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卫知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她的丫鬟拽了拽她的衣袖,这才让她一下子晃过神来。
“忆哥……”卫知意原本还娇羞的低着头,结果这一抬头才发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她的语气都一下子变得暴躁,“忆哥哥呢!”
“回……回公主的话,”卫知意身边的小丫鬟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刚刚的那个男子已经和……和那个花安的郡主一起离开了……”
“和谁?”卫知意的指甲深深嵌入她自己的掌心,“刚刚抢本公主衣服的那个贱婢吗?”
“回……回公主的话……”纵使这个小丫鬟已经熟悉了卫知意的忽冷忽热,但是还是从内心里惧怕这个主子,“是……”
……
……
五年前,圣安皇宫。
“父皇,这是知意给您熬的冰糖雪梨,清热解火用的,”彼时的卫知意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不过尽管如此也难掩她那张俊俏的脸,“您尝尝?”
“嗯,”圣安的皇帝卫湛远呡了一口杯子里的冰糖雪梨,然后带着几分怅然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知意长大了,知道疼父皇了!”
“那是当然啦!”卫知意歪了歪脑袋,脸上还带着几分小女孩儿的娇憨,“知意可是您最疼的女儿啦,知意不疼您,那还要谁疼父皇您呢?”
“来,”卫湛远从一边抽出一幅画卷,然后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知意你来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父皇又看中了谁家的小姐呀?”卫知意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口调侃自己的父皇,“这回竟然要女儿来把关了?”
卫知意从卫湛远的手里接过那副画卷,小心翼翼的揭开画卷,然后便呆立在原地。
画中的男子一袭紫衣坐在石桌之后,身后是盛开的潋滟桃花,男子的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目光漫不经心的朝着她洒过来。
“知意?知意?”卫湛远看着自己家女儿的这幅样子,心里的愧疚忽然减少了一些。
“啊?”卫知意慌乱的收起那幅画递给了自己的父皇,“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啊?知意才十五,您就要把知意给嫁出去了?”
“你可是朕的宝贝,朕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呢?”卫湛远松了一口气,然后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觉得这个男人如何?说心里话就行,父皇就是随意问问……”
“啊?”卫知意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的小脸像是有火烧一般,“很……很好……”
“很好?”卫湛远朗笑出声,“那知意倒是说说,这个男人哪里就很好了?”
“父皇!您就别打趣知意了!”卫知意的手紧紧攥着那幅画像,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出声来,“父皇,知意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他……他不是圣安的人吗?”
“嗯,”卫湛远点了点头,语气之中颇有几分遗憾,“他就是花安的七王爷,淮忆……”
“淮忆……”卫知意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