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柔正靠着马车沉思着,车帘突然被人拉开。
她睁开眼,便见红笺探着身子钻了进来。
因着蒋夫人又留着她叙了好一会儿的话,沈言与沈母却是早一步先行了,如今,便只剩下她与红笺二人。
看着红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凤雅柔不禁出声打趣:“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
红笺的一双眼睛亮亮的,欣喜道:“公主,这日后,咱们在这天圣也算是有了一方依靠,红笺是在为您高兴呢。”
“是啊!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
凤雅柔喃喃低语,这天圣,从今往后,便真的是她的家了。
“公主,您跟将军……”
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矛盾红笺一直看在眼里,亦是在心底为她担心着,可这公主却怎的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呢?
凤雅柔的眸子瞬间一暗,这个时候,提那人做什么?
护国府在城外,几人回去后还需经过一片竹林,凤雅柔正欲开口,突然听得车外传来一道求救声音。
“救命啊……”
凤雅柔眸子一动,是个女子!
抬眸向着红笺扫了一眼,红笺点头,两人快速消失在车内。
出来后,一抬眼,便见前方一辆马车直直朝着她们赶来。
马车身后,跟着七八个黑衣人,个个手中都握着大刀,一瞧便知目的是杀人。
不加思考地,凤雅柔飞身跳到了那马车上,拦下马车,一回头,见几个黑衣人瞬间将她们包围了起来。
带头的一男子走了出来,看见凤雅柔拦下马车,又美若天仙,动了些歪心思,见她们人多,想起此次出行的目的,也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开,我们只要马车里面的那个人。”
“姑娘,救我!他们要杀我!”
这时,从马车里走出一个身穿淡黄色水袖衫的女子,容貌娇俏艳丽,一双闪闪的黑色水眸中透着惊慌。
凤雅柔转身吩咐红笺,“将人带走!”
红笺二话不说,扶着那女子便上了她们的马车。
冷眸一扫,凤雅柔瞥向那带头的男子,冷声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识相的,滚!”
冰冷的气压犹如利箭般射向众人,带头的男子看着凤雅柔身上浓烈的杀气,心中有了一丝退缩之意,可随后想到今日出行的目的,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姑娘,我们今天不想多事,只要你交出那个女人,咱们今天,就当没见过。”
那个领头的不想多事,看着凤雅柔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便试探开口。
“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若是被他们抓走,我一定会死的。”那黄衣女子怕凤雅柔当真将自己交出去,连忙出声祈求。
凤雅柔转身看向那女子,虽显娇弱,眸中却是难以言喻的坚韧与灵动,心中瞬间便动了恻隐之心。
“少说废话,今天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你们,要么离开,要么打。”她眉梢一挑,看向众人,沉声道,“选一个!”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都朝着凤雅柔直逼而来。
“姑娘放心,我们定当护你周全。”红笺出声安慰,随后将视线投向那几个黑衣人,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便都躺在地上痛得打滚,凤雅柔将鞭子一收,大步走到那领头男子身旁,一脚将他踩在身下,力量大得震碎了几根肋骨,“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男子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连忙出声求饶,“姑娘,我说,我说,是,是孟家大小姐派我来的。”
孟家大小姐?哪个孟家?
“目的?”
她再次狠狠踩了两脚,那人再次哀嚎了两声,快速解释道:“杀了她,然后抛尸荒野。”
听到这里,凤雅柔转身看向马车上的人,出声道:“姑娘,这人如今我抓住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小姐,求求您了,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无珠。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求求您,饶了小的这次吧。”
那男子一听凤雅柔的话,连忙向着那黄衣女子求饶,心中却是侥幸着,像这种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从未见过杀人,更是连血都怕,自己若是说得悲惨一点,指不定就动心放过他了。
黄衣女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把抽过凤雅柔身旁侍卫的大刀,向着两人缓缓走了过去。
那男子见状,亦是明白了两分,便要逃走,凤雅柔脚下用了两分力,那人便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那人面如死灰,起不了身,只能苦苦哀求着黄衣女子。
那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男子,眼中满是不屑,“今日若是我被你们擒住,你会饶了我一命?这些话,留着跟阎王讲吧。”
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了男子的胸膛,其他方才还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连忙爬起来就要逃。
凤雅柔冷眸一扫,对着车旁的侍从低声吩咐道:“一个不留。”
不过顷刻之间,那些前来的黑衣人便被处理干净。
黄衣女子转过身来,对着凤雅柔欠身一拜,“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姑娘请起。”
话落,凤雅柔转身看了一眼她的马车,见车夫不知何时已经跑得没影了,便出声邀请到道,“姑娘,这荒郊野外的,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共乘一车,一道入城。”
黄衣女子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马车,上面早已在那些狂徒砍破,如今已然破烂不堪,再者,没了车夫,仅凭她一人,怕是也没有办法安然回城的,便点头应了下来。
“姑娘怎会出现在此地?”
红笺看着这个陌生女子,虽说她们救下了她,可毕竟是一个陌生女子,仍是留了几分防备之心。
凤雅柔看着眼前这女子,总觉得这人的眼眸之中让她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姑娘,你我之前,是不是见过?”
终是忍不出,凤雅柔出声问了出来,她越瞧,越是觉得她有些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她。
可依据她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人她若是当真见过,她更不应该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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