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瑾目光嫌恶的扫过卫知意,寒冽的语调让卫知意忍不住后背发凉,“正因为你是圣安的公主,所以本皇子不杀你,你最好安守本分,这样你我以后也好井水不犯河水。”
卫知意被淮子瑾赶出婚房,脸上是难掩的失魂落魄,良久之后竟然大笑出声,“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去房镇不就是为了永念那个破烂货吗?你稀罕她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投胎去了!”
黑离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卫知意,“皇妃,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您还是早早回去休息?”
卫知意不屑地瞥过黑离,曼妙的转身离去,“十七皇子的贴身侍卫又怎样?还不是要乖乖向本公主行礼!”
黑离堵住耳朵,转身看向淮子瑾寝殿的大门,脸上挂上了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家有悍妻,自己家主子这可有的受了。
若说黑离之前对卫知意还有同情,那现在他就只想看着她是如何玩火自焚的,淮子瑾可不是善茬。
卫知意回到寝殿后,立马就有三四个男倌围了上来,端茶倒水的模样好不殷勤。
“你们这般大胆,是不知道十七皇子已经回来了吗?”卫知意轻轻挑起男倌的下巴,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十七皇子回来了?这——”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
“……”
几个男倌七嘴八舌,嗡嗡声吵得卫知意的耳朵疼。
“你怎么不说话?”卫知意抬眼看向跪坐在她脚边的男倌,语气慵懒又散漫。
“我只知五公主,不知十七皇子。”男倌不卑不亢的看向卫知意,眼眸中尽是云淡风轻的淡然。
卫知意甩开身边的男倌,轻移莲步走到他的面前,指尖从他的滑嫩的脖颈上划过,“今夜,就你了。”
“主子,那五公主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您不在府里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您回来了,她还在寝殿里咿咿呀呀!”黑离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神情间尽是愤慨。
淮子瑾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语气恬淡的问道,“没记错的话,卫知意是本皇子的皇妃?”
黑离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正因卫知意是十七皇妃,所以她才不该如此的嚣张啊!
“本皇子都没有动怒,你慌什么?”淮子瑾伸了懒腰,抬步走到窗边。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现在还不能除去她,一个闲人而已,府里当真养不起吗?这段时间不要节外生枝,小不忍则乱大谋,懂吗?”
淮忆去调兵,淮子瑾自然也不能闲着,联络官员,煽动老百姓的情绪,必须万般谨慎才能对淮忆有所交代。
黑离虽然气不过,但也只能妥协,心中却不由得惊叹,房镇之行后,淮子瑾似乎越发的成熟稳重,若不是黑离从小就跟在淮子瑾的身边,那他定不会知道淮子瑾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
看来淮子瑾欢喜永念郡主也不是件坏事,最起码他的性情越发鲜明,竟隐隐有了些七王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