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姜不悔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故作轻松道,“七皇叔,我可不可以一个人进去看看?”
“一个人,”淮忆轻挑墨眉,眼角带着几分的戏谑,“不害怕?”
姜不悔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软鞭,眉眼间满是少女的英气,微微抬起下巴反问道,“你以为本郡主的软鞭是谁教的啊?”
淮忆轻轻摇了摇头,眼角有隐藏不住的笑意,“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一刻钟还不出……”
“遵命!”姜不悔从淮忆的手中拿过已经燃烧了一小半的火折子,挥了挥手便推开了尘封数年的屋子,“七皇叔!”
这间屋子是姜忠和白氏平日里歇息的地方,出事那天,姜不悔和白氏睡在这里,而他的父亲则在旁边的小屋子里。
这间屋子受损的程度似乎比姜府其它的屋子受损要严重许多,姜不悔当年藏匿的柜子,如今只剩下了半个。
梳妆台上所有的首饰都被人拿走,甚至是衣柜里的衣裳都少了大半,难道当年姜家被血洗的原因是有人想劫财?
可是京城谁人不知,她的父亲两袖清风,姜府绝对不是京城里最有钱的人家。
“不悔?”淮忆走到屋门之前,轻轻敲了敲已经腐朽掉的木门。
小家伙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不错,但是这个地方发生过那么惨烈的事情,他担心小家伙会触景生情。
“七皇叔!”姜不悔打开屋门,外面的阳光便丝丝缕缕洒在了她的身上。
姜不悔身上穿着素雅的白色,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让淮忆的心尖微微颤抖。
“咳咳——”淮忆轻咳了一声,把目光从姜不悔的身上移开,“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姜不悔摇了摇头,转身扫了一眼长满青苔的屋子,“还是当年的样子……”
淮忆牵起姜不悔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会比以前更好的……”
淮忆大致扫了一下屋子,然后便看见了被整整齐齐叠在床上的衣裳,“那是?”
姜不悔顺着淮忆的目光看过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随即便解释道,“都是衣柜里的旧衣裳了,我刚刚看见就忍不住整理了一下……”
淮忆的眉头微微皱起,踱步走到床边,随手翻看了几件姜不悔整理好的衣裳,“这些……就是全部了?”
姜不悔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抬眸看着自己家七皇叔若有所思的样子,“七皇叔,怎么了?”
淮忆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牵着姜不悔的手走到那个只剩下一半的大衣柜前,“你当年就是被藏在了这里?”
“是啊!”姜不悔点了点头,“当时娘亲把我打昏藏在了这里,还用一堆衣服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你的娘亲会武功?”淮忆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听到自己家七皇叔的这句话,姜不悔不由得抬头看着自己家七皇叔,眸中是明显的困惑,“不会,她不会武功的……”
可是她的母亲如果不会武功,那她最后是怎么把她打昏的?唯一的解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