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既然国师如此不相信你我,你还是出来一见吧。”沈言看向床幔的方向,语气轻柔,溢满深情。
凤雅柔坐在床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着,有些懊恼地摸上自己的发髻,方才沈言那毫不留情地蹂躏,不知都被他整成什么模样了。
脖颈侧面传出隐隐的疼痛之意,凤雅柔眼中满是懊恼地朝着床外瞪了一眼,她是出来救他的人,凭什么形象全无的却是自己?
“我不舒服,不想出去。”
这个样子出去,一会儿若是叫别人看见了,明日,指不定城内会传成什么样子,虽说如今她的名声也好听不到哪儿去,可是也不能任由着沈言一起如此胡闹。
“国师大人也听见了,柔儿身子不适。你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个女子进去看一眼就是。”沈言眸光扫向凤雅柔所在的方向,眼底隐含了丝丝笑意,他一直以为柔儿是个十分胆大的女子,原来,竟是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得罪了!”
白泽钰朝着沈言点头致歉,朝着身后的人扫了一眼,众人便快速在房间里搜查起来,只是唯独床上,无人敢靠近。
“回国师大人,什么都没有。”
众人快速将房间检查了一遍,最后齐齐站在白泽钰的身前。
白泽钰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位置,方才他分明亲眼看见有人将锦儿送了进来的,不可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国师大人,还有什么疑虑的?”
沈言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床的方向,说不清究竟是在看人还是在找人,眼中同语气,却是相同的冰冷至极。
“不知沈夫人何处不舒服,可要唤太医给诊治一番?”
白泽钰紧盯着床幔的位置,若是柔儿在这里看见锦儿,一定会对她进行偏袒,锦儿一定还在这房间里面,没有出去过。
“阿言,这里一点都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凤雅柔从床上走下,看上去,衣衫有些微乱,黑色的发丝看上去显得有些凌乱不整,待走近,脖颈上那一处鲜红却是极其醒目。
她走到沈言面前停下,眼睛狠狠地盯在他的脸上,笑得十分灿烂。
“国师大人若是没什么事,我与夫人就先下去休息了。”沈言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带着凤雅柔,一同离去。
白泽钰看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身影,隐于袖中的手紧捏成拳,一双润黑如墨的眼渐渐转深,愈发冰沉。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凤雅柔微恼地甩开身影牵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依旧传来微微的痛意,不用看便知,那里如今,定然是红肿一片。
她看向他,冷声质问道:“我今日分明是去救你的,为何被咬的人不是你,偏是我?”
沈言不急不缓地靠近,伏低在凤雅柔的耳边,低声道:“夫人若是想要明日整个吴国都知道你在床上有喜欢咬人的嗜好,为夫倒是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咬几口。”
“你……”
听到沈言的话后,凤雅柔想起若是让人知道他脖子上的伤是她咬的,这伤口,确实不如咬在她的身上。
“我不管,反正你方才咬了我一口,我得咬回来。”
她抬头,迎向他的眼,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凤雅柔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物,他咬自己的这一口,可不能就这么让他给白白咬了。
沈言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转头问道:“夫人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在房间里找到人?”
凤雅柔眼珠一转,对呀,方才进去都搜查的人她可是看得十分仔细,连床底都搜查过了,根本就没看到锦儿,沈言他,究竟将锦儿藏到何处去了?
“你说,锦儿现在在哪?”她贴身靠近,眸子微眯,眼中满是审视。
“夫人确定,要站在这寒风中审问为夫?夫人若是着了凉,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任他如何甜言蜜语,凤雅柔脸色依旧不变,她冷冷地扫了沈言一眼,在他退缩的目光中,一把拽过他的手,朝着上面便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是,她咬得牙齿都快酸了,沈言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她抬头,却见沈言正皱着眉头,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凤雅柔双颊一红,松嘴,甩开他的手。
“走吧,外面多少人看着呢,回去再说。”沈言走近,牵起凤雅柔的手,拉着她向着来路走去。
“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刚走到门口,红笺便一脸紧张地迎了出来。
“什么事?”
凤雅柔走入房中,脱去身上的外衣,竟自倒了一杯茶,握在手心里驱寒。
红笺脸色甚是怪异,瞥了凤雅柔一眼,又朝房间内看了一眼,示意凤雅柔自己去看。
“你进去看看吧。”
凤雅柔走进,向着房内扫去,只见软塌上安静地睡着一个美人,肤白若雪,玉质兰心,呼吸浅浅,静淡安然。
“她怎么会在这里?”
方才房中明明只有她和沈言,锦儿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被带出来的?
“是青玄带回来的。”
这时,沈言从门外走了进来,红笺欲要弯身行礼,沈言抬手,免了。
“我瞧你看见她时脸色就有些不对,想着也许是你认识的,就让青玄暗下里送了过来。”
沈言从外走近,看着依旧陷于昏迷中的锦儿,眉间轻皱。
“她现在怎么样?怎么会还没醒?”凤雅柔见锦儿面色正常,却没有清醒的征兆,不免又开始担忧起来。
“柔儿,这女子,可是凤君严计划中的棋子,若是她醒来反咬我们一口,方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其实依照锦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该醒了,只是沈言特意让青玄给她加重了药量,为的就是避免节外生枝。
“你说的也是,虽说我与锦儿是手帕之交,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我皇弟,又是痴心一片,这场戏里面,她究竟参与了几分,我也拿不定注意。还是等天色晚些以后,让红笺送她回去吧。”
凤雅柔看着床上昏迷的锦儿,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要质问,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凭着她对皇弟的痴心,就算是她亲口询问,她,也未必就会说实话。
沈言在椅子上坐下,一手端过桌上的热茶,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今日他们计划失败,定然还会再生一计。如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中,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随着外臣来使的车马一起出城。否则,这城门,我们怕是都走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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