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脸色瞬间一僵,隐在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垂下的眼眸射出点点冷光。
这凤雅柔,摆明了就是在说她方才的一段舞蹈是抛头露面的不雅之事!
凤雅柔,便暂且让你得意几天,接下来的这一关,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怎么安然度过!
而拓跋香儿,在凤雅柔站起来的瞬间早已是双眼瞪大地看着她,一脸茫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张脸?
“言儿的意见是?”帝焰转头问向一旁的沈言,凤雅柔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这件事,确实应该过问沈言的意见才是。
沈言抬起头来,朝着凤雅柔淡淡地瞥了一眼,十分冷淡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上去吧。”
众人哗然,据说这沈言对凤雅柔十分的恩宠,这下看来,也不过都是谣言,有哪个男人,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去受罪?
虽说凤雅柔有着杀神的名号,可这些一直以来也不过是个谣传,她真正的武功究竟如何,没人知道。
这沈言,又是故意的!
她不过就是不小心看了拓跋陵一眼,这人用得着非在大殿之上拆穿上次的事情吗?
这个拓跋香儿若是个好相与的那还好说,若是个不好相与的,一会儿在大殿之上闹起脾气了,可怎么好?
她气得想要狠狠才上那人一脚,可距离隔得太远,只能用冰冷的眼神狠狠地凌迟着对面那人。
凤雅柔站了出去,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显得温柔些,让拓跋香儿不至于将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联想到一起,至于解释的事情,还是等今天宴席散了以后再说吧。
“公主,有礼了。”
拓跋香儿自凤雅柔站起的瞬间,眼神就没有移开过,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一个男,一个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吴国公主,凤雅柔?”
“是!”
她浅笑点头,露出两个小酒窝,却是震得对面的拓跋香儿一惊。
“你是沈言的妻子?”
“是!”
“你骗我!”
拓跋香儿怒了,甩着长鞭朝着凤雅柔直攻而去。
两声问话传出,她已经是认出了凤雅柔的身份,若说这世界上,有人可以做到容貌与形神都相似的地步,但是一定没有人能够做到连脸颊上的酒窝都一模一样,甚至,那双眼睛,她不会看错,就是那日她在大街之上遇到的那个男子!
她居然骗自己,而她,竟然还十分愚蠢地中了招,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没有骗你,只是你自己误会了而已。”凤雅柔闪身灵巧躲过,低声回了一句。
“那你为何不解释?”她却是更怒,有一道十分凌厉的风朝着她袭来。
“我是想解释,可上次不是被你哥哥破坏了吗?”
凤雅柔再次躲过,这小公主如今正在气头上,打出的鞭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倒是很好闪躲。
拓跋陵,你可别怪我,我这也是没得法了。
“那宴会开始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见凤雅柔一次次躲过,脸色越发愤怒。
“我早早地来了,只是,你没来!”
凤雅柔一边闪躲着,一边同她解释着,只是两人这一打一躲之间,让她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求着她原谅的人,解释得好不辛苦。
凤雅柔一瞥头,看见前方正含着一眼笑意看着自己的拓跋陵,心中突然不快了,自己好心帮他隐瞒,结果他倒是看这场好戏看得兴味!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拓跋陵看到凤雅柔那撇过来的一眼,瞬间觉得背后一凉,这女人,在打什么歪主意?
随即见她扭头同拓跋香儿说了句什么,拓跋香儿那一刻传来的眼神让他只觉得身后更凉了。
两人又打斗了一番,随即便快速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这凤雅柔武功的高低,但是能够从那些鞭子中一次又一次安然逃脱,已是不凡。
大殿之中,不少女子瞬间对她换上了钦佩的目光。
拓跋香儿收手,一脸傲然看向凤雅柔,“身手不错,你们天圣,也不全是病秧子!”
凤雅柔这一番表现得十分好,帝焰当即便下令,封了不少的赏赐。
拓跋香儿本不想再坐到沈言身旁,可也不想坐到拓跋陵身旁去,扫了一眼凤雅柔后,直接唤人将凳子移到了凤雅柔的身旁。
殿中不少女子见她对沈言并无意,心中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原本以为拓跋香儿坐过去是想要找凤雅柔的麻烦,不料两人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十分畅快!
“我听说你之前打败过我阿哥,是不是真的?”
拓跋香儿凑近,关于凤雅柔的传闻,其实在很早以前她就听说过不少,那时的她还一直十分好奇这个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能打败她无所不能的阿哥。
“你从何处听来的?”凤雅柔笑笑,这个公主,才发现自己欺骗了她,竟是瞬间就不气了?
拓跋香儿双手托腮,泄气道:“从草原上那些人的嘴里呗,你不知道,阿哥不准我跟去战场,我就只能等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给我讲那里发生的事。哎,你知道吗?我们草原上的人都把你敬为英雄呢。”
她的眼中有着天圣女子没有的广阔与野性,却又泛着天真与烂漫的光辉,凤雅柔低头看她,嘴角不自觉噙上一丝笑意。
南疆人好武,关于自己的传说又神乎其神,一直以为,世人以她为鬼,唯恐见之,倒是不想,除了吴军以外,竟还有人会如此高戴与她。
“草原上的那些男人,可不是会说故事的人,不如,你给我讲讲。”她倒了一杯酒,递到凤雅柔身前,眼中闪着纯粹而又美丽的流光。
凤雅柔盯着她手中的那杯酒,接过,没有一丝犹豫地,喝下。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见她当真毫不犹豫地喝了,拓跋香儿反倒是不乐意了,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聪明,当真能在赢她草原的男子?
不过,回想起方才她躲开自己的招招式式,虽然她不愿承认,但是她的武功,的确是要比自己好很多。
她放下酒杯,巧然笑答,“素闻你们南疆人好武,什么事都喜欢用武力直接解决,倒是没有听说过,原来,也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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