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公主怎么样了?”
红笺守在凤雅柔的身旁,脸上满是担忧,见医治的大夫脸色十分怪异,心中一慌,难不成她们家公主的病很严重?
大夫并未直接言明凤雅柔的病情,而是转身朝着沈言一拜,“将军,可否移步详谈!”
沈言瞥了一眼床上的凤雅柔,眉头皱起,这老头什么意思?难道柔儿的病情不好治?
两人一道走了出去,那大夫的脸色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般,哆嗦了半晌也没有开口。
“有话快说!”
沈言心中焦急着凤雅柔的病情,见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头不耐起来。
那大夫犹豫了一下,最终压低声音道,“将军与夫人感情好本是喜事,夫人身体虽比寻常女子更为强健,但终究也是女子,将军还是应当多多怜惜才是。”
沈言眸中阴沉愈发浓烈,低沉一声,“说重点!”
“是!回将军,夫人脉象虚浮,乃是纵欲过度所致,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您……”
“你可探清楚了?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言身上气压散出,冰冷的气息几乎能将人压死。
“回将军,老夫不敢撒谎,恐怕诊断失误,查探了三次,仍是此结果!”
“好,你下去吧!”
那大夫领了银子便匆忙出了府。
沈言看着大夫消失的背影,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身上的气息若寒冰地狱般冷冽。
“将军,那大夫定然是诊错了,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公主,断然不会像那大夫说的。庸医,一定是庸医,奴婢是半路上将他请来的,请将军再请御医来诊治公主,将军,公主绝不会是得了大夫说的那种病,一定是诊错了!”
红笺一直担忧着凤雅柔的身子,在二人出门密聊时便偷偷地跟在了门背,听到大夫的那一番话后心中已然是惊骇不已。
这些日子,她一直跟随在凤雅柔的身边,自然是知道沈言并未与她行过房事的,再加上凤雅柔几乎日日都待在白泽钰的房间里,府中的下人又将两人说得如此不堪,如今又有了大夫这般的诊断,若是不能解释清楚,这不贞不洁的罪名,岂不是就要坐实了?
虽然公主心中放不下白国师,可是两人这些日子以来却一直止于礼,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又何来的纵欲过度?
“求将军再请御医为公主诊治!”
红笺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能让将军误会了公主!
不一会儿,红笺的额头上便有了血丝,沈言摆了摆手,轻声道,“起来吧!青玄,去宫中请御医来。”
再说那为凤雅柔看病的大夫,出了府以后便拐进了一条深巷。
一个丫头装扮模样的女子却是早已等候在了巷子里,原是柳素素的贴身婢女,莺儿。
大夫接过钱袋,眼中却带着恐慌,“姑娘,那可是将军府的人,这件事情若是被查出来。”
“你放心好了,方才你也探过她的脉象,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查不到你的身上,只是,这今后该怎么做……”
她意有所指,那大夫却是瞬间意会过来,“明白明白,老夫从未见过姑娘。”
莺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最终御医诊治出来的结果却是与方才进来的大夫一般无二,红笺呆呆地站在一旁,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纵欲过度?公主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不可能会这样的!
送走大夫以后,却见凤雅柔幽幽地转醒了过来。
“所有人,都给本王滚出去!”
红笺听得心头一颤,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释清楚这一切?
红笺被青玄拉了出去,凤雅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沈言,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事,声音不禁冷了几分,“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是谁,白泽钰?”
他的声音依旧是说不出的讽刺与冰冷。
实在是不喜听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语调,凤雅柔干脆不说话,转身背对着他。
她的行动却是彻底地激怒了沈言,他大步走到凤雅柔床前,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不得不与他对视,说出的话却如同冷箭般字字诛心,“怎么?我不能碰你白泽钰就能碰你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脏!”
凤雅柔看着沈言眼中的厌恶与憎恨,心中浮起一丝疑惑,她记得她昏迷前,他的眼中只是愤怒,可如今,却是这般的冰冷与厌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要给我扣罪名是否也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说清楚?好,本这就跟你说清楚!你昏迷的时候大夫已经来瞧过了,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
凤雅柔盯着沈言的脸,隐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只听得他凉凉开口,“说你是纵欲过度!”
“本将倒是十分好奇,是谁让你纵的欲,难不成,是本将?”
身子被狠狠地甩在了床上,凤雅柔的脑袋磕在了床边,心底的震惊却是让她感受不到脑袋上的痛楚。
半晌,她抬头看向沈言,眸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冷嘲,“沈言,你纵然是想试探我,也不该找一个如此荒唐的理由,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言看着她嘴角上的那一抹冷嘲,越发觉得刺眼,“可笑?凤雅柔,我只道你的武功不错,没想到,原来在演戏方面,更是无人能及,当真是好本事!”
话落,他不再多看凤雅柔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冷声吩咐道,“来人啊,从今日起,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院,违令者,家法伺候!”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凤雅柔呆坐在床上,不明所以。
“红笺,进来!”
额头上流着血的红笺红着眼睛走了进来,将她晕倒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后,凤雅柔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凉薄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骂自己水性杨花。
只是她的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公主?”
红笺见凤雅柔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以为她是又发病了。
“无碍,去将药箱取来。”
凤雅柔摆了摆手,看着红笺额头上的伤口,心里涌过一丝暖意,这个傻丫头,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女子的容貌,岂能如此轻易地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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