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淮子瑾只顾着掩饰他的情绪,在巢东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轻咳一声才又道,“有消息说玉安前一阵子发生了政变,如今玉安只有一个摄政王,而这个摄政王又坚持要在花安找到当年失踪一对龙凤胎,而这女人若是回去的话,只怕是会直接继承玉安女皇的位置。”
“且不说是十年前失踪的,就算是最近失踪,那也得有什么特点吧?时隔久远,若无一点儿线索,怕是如同大海捞针,找的时候也毫无头绪。”东方祸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轻轻蹙眉。
“回皇上和神医的话,这线索倒是有,只是老臣怕……”兵部尚书赶忙上前参拜。
“玉安皇女和皇子的脖颈上都有扇形的胎记,单单这个线索怕是也不好找。”姜不悔把密函递给淮忆,接上兵部尚书未说完的半句话。
在脖颈处的扇形胎记,若非这玉安的皇女和皇子亲口承认,难不成还要派人把花安的百姓都查看一遍?简直可笑!
“的确是不好找,不过也并非毫无办法。”淮忆扫过密函,随后又递还给巢东。
“璟王请讲。”淮子瑾对淮忆仍然敬重。
“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一直噤声的东方祸蓦地开口。
姜不悔眼角微抬,东方祸听到扇形胎记时就有些发愣,如今又主动提出要寻找这玉安的皇女和皇子,一反常态的奇怪。
淮忆的目光停落在东方祸身上,没有应声。
东方祸毕竟是神医,救过的人也称得上不计其数,或许他真的见过玉安的皇女也未可知。
“东方神医确定要接下这项任务?”朝堂上一度寂静,不过还好淮子瑾出声打破了这片鸦雀无声。
“回皇上的话,我……确定。”东方祸的语气又染上一丝犹疑。
“大致算起来,先皇从边疆召还的将领们也都已经回去了吧?”姜不悔抬眼看向淮子瑾。
淮子瑾的视线和姜不悔交汇,只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只回了一小部分,绝大多数吵嚷着要告老还乡,朕都允了。”
那群人既然无心于社稷,淮子瑾也不会强迫,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揽月山庄的人呢?”淮忆的嗓音有些凉冽。
边疆的将领大多都是淮忆带过的兵,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多少都有些愠怒。
但仔细想想也不能完全责怪他们,淮辰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寒透了他们的心。
“揽月山庄的人自然是好的,但是朕担心的远不止于此。”淮子瑾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淮忆也肯定懂他的意思。
如今花安缺的不是小将,而是真正能够统领三军的将领!
边疆被先皇淮辰这么一折腾,将士们肯定心有怨言,若非能震住场面的大将,只怕到最后也落得一个不好收场的局面。
“臣女请愿亲自前往边疆,以……姜家后人的身份。”姜不悔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朝堂上听见姜不悔这句话,当即就炸开了锅,一个女人怎么能上战场统领三军?就算……就算她是姜家的后人,那也不能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