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被摄像机严谨认真地拍摄了下来,转播了出去,随即,立刻被无数媒体转播,当然,那些杀人的惨象都被打上了马赛克,并且还要加一行字表示这是因为镜头太过残忍。
天朝网民几乎立刻就在网上骂霓虹人骨子里头残忍成性,我朝要对这个****的邻居时时刻刻警惕着。
一部分网民又跳出来说,别老是翻旧账,咱们目前的目标是要联合起来,没看见欧罗巴都联合在一起了么!人家说话的嗓门都大了。咱们老是纠结于钓鱼岛问题,其实都是上了花旗国的恶当。
台湾网民对这部分网民的说法不满意了,虽然我朝和延平郡王府有分歧,但是在钓鱼岛问题上,不得不说那边的****人士更积极一些,而我朝往往喜欢说我朝已经敦促霓虹,不得采取任何危及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天朝人员生命、财产安全的举动。
于是乎台湾网民数落那部分网民,咱们领袖马英九大人都积极****,你们呢?只会喊口号,现在倒好,连口号都不喊了。
结果因为这个,两边又吵起来了,然后,留守东宁总制使马英九的祖宗八代都被翻了出来,最后鉴定,留守东宁总制使大人是花旗国的走狗。
楼歪了一塌糊涂。
不过,这些可不关安雨沛的事,他刚接了卜阿波的电话,阿波在电话里面兴奋地让他看电视。
说实话,阿波以前内心一直都很纠结,因为他变身的时候是不是人他自己都不太敢肯定,这时候亲眼在电视上看见霓虹的剑圣变身,虽然从体积上说和他还有差距,但是阿波也满足了,觉得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
这就好像道德君子没按耐得住,嫖妓了,事后一直懊恼,然后忽然瞧见某名气更大的道德君子和一帮道德君子组团嫖妓了,他顿时心安了,哦!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阿波的话,听得安雨沛一阵啼笑皆非,他只是从武者的身份来理解太田进的话,便觉得太田进说话,还可堪一观,只是手段未免不太敢苟同。
阿波自然要讽刺他不够沙发过短,他一边上网一边夹着电话和安雨沛聊天,“你不上网看看么,网上都吵开了,先是五毛美分吵,然后台湾网民加了进来,现在成三国大战了……”
“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政客们搭台唱戏,百姓们看着看着,把戏当成真的了,自己把自己感动了,身在戏中而甘之如饴,认为自己是资深票友……”
阿波一愣,“我说,你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我怎么觉得你老人家超脱了,不是凡人了。”
死党不代表就是和你一个想法的人,这种芸芸众生如蝼蚁的感觉,时常会从安雨沛心中冒出来,而且,似乎只有鹿灵犀一个人能够理解他。
“超脱你妹,老子现在在东京都警视厅,不跟你说了。”安雨沛笑骂了一句,“刚才那些警察就已经用你这位安大侠居然不为国为民的眼光看我了。”
“卧槽。”阿波在电话那边大骂,“咱一个天朝人为他们霓虹为国为民,这不是笑话么!我跟你说,这浑水我看还是别蹚进去的好,没看人家正经八百的霓虹正牌子剑圣这会子都被骂翻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保证,你绝对千夫所指无疾而终,难道你已经甘愿为了美津子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美津子的迷人是不消说的,阿波也要暗赞不已,尤其是美津子和安雨沛双修进阶先天后,那种从里到外透露出来的魅力,简直叫人无法可挡,那种美,就是一种温婉如水,纯粹的女人之美。
“得了得了,你以为你是鲁迅大大,我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外一个也是枣树……你呀,做了两天假掌兵副千户,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电话中安雨沛毫不留情地掀了他的老底。
阿波不是安雨沛,他以前在扬州府第二中学四大害虫里头就是被压迫的那一个,虽然王宪老是对卜阿波的卜富贵,卧槽泥马的心思表示精神上支持,但是,每一次去翡冷翠网吧或者吃烧烤什么的,大抵还是阿波掏钱,这一点,连安雨沛都习惯了。
说简单一点,就是欺负阿波已经欺负成为一种习惯,连阿波自己都觉得每次都是自己掏钱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阿波在霓虹做了这个假掌兵副千户,顿时有一种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快感,换了以前,他是不太会对安雨沛说话这么直接的,倒不是不敢,而是明白自己地位的自惭形秽。
王宪那胖子从小到大就是班霸,欺负人欺负惯了,洪敏鸿的学习成绩不错,而且嘴巴能说会道,安子就不说了,穆先生的关门弟子,禾稼巷每一个人都认识他,至于他卜阿波,不过是一个包工头的儿子,要文没文,要武没武……
所以历史上变成贪官最多的就是寒窗苦读的读书人,便如《儒林外史》中的范进,死了老娘出去打秋风,说是孝在身,不敢用象牙筷子,可却是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大虾圆子往嘴巴里面塞……
阿波这时候就如中了举的范进,你看那四夷馆毕业的漂亮女文书女翻译一个个笑眯眯来和他这个副千户套近乎,即便是驻霓虹大使,见了他也是笑眯眯,卜千户,年少有为,来来来快坐……
驻霓虹大使什么级别?扬州知府马静官之流再高升一步,才和驻霓虹大使一个级别,而到了四品黄堂那个级别,想高升,何其之难。
阿波自然就要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何况他也不想记得以前的生活,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是卜富贵公然带两个女人回家,气得他老娘落泪却不敢吱声……是在学校无人注意他,说卜阿波没人知道,说二年级一班的四大害虫,才会连带着被人想起来……是他看见猫猫和笑笑跟卜富贵的****后的气血上涌怒发冲冠……是他一下又一下把卜富贵的脑袋往墙上撞,墙上那根钢钉上干涸的血迹……
同甘苦易,共富贵难。
即便是你最好的死党,你怎么知道人家发达了以后想的是什么?如今阿波未免就觉得安子想法有些怪异,官也不好好当,整个不知道忙什么,不错,美津子是很迷人,可是,再美丽还能二十四小时玩,玩玩也腻了。
每一个少年都会被自己的父亲所影响,即便当初他是多么地痛恨父亲。
阿波也不例外,卜富贵生意做大的迎来送往,他几乎无师自通一般,而安子,似乎更像是面对安妈妈无可奈何的安爸爸。
这一刻,阿波有些生气。
我怎么你了,我是为你好,你还说我不知道姓什么,要不是我帮你,福龙帮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能搞的定么!
阿波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小心些。”说罢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掐了。
安雨沛一愣,随即便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太严重了些,有心想拨电话回去给阿波道一个谦,可又想想,觉得这家伙才九品上,长到头顶上去了,要是突破先天境,还不得什么样子。
握着电话的手指动了动,他把电话放进了口袋里面。
其实不管通过媒体观看的人怎么想,太田进一行人,的确已经突破到了第六层。
这一路上,太田进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路只管专杀人,什么谈判,不听,杀人质,随便,这一下,内阁成员简直脸色惨白。
这就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内阁原本觉得太田大师出面是解决问题的,却不想,问题还没解决,就凭空制造了无数的问题。
这一刻,整个霓虹的观众甚至觉得,还不如大厦内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东京都知事的第一秘书。
人家好歹是为了整个霓虹的未来,只是手法有些欠妥当,何况真比杀人,还没太田进杀的多,也没太田进杀的残忍。
那刀光一闪之下,叫分尸都是对被杀的人的一种尊严了,那实实在在的就是碎尸万段了。
单单只在第一层,太田进就杀了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可全都是无辜的人啊!他们唯一的罪过,就是在被困了一天多之后只顾着逃命……
可是,这不正是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的必然反应么?
至于工藤新一他们杀的人,媒体上已经完全公布了被害人的信息,能被工藤新一杀鸡骇猴的,自然是要有身份的人才是,所以,普通霓虹国民对那些人,只是同情,但是当太田进杀人,却就是愤慨了。
内阁慌慌张张地开始记者招待会,那位倒霉的内阁录事参军脸上苍白地解释,这是因为太田大师怕恐怖分子拿人当人质,所以这才杀了这些人,杀了这些人,其实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大家别忘记了,双子塔里面困着超过十万人。
这就是太田大师的手段,你们要威胁我,那么我不在乎,所以,这反而是救了那十万人,恐怖分子也是人,为了别人不在乎的人,难道要去胡乱杀人么?所以太田大师其实功德无量……
政客的唇舌功夫,自然是不消说的,黑的都说成白的了。
这时候,整个霓虹国民的心思,换成天朝网民的话,就是:卧槽泥马勒戈壁。
内阁,你们还能更无耻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