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放心,我已经将话带给黑将军了。”
他也不想公主出事,只希望一切都只是他们想多了。
公主府。
沈言坐在书房里,深幽的眸子底下是一片浓重的阴影,两日没有闭的眼早已是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他已经派人在外面找了两天两夜,可还是没有凤雅柔的任何消息,若是再找不出来人,他就只能硬闯皇宫,闭白泽钰交出柔儿了。
“爷,门外有人求见。”
此时,青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揉了揉已经僵硬的眉头,沈言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对着门外吩咐道:“进来!”
当看清来人后,沈言的眸中出现一丝疑惑,怎么会是他?
不待沈言说话,黑子已是率先一步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相同的,我也不想见到你,可是事关元帅,我想,你现在也一定十分关心她的下落。”
“你知道柔儿在哪?”沈言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黑子的眼中少了一丝防备。
黑子竟自走到桌前坐下,朝着沈言看了一眼,见他面色疲惫,像是这两日为了寻找公主的下落,一直没有合眼吧。
“大概吧。今天有人去城老那里买桂花糕,而冬天,会去他那里买桂花糕的人只有公主一人,我派人去查过,那些人,都是白泽钰的手下,最后,糕点都被人送进了皇宫。”
沈言静静地听着,所以,柔儿她,是被白泽钰转移到了皇宫里面,怪不得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打听,却是一直不曾听到她的消息,原来,她在宫里。
沈言垂下的手不自觉狠狠攥进,红色的眸子染上一丝坚定,“我今日便进去,将她救出来。”
黑子一直盯着沈言的眼,知道他对于凤雅柔的感情是真心的,心下松了两分,“慢着!你若是就这么进去,怕是非但救不出公主,反倒会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公主与我们出生入死一场,我们不能看着你就这么进去送死。”
他看了沈言一眼,怕是做出什么傻事,继而又道:“你先暂且忍耐一下,待我查清公主的下落后,我们再商议完全之策,让你入宫救出公主。”
“黑子,我忍得,柔儿忍不得,对于你的这份心,我十分感激。可我想,柔儿怕是不会希望你们卷进这场风波里。入宫之事,我自会考虑周全。”
他知道,这趟皇宫之行,怕是会惊险万分,可为了柔儿的性命安全,他必须要去。
柔儿已经入宫两日了,这两日,在她的身上不知道都会发生些什么,他是一刻也耐不住了,他必须入宫。
“你要是坚持进去送死,就去吧。”
黑子见沈言不听劝说,一甩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了。
皇宫里,西院冷宫中,凤雅柔努力强迫自己多吃些她点名要的糕点,想尽快恢复身上的力气,今晚,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你是说,黑将军今天进了公主府,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白泽钰展开的双手一顿,由着身前的宫女为他穿戴上最后一件红色外袍,喜悦的脸上多了一丝冷意。
“奴才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听见里面隐约传出争吵声,最后黑将军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侍从恭敬地跪在地上,听着白泽钰的问话,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白泽钰收回双手,朝着铜镜里的身影看去,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你先下去,有什么事,再来汇报。”
“公主在做什么?”他转过身,问向房间里一直伺候凤雅柔的宫女。
那宫女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声音中透着无限惶恐,“回国师,公主在用点心。”
“你过去,那边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过来。”
“是!”
凤雅柔任由着房间里的两个宫女为她装扮着,铜镜里的女子,艳丽娇媚,是她自己,都从未认真打量过的模样。
那日城门和亲,她一袭大红婚服,却是抱着悲凉与绝望的心思前往天圣,从未这般认真地打量过自己,那日,不知大殿之上,沈言眼中的自己,是否就是今日这般模样?
“等一下,那只簪子,给我戴上。”
凤雅柔见宫女将自己头上的珠翠都拆了个干净,瞥见桌上的发簪,连忙出声要求戴上。
两个宫女双双对视了一眼,最终妥协,将簪子给她重新戴上。
“公主,时辰到了。”
穿戴整齐后,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道。
“走吧。”
她起身,在身旁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向着门外走去。
走过长廊,最终在一间房前停下,透过细薄的红纱,凤雅柔向着里面瞥去,只见除了白泽钰以外,还有一个司仪模样的男子。
房内庄装潢十分简单仓促,可每一件物品,却是极尽奢华艳丽,这等派头若是放在外面,着实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婚礼了,可惜,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假象。
“柔儿,你来了?”
白泽钰见凤雅柔走来,连忙从房间里奔了出去。
凤雅柔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冰冷地看向白泽钰,声音清冷道:“让我见红笺,否则,除非你押着我的尸体,我是不会与你成婚的。”
白泽钰满含笑意的脸色瞬间一僵,朝着身后的两个宫女示意了一眼,很快,便有人将红笺带了上来。
“如何证明她就是红笺?”凤雅柔看向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她必须确定,红笺她真的没事。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掏出一个瓷瓶,在红笺的鼻子下方静置了一会儿,很快,红笺便幽幽转醒。
红笺醒来,见眼前是凤雅柔,眼中绽放出片刻的欣喜,正要开口说话,当看清她的着装与眼前情形时,脸色瞬间僵硬了。
只需一个眼神,凤雅柔便能确定,眼前这人,是真的红笺!
她转过身,看向白泽钰,眼神冰冷如冰,声音更是不容拒绝地坚硬,“放了她!”
“公主,红笺要与您一起,生死共存!”
红笺见她与白泽钰两人都穿着喜服,瞬间便反应过来,知道如今的凤雅柔定然是受到了白泽钰的控制,可是,她作为公主的奴婢,绝不会选择私自潜逃!
见白泽钰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凤雅柔继续开口,“你要的不过是我,你也知道,如今的我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红笺与我而言,情同姐妹,只要你放了她,接下来,我任由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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