徽宗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太监,居然和自己最宠爱的大臣勾结在了一起,而且还在两家的墙壁上开了一道暗门,当下心中便闪过一丝杀机。
嘴上却淡淡的笑道“守道何罪之有啊,快起来吧,朕刚才去看过了元长,这不来将明这里看看嘛,一会还要去士美那里看看”宋徽宗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位亲近的大臣,丝毫没有提起暗门之事。
与两位爱臣笑谈了片刻后,才淡淡的说道“朕先走了,一会你们也跟着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