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扬将书房门关上,拉着父亲坐到了椅子上。
“到底什么事?还关门?”
高瑞杰看见儿子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心中有些担忧。
“爸,你尽快把南平这边的厂子,还有房子,全部处理掉,能套现的固定资产全部套现。”高飞扬第一句话就把高瑞杰吓了个半死。
“儿子,你不会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吧?”高瑞杰满脸担忧。
高飞扬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爸,我给你看个东西。”
高飞扬抬起手,打开个人终端,将之前战斗结束后录制的几个妖魔尸体的视频,以及一些照片放给了父亲。
高瑞杰看完后,有些不明所以。
“你给我看这些科幻片干什么?儿子,你意思你要投资拍电影?需要钱?”
“什么跟什么啊,爸,这些都是真的,不是电影!”
“不是电影?是真的?”高瑞杰还是没懂。
高飞扬细细给父亲解释:“现在,全世界都在出现这种怪物,形势很不好,非洲有些小国都被攻陷了,咱们这边也有,多亏官方控制的好,目前还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以后怎么样,现在看来,京城肯定是最安全的,爸,你们把这边资产套现,立刻去京城买一套房,赶紧搬过去。”
高瑞杰消化着这段话,脑海里浮现出了最近厂里员工之间流传的几个小道消息。
有人说南平隔壁市有怪事发生,一个动物园里所有的动物一夜之间全部死亡。
还有人说山林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动物尸体,一个山村里全部村民被不知名猛兽杀光。
诸如此类,最近在员工里流传的越来越多,还都说的有板有眼,煞是真实。
再看看儿子给他看的这些东西,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爸,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个朋友在特事局上班,这些消息还是他给我说的,肯定没错。”
高瑞杰点了点头,道:“好,爸相信你,等会儿我跟你妈商量一下细节,咱们家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还有厂子和房子,加起来估计能卖个六七千万,去京城买个大平层,再弄个小生意应该没问题。”
听到父亲这么说,高飞扬算是长舒一口气。
自己回来还会待几天,刚好帮着父亲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
...
武当山,紫霄宫。
面相虽显老态,但身体依然健朗的陈行之,完成了自己的例行早课。
二十年时间,武当山在他的打造、宣传下,俨然成为了整个华夏旅游的头部区域。
香火鼎盛,收入巨万。
连带着他,也成了整个华夏道教流派的领军人物。
当然,只是明面上的,内部谁都知道离武当山不远的那个真武道院,才是真正的顶尖。
但陈行之最近却并不快乐。
一方面是年纪大了,精气神相比二十年前已经算不上饱满。
另一方面,身为一名‘超能者’,陈行之也从隔壁真武道院那边得到了很多内部消息。
对于妖魔肆虐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
最近有几个上山来请他做法事的,他都没有接。
陈行之摸了摸自己大腿,在道袍下,那里有一道长达十多厘米的伤疤。
这便是上次下山做法事,被那只妖魔所伤留下的。
他本以为是正常的走个过场的降魔法事,没想到还真有一只妖魔,后来才得知,那是特事局清缴不干净,留下的漏网之鱼。
虽然他反应快,剑法也没耽误,成功杀了那只妖魔,但差点叫那妖魔卸了一条腿。
在陈行之的思维里,如果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那么今后,定然是强者为尊,这里的尊并不是指谁强谁就可以问鼎天下,而是谁强,大家都尊敬谁,信任谁。
自己这点实力,在以后的日子里,肯定是难以服众的。
所以,陈行之最近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
他做完早课,起身穿戴整齐,给徒弟们交代了一番,提了一盒最好的茶叶,便出了门。
十多分钟后,陈行之出现在了真武道院门口。
“陈道长您好!”门口身着真武道院道袍的年轻弟子,恭敬的对陈行之行了一礼。
虽然这陈道长实力一般,但是跟师父关系是不错的,辈分也高,该有的礼数可不能缺。
“玉诚,今天是你当值啊,那就麻烦你,跟你师父通报一声。”陈行之回了一礼。
这被称为玉诚的年轻道士,连忙应道:“陈道长您稍等,我这就去跟师父通报。”
一分钟后,玉诚回到门口。
“陈道长,师父有请,他老人家在静修室,我带您去。”
陈行之摆摆手:“玉诚,不麻烦你了,我知道地方,自行去便可。”
陈行之走进真武道院,道院内,又一批新人正在打坐调息。
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陈行之都有几分羡慕,但没办法,他想修炼真武决都不行,他这种体内已经有其他能量的超能者,在逍遥道长的眼里,资质都是零。
“陈道长,快请进。”逍遥子用真气扫去浮尘,将陈行之迎了进来。
“逍遥道长,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最近可还安好?”
陈行之将手中的茶叶放到一旁,“这是上好的龙井,带过来给逍遥道长品鉴一番。”
“陈道长客气了,你我的关系,哪还需要这些。”逍遥子笑道。
“每次见到逍遥道长,都实在羡慕,你这越活越年轻,你瞧瞧我,这头发都快白完了。”陈行之感慨道。
逍遥子的修为愈发深不可测,曾经的那一头白发,早已变得乌黑,颇有返老还童之态。
其实这都是逍遥子自己控制的结果,现在的他,《真武决》已经刚刚突破至七重,要是以真面目示人,当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样貌。
但逍遥子觉得,那样的话,实在有些有损形象,便控制着自己的样貌还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虽然年轻,但也算能够理解。
“陈道长就别恭维我了,你都看到了,这些年我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天天为这些徒弟操心。”逍遥子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