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黑子带来的消息后,她与沈言便开始讨论商议对付之策,路上,也做了不少的安排布局。
这一路,打打闹闹,玩玩乐乐,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快,只是这外面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公主,马上就要到了,外面落了大雪,您穿厚点。”
红笺将一条白貂大裘搭上凤雅柔的肩,拨了拨车里的小暖炉,让里面的炭火升得更加旺些。
凤雅柔掀开帘子,一片绒毛般的大雪从外飘了进来,凤雅柔伸手去接,那晶莹的白雪却在落入手心后,快速消融。
她有些怔然地看着在手心处融成水滴的雪花,没有莹白的色彩与冰凉的温度,它只是一滴水,平凡而又普通。
“红笺,你说这些雪花,是不是只有在融化自己的那一瞬间,才能感受到温暖?”
红笺正要作答,忽然听得车外传来几道高亢的声音。
“臣等恭迎沈将军,恭迎雅柔公主!”
凤雅柔身子一顿,放下了帘子,将手覆上炉火旁,让手中的水滴消融蒸发,最后,躺了回去。
她知道那人今日来了,但是,她不想看到他!
“红笺,你去与将军说一声,我身子不适,就不出面了。”
白泽钰站在城门之下,手中持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一袭白雪飘飘,不浊与世,陌上冠玉,天下无双。
他看向凤雅柔的马车,方才,她的帘子分明是掀起的,可听到众人的恭迎声后,却落下了,她,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
白泽钰上前,朝着沈言一礼,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笑意,“沈将军,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甚是辛苦,皇上已在宫中备好宴席,请移步!”
这时,红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将凤雅柔方才所说的话当着众人对面如数告知了沈言。
沈言朝着凤雅柔的马车瞥了一眼,眸中落下一丝担忧,“白国师,你也听到了,柔儿身子不适,想要早些回公主府,我放心不下,这接风宴,我看就免了吧。”
“沈将军对公主,还真是情深啊!”
“公主能得将军如此重爱,真是有福气!”
他的话一落,众人瞬间议论开来,其中多是赞叹沈言待凤雅柔的呵护之心与凤雅柔能得沈言如此相护的幸运。
白泽钰站在一旁,当初这些人,说他跟凤雅柔时,也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今,一个个脸色倒是转得十分快!
“既然如此,我这就请皇上派太医去公主府为柔儿探病,将军请!”
听见白泽钰亦是喊凤雅柔柔儿,沈言脸色瞬间一沉,抬步跨上马背,马鞭甩下,队伍便朝着公主府缓缓驶去。
凤雅柔走了以后,这公主府的人大多也都散了,只留下几个年老的仆人一直守在府中,打理着府上的事物,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她今日便会到,府上的事宜也早早安排妥当。
“公主,这府中,还是跟过去一样,一点都没变呢。”
红笺看着凤雅柔房中熟悉的陈设,眼中划过一丝怀念。
挡了宫中的宴会,沈言便也就无事了,随着她一道入了房间,便毫无形象地倒在了大床上。
红笺扫了一眼沈言,掩唇轻笑一声,静静地退了下去。
凤雅柔看着毫无形象地倒在床上的沈言,走到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问,“今日我倒是给你当了一次挡箭牌,你要如何犒劳我?”
沈言突然一伸手,将凤雅柔扯了下去,跌入床中,他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子,丧气道,“为夫通身家财,包括这个人,都已经是夫人的了,夫人还想要为夫什么?”
呼吸之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凤雅柔有些脸红,什么叫做整个人都是她的了?还有,他的钱财,她可没管!
像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她的想法,沈言挑了挑眉,“夫人还不服气?我问你,家中中馈是不是你在掌管?至于为夫的身子,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夫人更熟悉了。所以,我的话中,你可还觉得有错?”
凤雅柔脸颊微红,却还是硬着声音抬起头去看沈言,伸手挑过他的下巴,轻扫他的眉宇,“府中中馈是我掌管没错!可,那什么,你的身子,谁知道有没有被别的女人看过?你可没有什么守宫砂能证明清白。”
自从嫁给他以后,她发现自己竟是越来越像个小女人,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凤雅柔。
她看着手下脸色窘迫的沈言,眼底流露出一丝得意,这才是她凤雅柔的风格!不就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夫人今日兴致不错,故国重游,倒是有几分当初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了。”
沈言丝毫没有自己被调戏的认知,贴身靠近凤雅柔,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逐升。
“先前几次让你为我下厨,都让你给糊弄过去了。这一路上,我都快成了你的专属御厨,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下厨一次?”沈言的手,依旧紧紧地搂着凤雅柔,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她给糊弄过去。
“专属御厨?这个称号倒是不错,比你那什么战神的可好听多了。”凤雅柔装作没听见沈言话语里的重点,笑着调侃。
“你若是不愿,这专属御厨的位置,可有许多人争着做你信不信?”
凤雅柔抬头,迎向他的目光,反正对于下厨这件事,打死她也就这个态度了,坚决,一定不下厨!
沈言泄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愿下厨就算了,反正,想要给我沈言下厨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不勉强你就是。”
“你……不准你吃别的女人做的东西!”
他什么意思?自己不给她下厨,难不成,他要吃其他女人做的东西?她不准!
见凤雅柔气恼,沈言眼底瞬间升起一地戏谑,松了她的腰身,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问道:“我说夫人,你不给我下厨,还不让我吃府里厨娘给我做的食物,难不成,是想将为夫饿死?为夫可不记得何时与夫人结下了如此深的怨恨!”
“你……”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凤雅柔脸上划过一丝窘迫,狠狠地捶在了沈言的胸口。
“家暴啊!”
沈言一声惨叫,握住凤雅柔打来的拳头,两人瞬间扭打到了一起,房间里,瞬时一片欢声笑语,融化了院中庭前的冰雪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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