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楼事件后,柳素素便再也没有出门过,至于拿给孟湘云看的那枚簪子,她也并未寄给柳素素。
如今的这枚簪子对于她而言,怕是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事以后,沈母也甚少再来找她,想必也是不想寻不痛快。
既然说好了要学习医术,凤雅柔也是倾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心一意全都扑在了上面,只是,如此,不由得就会忽视了某人,引来频繁的不满。
凤雅柔看着抓着自己的医书不愿松手的人,眉间是一抹深深的头痛之意。
“你今日便不能留在家中,陪我?”
沈言看向她的眼中充满了控诉之意,一连几日,凤雅柔日日都是早出晚归的,除了晚上,他竟是一整日都瞧不见她。
“我不是日日都在陪着你?快松开,再不去,我可就要迟到了。”
这些日子,通过在孟湘云那里的学习,她知道了不少关于药理的知识,连孟湘云,都夸她在学习医术上有极高的天赋。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快便可以进入状态,如今的她,只想学习更多的药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我不管,反正,今日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留在家中,陪我!”沈言的语气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强硬,伸手圈住凤雅柔的腰身,就是不愿放手。
“你……”
凤雅柔无奈,今日的沈言,整的如何像个孩子一般?
“你这日日不见踪影的,我想你时也见不着你,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你又说你累了一日。”语顿,沈言伸手摸上凤雅柔的腹部,语气低沉幽深,“你这里,何时才能有我们的孩子?”
刷……
凤雅柔脸上迅速窜起绯红,想到这几日确实是有些忽视了他,声音不禁放柔,“我今日,早些回来陪你,可好?”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沈言直接开口截断了她的话,“不好!”
凤雅柔脸上出现一丝问难,看来,今日只能让红笺去说一声了,正欲开口应下,门外突然传来青玄的声音,“爷,皇上召见!”
沈言装作未听见般,依旧揽着凤雅柔的腰身不愿松手。
“爷,皇上急召!”门外青玄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依旧置若未闻。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凤雅柔推了推身后的人,出声提醒道,“皇上召见你怕是有什么急事,你莫耽搁了。”
沈言松开凤雅柔腰间的手,盯向她眼含笑意的模样,一字一句道,“本将就知道,你定然是一副看好戏的作态,皇上召见我,我不得不入宫,是不是正好入了你的下怀?”
心事被戳中,凤雅柔连忙收了眼中的笑意,假意浮现出失落的神态,“哪有?”
许是装出的模样太过刻意,他竟是一眼就看穿了,如玉般的俊颜勾起一丝邪笑,将她的身子拥紧,“去之前,先讨点利息。”
一吻落幕,凤雅柔整个人如同被抽光了力气一般颓然地倒在塌上,脸颊熏红,气喘吁吁地看着沈言离去的方向,眼中是又羞又恼。
“青玄,走吧!”
听着门外传来沈言的声音,凤雅柔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方才他那模样,简直恨不得要将她吞之入腹。
索性这会儿是真的走了,缓过神来,凤雅柔连忙从塌上站起身来,重新拾好今日要用的医书,沈言入了宫,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趁着时间尚早,她得早点去。
来的次数多了,与药老与小童子倒是变得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绕过后门,进入了后院。
她来此处学习的事情不宜有太多人知道,唯有如此,方能躲避那些闲言碎语。
而孟湘云,最近也像是在躲着帝承元,每每听到帝承元到来,便转眼间如同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刚踏进院子,便瞧见院中立着一道白色的孤影。
今日的天带着些许凉意,他的肩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白狐裘衣,却掩不住那瘦弱不堪的身形,强忍不住的咳意从微颤的身形中渐渐传出,更显疏冷。
“太子殿下?”
凤雅柔上前,见帝承元面色虚白惨淡,心下一紧,这人,站在这里究竟多久了?
帝承元没有回话,半晌,才转动了眼珠,见是凤雅柔,眼中快速划过一丝复杂,动了动唇,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想是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唇色都已水白,连眉峰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冰寒云雾。
“你……”
她正欲再次开口,却见帝承元身形晃悠了两下,两眼一闭便要朝着地上倒去。
凤雅柔快速闪身上前,急声朝着房内喊出了孟湘云的名字,“湘云,快出来!”
眼前白影一晃,凤雅柔伸出的手瞬间一空,抬头看向来人,却见孟湘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快,将人抬到我房间里去。”
将人安置于塌上,孟湘云探上帝承元的脉搏,脸色愈发阴沉,“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拿药箱。”
帝承元的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气绝,前些日子见他,分明气色好了许多,怎的不过转眼间,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还有,他与孟湘云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湘云走了进来,快速用金针封住了帝承元身上的几处大脉,“快,去寻些酒和热水来。”
两人忙活了好一通,凤雅柔看着孟湘云额上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珠,递过去一条洁白的手帕,“你们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她所料不错,帝承元定然是每次过来寻湘云,却都被她躲了过去,迫不得已,这才一直在她的院中等着,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将让他做出如此极端而又有失理智的事?
孟湘云,似乎从那日茶轩里离去以后便变得十分奇怪,难不成,是那日她离去以后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接过帕子,擦去额上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将房中的炭火拨了拨,出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秘密的权利吧?”
见孟湘云不愿多谈,凤雅柔只好作罢,有些事,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一定能做什么。
凤雅柔不放心地朝着床上的帝承元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似比方才好了一些,却依旧虚白,“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孟湘云点了点头,眉间露出疲惫之态,想必方才的一番诊治也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承元就先留在你这里了,这件事,我得回去同沈言说说,免得太子府的人担心。”
看着凤雅柔离去的背影,孟湘云转过身来,看向床上昏迷的帝承元,眉间的疲倦之态稍稍舒展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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