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眼见这个老娘们不老实,程铭立即朝天上放了一枪,吓的花娘一哆嗦,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那位公子是和我船上的两位姑娘在一起的。”说完还冲船上喊了两嗓子,没办法关键时刻只能保全自己了。
等到小雨以及沈姑娘过来后,程铭冷着脸问道“你们可认识画中之人?”
“军爷,不知你们找他所谓何事?”沈姑娘冷淡的问道,她不想陷杨凡于不义的地步,不料却引来了程铭的笑声,当即脸色一变“如果你们不说出目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程铭点点头,正色道“姑娘放心,那位公子对于我们太过重要,是不会对他不利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看了看小雨,沈姑娘迟疑了一下说道“他被抓走了!”
一句话立即让程铭等人脸色大变,当即杀气逼人的问道“是何人?”
沈姑娘强忍着害怕,说道“是景王的小舅子,齐格隆!”
“碧君闭嘴!”听到她说出了景王,花娘当即厉声斥道。
“你给我闭嘴!多说一句,杀无赦!”程铭反斥了花娘一句,然后才回过头平声道“姑娘可知道齐格隆在哪里吗?”此时的齐格隆在程铭的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姑娘犹豫了一下,一想到那刻骨的仇恨,当即点点头“在景王府,我带你们去!”旁边的小雨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我也陪你们去。”
程铭手按着刀把,平静的点点头,“很好,两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至于其他人不得离开此处,不得做生意,听见没有。”
也不管众人听见没有,留下十几个人负责看管后,便带着两位女子,骑上马匹奔往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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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江宁清白,严惩凶手!......还我江宁清白,严惩凶手!”等到杨健带着几位兄弟来到江宁府衙外的时候,立即被眼前的书生惊呆了,示意白起过去问问。
“哎,这位兄台,你们所谓何事,在官府门外喊冤?”
这些书生早就看见几个官军了,虽然不认识是哪里的官军,不过见其问起,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不想书生虽然不知道杨凡是谁,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即脸色大变,立马脸色阴沉的走到府衙门口,冲着守门的衙役说道“你们大人可在?”
守门的衙役平时自然眼高于顶,他们虽然是贱役,但是却比军中的武夫吃香的多,平日里油水很多,不是几个普通的大头兵能比的,因此也没把六人放在眼里,斜着眼说道“小子,拿开你的手指,少他么的指着我,这里是官府,不是兵营。”
赵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自从成了千牛卫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脏话,当即一个大嘴巴子就呼了过去,啪的一声,衙役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手印,也不等四个衙役反应,立即将其胳膊反拧控制住了。
赵兴不耐烦的说道“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你们大人哪里去了?”嘴里说着话,手上不自觉的加了把劲,吃不住劲的衙役立即哎呦的求饶“几位好汉爷爷饶命,我家老爷去了景王府,如今只有宁通判在府衙内,不过谁也不见。”
也不怕几人反水,杨健让其放了几人后,沉声问道“速速通报张通判,就说我等求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闪了一下,也不知道衙役看没看清,便收了回去。
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好像大有来头的样子,衙役只好扭头就往里走,心里暗骂今天倒了血霉,来到大堂的时候,只见宁通判正一脸醉意的趴在桌在上呼呼大睡。
通判虽然是二把手,但是权利却是大的很,军政两权一齐抓,所以平时知府不在的时候,都是宁通判说的算,被衙役摇醒后,不耐烦的嘟囔一句“催什么催,在睡一会。”
衙役硬着头皮小声道“大人,外面来人了,好像来头很大,说是要见你!”
“见我?谁啊?”
“没看清啊,不过却有令牌,令牌上好像画着个牛头。”
宁通判摇摇头,按理说有令牌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可是江南这一块,并没有哪只部队或官员有牛头令牌啊,想不通只能出去看看了,咒骂了一句后,便带着衙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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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虽然也是皇子,可是由于母妃的原因,并不得皇帝宠爱,所以早早的来到江宁府建宅安家,好在由于不争权、落下的实惠也是不少,至少是个王爷,比那些国公、郡王的就要强太多了,每天吃过饭就悠闲的泡个妞,遛个鸟,日子无比的逍遥。
不过今天是不行了,老葛头跑来喋喋不休个没完,不用说都知道是自己那个小舅子干的,不过就是撸个人口也没什么吧,一想起王妃那只母老虎,赵杞就一阵阵颤抖。
“哎呀呀,葛知府的话,本王知道了,放心吧,本王等他回来一定会严加教训的,至于那个什么书生放了就是。”其实小舅子正躲在王府里呢,这两天风头紧,所以躲在了姐姐这里。
葛知府也不能拿景王也怎么样,毕竟对方混的在惨也是皇帝的儿子,比自己强多了,要想在人家老赵家人手底下混,不得不低头啊,好在景王已经松口了,至于什么时候放人,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景王正要端茶送客,不想王府老管家突然跑了进来,小声的在景王耳边说道“王爷,不好了,一队官军把门口围住了,说是要见王爷。”
景王的手一哆嗦,茶杯就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差点没尿裤子,哆哆嗦嗦的问向葛肃清“官军包围王府可是要反了?天呐,本王还不想早死啊。”这种兵变黄袍加身的事情,已经给赵家子孙留下了阴影,所以对官军最是敏感。
听了老管家的话,还以为是江宁府驻军哗变了呢,这一幕也把葛肃清吓一跳,要知道驻军指挥权,也是归他管理的,一旦哗变他要负责到底,不过一想到驻军都指挥使乃是自己提拔的,按道理不会造反啊,当即问道“什么样的官军?”
老管家想了一下,“头戴黑湮盔,身穿黑湮甲,脚踏乌云靴,腰上挂着一把战刀,肩上背着一杆不认识的武器,还披着玄黄披风,好像有四百多人的样子。”
景王和葛知府愣住了,这种军队在江南根本就没有啊,不想葛知府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声“我知道是谁了!”
被吓一哆嗦的景王,不满的问了一句“谁啊,敢包围王府”既然已经知道了不是驻军哗变,几百人的官军,他还没放在眼里,顿时又恢复了王爷的气度。
葛肃清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千牛卫!”
“啊!....噗通!”
一听到是千牛卫,景王顿时吓的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两眼发直的喃喃道“完了完了,千牛卫乃是父皇的亲军,一定是来捉拿我了。”想到此处,当即放生大哭“父皇啊....儿臣冤枉呀.....啊!”
在后边听了半天的景王妃也跑了出来,顿时哭嚎声一片,都以为景王要被捉拿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