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湉湉垂着脑袋,有些懊恼有些纠结。
虽然心里已经认可了他们,但闻湉湉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贺朗博还好一些,但面对贺沉,她总觉得在面对商战对手。
没办法,谁让贺沉的气场太强大,闻湉湉对他的身份认知,总会产生模糊。
刚才在贺沉提出要她回去住几天的时候,闻湉湉怕直白的拒绝会让他们难过,才搬出顾楚烬喝醉的借口。
男人也了解她,在她没有暗示的情况下,还能够配合她演出。
但现在想一想,闻湉湉又有些别扭,只有觉得生疏才会对家人撒谎。
果然,和亲人相处是一门大学问。
顾楚烬见闻湉湉表情扭曲纠结,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声音含笑:“别钻牛角尖了,本来这事就是太操之过急了。”
“嗯。”
闻湉湉的声音顿了顿,“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和他们处处,不能总是这样。”
直到现在闻湉湉还有些恍惚,没想到她的身份来头这么大,现在南北两大顶尖豪门和她都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闻湉湉狡黠的笑了一声,这不就代表着,她随时可以横着走吗。
一缕发丝垂落了下来,闻湉湉抬手撩到耳后,露出白皙莹润的耳垂。
她侧脸又精致又漂亮,长睫垂着,随着她说话的声音,一颤一颤的。
顾楚烬正侧着头看她,眯了眯眼,突然凑近她耳边说话:“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靠的太近了,闻湉湉甚至能够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香,和勾人的荷尔蒙,她头往后靠了一下,才道:“顾先生,注意一下,我们现在还在车上。”
顾楚烬眸光深邃,抬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声音懒懒的带着点醉:“这样啊,我不介意来场车——震。”
闻湉湉:“……”
喝了酒的男人,真是太骚了。
她回头打量着顾楚烬,虽然这人的性格在外人面前是冷酷无情的,但谁让他长了一张天妒人怨的脸,哪怕性格在恶劣,有这么一张脸在,谁都不忍心下狠手。
更别说现在,他因为喝了酒,在加上车内温度升高,白如雪的脸,透着点粉红,狭长的凤眼勾着嫣红眼尾,眼神慵懒惑人。
尽管已经看了很久这张脸,闻湉湉还是总能被他勾的心跳加速,缓了缓才问:“你不会真喝醉了吧?”
男人的反应似乎有些迟缓,浓密过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声音沙哑的说:“嗯……应该吧。”
什么叫做应该,闻湉湉脸上十足的无奈:“活该,谁让你拼酒的,又不是什么夺妻之恨杀子之仇,就不能够好好相处吗?”
顾楚烬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想,对他来说是夺妻之恨,对贺沉来说是夺妹之恨了。
其实两个人要说大恨没有,小恨一大堆,哪怕现在做了亲家,一时也改不了针锋相对的习惯。
“湉湉,我真醉了。”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性感酥麻,闻湉湉抬眼看他,就见他半阖着眼,一脸慵懒迷离,见她看了过来,突然整个人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