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环儿,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还有,我这妆容,会不会太过艳丽?还有这发髻,你说他会喜欢吗?”
帝红菱站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询问着身后的环儿,总担心哪里不好,她想将自己最好的模样展现给阿钰看。
“衣裳好看,妆容不浓不淡,刚刚好,发髻简单不失端庄,也很好,公主这么漂亮,一会儿国师来了,定然十分欢喜。”
环儿站在凤雅柔身后,看着忐忑不安的公主,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这半年来,国师从未在公主这里歇下过,若是今后公主当真能一直得国师宠爱,这日子,便也就不会再那么苦了。
“咳咳……”
门外传来两声轻咳,环儿转身看去,见是白泽钰来了,忙转身退了出去。
“你来了。”
今日他才对她说过这句话,如今,倒是反过来她与他说了。
“嗯,我来了。”
白泽钰在帝红菱身前落定,目光十分温柔地看向她。
他没来时,她迫切地等待着他的到来,如今他当真来了,她竟是紧张得一无所措了。
“菱儿,你今晚,真美!”
白泽钰走近,拉着帝红菱的手,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今晚,为何着一身红衣?”
他的视线落在帝红菱身上鲜艳的大红色衣衫上,眼眸,闪过一丝恍惚。
“我……”
帝红菱藏在袖子底下的一双手快拧成了结,大婚那日,他们二人之间没有行礼,今日,她穿一袭红衣,便是想要圆了那日的梦。
他的手指覆上她的唇,挡住了她要说出的话,“嘘……你别说话,你我成亲之日,我因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没能陪你,你可怪我?”
帝红菱不答,只是摇了摇头,娶她,本就不是他的意愿,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
“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国事,忽略了你,你一个人在这院中,一定十分寂寞吧?”
他的手渐渐拂上帝红菱的脸颊,看着她眼中那深情到痴然的情丝,脑海中一道暗红的身影闪过,接着,便会一双决然冰冷的眼。
曾几何时,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曾如帝红菱这般,对他情意款款!
“你来,我便不会寂寞了。”
她浅笑着,将自己依偎进白泽钰的怀中,这是她梦里不知百转千回多少次的愿望,今日,终于成了。
不管眼前的白泽钰究竟是真是假,对她说的这些话里面,究竟有几分真的成分,谁叫他是自己爱的人,除了配合,她无路可选。
“阿钰,新婚那夜,你被皇上临时召去,今晚,便圆了,好吗?”
帝红菱知道,这话由她说出,定然是少不得被说成是不矜持了,可,若是能圆她心思,不要,亦可。
“菱儿,之前,是我对你不住,今晚,我便圆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白泽钰拥紧了帝红菱,清明的眼中渐渐升起一丝看不清的**之色。
“等一下!”
她羞涩地制止了白泽钰的动作,将自己的左手手腕捋起,露出洁嫩而又白皙的肌肤,上面赫然点缀着一点鲜红的朱砂。
“我,朱砂还在。”
这是能证明一个女人一辈子清白的东西,她定然要叫他看好。
“菱儿……”
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出,珠帘微晃,房中的烛光,通明了一夜。
前往吴国的队伍出发了几日,凤雅柔看着愈渐寒冷的前方,心中多次忧心起帝红菱,这吴国,着实是比天圣,寒冷得太多。
“传我令,全体原地休息。今晚,便在这里安寨扎营。”
沈言威严而又不失清冷的声音从外传出,凤雅柔见马车停下,连忙从里面跳出,松了松筋骨,在一旁走动走动。
沈言探查完四周的安全工作以后,看着舞动手脚的凤雅柔,便笑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一路上都在马车里,是不是憋坏了?”
“嗯,是有点,那马车,始终不如烈马来得舒服。”
她点了点头,本意是要骑马的,却被沈言拦了下来,说她腹中指不定就有他的种了,可得小心护着,千万不能伤着。
风雅柔也只能笑笑,这孩子,哪是说有就能有的呢?
“你先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很快便从马车里取出一件红色披风,搭在了凤雅柔的肩头。
“外面冷,你多穿些。”
看着他这般当真像是护着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地护着自己,凤雅柔不禁失笑,“若是当真生了个儿子,你也这般宠着?”
这男儿,可是宠不得,若是叫沈言这么个教导法,岂不是要养出一个乖张顽劣之徒出来?
“我宠的哪里是儿子,是你!”
沈言捏上凤雅柔的鼻尖,眼中是难以遮掩的满满爱意。
这人,又说情话了。
凤雅柔脸色羞红,转过身去,不理沈言,只是加了披风的身子,似乎真的变得温暖了不少。
这一路行走而来,天气就一直没有放晴过,黑压压的乌云总顶在他们的头顶上,也不下场雨雪,直叫人连喘气都变得不顺畅。
“柔儿,吴国的冬天如此寒冷,以前,你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站在她的身侧,伸手牵起她的手,眸光变得十分轻柔。
“练武,喝酒,打架。”
沈言愕然地听着凤雅柔的答案,转念一想,依凤雅柔的性子,这些,也确实没错。
“还有,我还没有说完呢,那时候,我最爱的,便是整日地待在御膳房了,在那里,不仅可以学习美食,更能吃到不少好吃的,天气冷,吃了热乎的东西,也就不会冷了。”
她的厨艺,便是那时的日复一日的熏陶浸染出来的。
沈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郁闷起来,“你会下厨?为何你从不做吃食于我?”
“我的手艺不好,怕你笑话。”
虽说她在厨房里待的时间长,可她的厨艺,确实一直都没有什么长进,一直没做,不过是她觉得拿不出手罢了。
沈言眼珠一转,拉着她往回走,“这样,今晚我给你做一道膳食,明日,便由你为我做一道膳食,如何?”
“你会做饭?”
凤雅柔惊讶出声,她一直以为,像沈言这样的大男人,断然是不会下厨的,毕竟,无论在何处,都少不了给他做饭的人。
“不相信?”沈言挑眉,朝着凤雅柔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娘子,你的夫君可是深藏不露,今晚,你便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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