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也不管脸色铁青的沈言,丢下她便朝着前方走去了,她就不信,以他的脑子,猜不出今晚自己是迫不得已。
她还一肚子气呢,终于知道为什么拓跋陵总要点了那丫头的穴道给抗走了,着实是太能惹事了,若是不日日带在身旁好好看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凤雅柔一人竟自在前方走着,沈言追了上来,想要去牵她的手,也都被她无情的甩开了。
“柔儿,我承认,你一个男装竟迷惑得南疆公主对你的下落百般打听,而且,那拓跋陵跟你之间,有很多我不曾知道的事情,我……”
他的语气有些奄奄的,听上去很是垂恼,凤雅柔才不管,湘云说得没错,这男人,就不该惯着!
沈言盯着凤雅柔的侧脸,眸中出现一丝泄气,糟糕,这招居然失效了?
“要不我给你捶背,我之前是打听好了那拓跋香儿的性格才会让你上去的,再说了,她气焰那么嚣张,以你的武功,对付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你说是不是?”
总之,柔儿生气的时候,一定要软声软语地哄着,准没错,军帐里面的那些男人都是这么说的!
凤雅柔依旧不搭理他,这人倒是对自己信任,若不是不想天圣的名声落了下乘,她才不愿上去出这种风头。
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憋着一股气,不得不发!凤雅柔黑眸一转,最后定在了沈言的身上,快速出拳,朝着他的身上就直直击了上去。
“嗯……”
一声闷哼传出,沈言不闪不躲,着着实实挨了一拳。
“你怎么样?”
凤雅柔瞬间慌了,方才她心中有气,力量虽有所控制,但打在身上也是十分疼的。
“我没事。”沈言一把扣住凤雅柔的小手,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这一拳下去,她心中的气倒是消了,恼道:“你干嘛不躲开?”
“我若是躲了,你岂不是要更气了?”
凤雅柔看着沈言的脸,第一次,她发现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如此傻里傻气的时候。
“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言蹲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冲着凤雅柔笑了笑。
她低头,沈言的背影,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看上去,宽厚而又温暖。
她的眼底融出一道暖光,上前两步,爬上了他的肩膀。
月光倾泻而下,打在两人的身上,将二人的身影融为一体,暖光灯光之下,自有一份安详融暖。
凤雅柔趴在沈言的肩头,他的肩膀,让她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安然。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她背在自己的背上,这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极轻极轻。
“柔儿,你不要去馆子,你想看谁,看我就好了,我绝对比哪里的人好看。”
沈言依旧纠缠着凤雅柔方才的那一句话不肯放下,凤雅柔咬唇憋住笑意,语气犹豫道:“那可不一定,我又没有去看过,怎么证明你就是最好看的?”
她方才不过是户口乱说一句罢了,自然是不可能当真去的,没想到,他倒是当真了。
“那你觉得我好看不?”
“嗯……还行吧。”
“那里的人连我的半分英俊潇洒都没有,你定然看不入眼,就别去了。”
“可我怎么听说那里的男子各式各样,什么性格容貌的都有,比朝中臣子家中男儿好看不少?”凤雅柔继续打趣。
“你听何人说的?那些人肯定没安好心,断然是骗你的。”
沈言怒了,是谁告诉柔儿这些事情的,若是叫他知道,定然饶不了那人。
“不会的,她还说,要带我去看呢。”
这句话倒是真的,关于馆子这个地方,她也是听孟湘云提起过,带她去看看,也确实是她亲口说过的。
“你再说一句试试。”
身下那人似乎是真的有些恼了,语气微沉,略有风雨欲来之意。
一个妻子,如何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说自己要去会见别的男子,更何况,还是在那种地方?
凤雅柔连忙禁了声,再说下去,怕是就要她反过来向他赔罪了。
两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凤雅柔昏昏欲睡,正要睡着之时,沈言有些恨恨地开口了,“以后,不准你跟拓跋家那两个人接触,一个不怀好意,一个没点正形,你迟早,得给带坏了。”
“嗯。”
“以后,不准你再去花楼馆子这种地方,就算是别人死在里面,你也不许进去多管闲事。”
“嗯。”
“以后,咱们得尽快,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嗯!”
凤雅柔此时正睡得昏沉,对着沈言说的话,有求必应,全然不知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沈言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转头瞥了一眼背上睡得安然的女子,盈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他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柔软绒毛。
淡淡的呼吸清香扑散与脖颈之间,月色微寒,心下,却是初春细暖,爱意绵绵。
这一路上,凤雅柔睡得十分香甜,全然不知路上早已将自己出卖得十分彻底。
当沈言一遍又一遍地执行着她应允的承诺,凤雅柔无力地摊在床上,喘着粗气,“混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了?”
沈言欺身靠近,虎视眈眈地盯着凤雅柔,“什么时候?方才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不仅如此,你还答应了以后再也不去青楼馆子,不与拓跋家的人接触,这些,难道你想赖账?”
正在凤雅柔低头垂思想着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沈言一双幽眸扫来,将她搂进了怀中,“夫人,现在,请履行第三条!”
“唔……”
第二日醒来,凤雅柔早已是累得手脚无力了,至于沈言所说的不允许她见拓跋家那两人,香儿似乎也被她哥哥给关了起来,想见,怕是也见不到的。
青楼里的那个男子最后被抓进了官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百香楼,也恢复了往日的营业,只是时不时,她还是回想起那双若冷月玉冰的眸子。
直到拓跋陵走的那一日,她与香儿才算是匆匆忙忙见了一面,对于拓跋陵对她的关押,她似乎极为不满,可她却说不枉天圣之行,若是有机会,还要再去吴国看看。
拓跋陵走那日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些什么想要说的话,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一句珍重。
凤雅柔站在沈言身旁,目送南疆离去的行列队伍,自己,也要开始下一段行程了,吴国来信,皇弟大寿,要求她与沈言二人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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