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些热水来。”淮忆把小女人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帮她掖好被子,伸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茶儿见状,也只能慌忙转身去打热水,王爷那么心疼王妃,应该是已经不再生王妃的气了吧?
“璟……璟王?”军医被沈天臣拎了过来,神志都还有些不清楚。
“过来替她把脉。”淮忆在姜不悔的手腕上覆上一张方帕,向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军医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在淮忆审视的目光中替姜不悔把脉。
“她怎么样了?”淮忆的嗓音干涩,带着几分不安的忐忑。
军医的手颤颤巍巍,时不时就会擦一擦额头的汗。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军医啊!怎么璟王一幅要吃了他的模样?他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军医好不容易沉下心来替姜不悔把脉,结果竟然发现这……
见军医的神色不对,淮忆的心就又被揪了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若不是怕吓到小女人,淮忆只怕早就已经把刀架在军医的脖子上了。
“回……回璟王的话,这……这是喜脉啊!”军医略微不安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说这是……喜脉?”淮忆略微有些愣怔。
军医抬头看了看淮忆的脸色,实在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无奈之下也只能实话实说。
“这……这的确是喜脉,将军的这一胎从脉象上来看,似乎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还有……臣……臣斗胆问一句,将军她之前是不是有过很严重的寒气侵体?”军医只觉得脖子上拨凉拔凉的。
他还没有娶亲,只求璟王能够留他一条活路啊!
“嗯,不过已经将近六七个月了,是……是对胎象有影响吗?”淮忆只觉得他的身体僵硬,舌〃头也略微有些打结。
军医刚刚说什么?小女人怀孕了?
无数的声音和画面忽然在淮忆眼里心上炸开,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确实是会对胎象有影响,不过也没有大碍,臣一会儿就去给将军开一些暖身安胎的药,只要按时服用,这胎象也就能稳住,只是……”军医又开始欲言欲止。
“只是什么?”淮忆的指尖微微发颤,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喜悦。
“只是……只是王爷以后要克制一点儿您的……您的……唉!就是以后的几个月里,您最好不要再和将军行房事,不然……不然不利于安胎啊!”军医闭上眼睛,一幅等候发落的模样。
完了完了,他刚刚竟然让璟王克制那方面的运动,真是不知道他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
沈天臣站在原地,脸也红了个透。
克制房事?这么说来,璟王和将军昨晚……
“本王知道了,你先去熬些止疼的汤药,她疼得厉害。”淮忆的声音打颤。
“是!”军医得了命令,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
沈天臣见状也识趣的守在营帐外,璟王和将军应该有好多悄悄话要说吧?
他……
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外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