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兽也是见人就吃,村民们轻易都不敢上山了,听着林婶子这样说,凤雅柔愈发觉得此行凶险了,可是红菱的姓名还是危在旦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凤雅柔夹起了一块鸡肉,眼睛眨也不眨的便说道,“那山上的灵兽不是守护寒灵山的吗?怎么连山脚的村民也不放过?”林婶子也说不知道,便无人再问。
“呕——”凤雅柔多吃了几口饭菜,便猛地干呕了起来,凤雅柔涨红了脸,心中异常的慌乱,可是干呕却是一个比一个更厉害。
沈言紧皱着没有,连忙拍拍她的背,红笺见此状,公主是害喜害的厉害,急忙递上了水,低声说道,“夫人可是胃不舒服?红笺就说那小摊的包子不干净,这可如何是好。”
沈言疑惑的看向红笺,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关切的接过水喂凤雅柔喝,水刚送到凤雅柔嘴边,她便一手推开快步走出了门,蹲在院中树下还是一个劲的干呕。
什么镇定自若,慌必出错,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心中只是捉急的想道,“完了完了,沈言一定时发现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凤雅柔缓缓直起身子,对上沈言探究的锐利目光,头一次在沈言面前语气十分弱的说道,“许是吃坏了肚子吧。”
说罢便在沈言的目光下进了屋,她的脸红的发烫,因为说谎的原因,可是刚才自己那个拙劣的谎言,就连凤雅柔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实在是太牵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了。
凤雅柔的心一直砰砰乱跳,等待着沈言前来问询,她是说还是不说啊,湘云说她的孩子是勉强的抱住了,但是还需要好生的调养。
她想着等着自己回了将军府再跟沈言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红菱的性命要紧的呢?
沈言不一会儿也进屋了,凤雅柔退席之后便坐在床边上不说话了,红笺也随着她一起进了屋,见凤雅柔忐忑的样子,不禁惊讶了,公主何时露出过这种神态。
果然,将军就是不一样,公主嫁给他之后许多性情都在慢慢的改变,若是放在以前,凤雅柔的表情就只有冷峻,若说还有什么的话,那便是严肃,连笑也是很少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红笺见她不安的样子,只好悄悄的说道,“公主,不然你就跟将军坦白了吧,将军那么聪明的人,可能就是等着你主动承认呢,一直瞒着他,怕是会生气的,他本来就有知情的权利。”
红笺说完这些,凤雅柔的脸色还是未变,只听见安静的房间门口,沈言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红笺想着,两人肯定有话要说,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凤雅柔见到沈言便气势弱了下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言垂眸,看到凤雅柔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明白她是怕自己生气,便沉声说道,“我都猜到了,但是为夫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凤雅柔歪头看他,明明眸中的喜色难掩,却是装作失落的样子,沈言忽然抬头,凤雅柔便跌进他的眸中,“为什么不告诉我?”
凤雅柔这才看清他眸中是有一些恼怒的,瞒着他这件事情站在自己的角度是为了沈言好,不让他空欢喜,而且这个当口也不方便说,但是站在沈言的角度,便是十分恶的罪行了。
凤雅柔言不达意的说道,“我是为了你考虑......”此话一出,便看见沈言眸色变了,他可不想凤雅柔打着因为他好的由头便瞒着他什么事情,他最讨厌的便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的感觉。
许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留下的毛病,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他心中有数才行,凤雅柔急忙改了口,“我身体弱,我是想着养好一些再告诉你。”
接下来便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安静的凤雅柔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扑通扑通的乱窜,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凤雅柔长这么大,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沈言的面前这么没出息,怕他生气,说什么话都得斟酌再三。
凤雅柔看向沈言,沈言忽然就笑着将她捧在怀中,“我要当父亲了是不是!”
沈言转变这么快,凤雅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进沈言温热的怀抱中,用力的点点头,“嗯!”
沈言一开始就没有生气,他就是吓唬凤雅柔罢了,凤雅柔想到这里,不禁闪过一丝羞恼,好你个沈言,故意想看我笑话!
“你不生气啊?”凤雅柔这下不怕了,沈言就是个纸老虎,沈言有种被自己妻子坑了却只能笑的感觉,摇摇头,“不生气,高兴还来不及。”
凤雅柔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这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有事情都不吭声,不然他可能又要一个人生好久的闷气,凤雅柔可招架不住。
沈言激动的呼吸都加快了些,问一遍不够,两遍不够,再三的问她,凤雅柔也不厌其烦的每一次都非常认真的回答沈言,“是的,你要当父亲了。”
凤雅柔看向沈言的眼眸,两人相视而笑,红笺在外面起初还忐忑不安,但是听到里面没有传出什么动静的时候才安心下来。
村子里一勾新月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从树叶罅隙中打落下一地斑驳之影,凤雅柔在树下跟石头玩石子儿,凉风习习而至,虫鸣蛙叫,气候渐渐回暖,春天也该到了,
白泽珏也在赶往寒灵山的路途中,此时正在闭眼假寐,车子颠簸着,他缓缓睁开眼,声音清冷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戴着面具的人看向窗外,夜色正浓,“国师大人只管睡一觉便行,明日一早便可到寒灵山。”
白泽珏忽然冷哼一声,“你出的主意,就没一个是成功的。”妙公子面罩下的嘴角微微颤了颤,他是白泽珏花了重金请来谋事的,可现在却是失了作用。
他手中的拳头不知不觉见握紧了,“国师大人可有听说那寒灵山有一灵兽唤做赤炎?”
白泽珏饶有兴趣的睁开了眼睛,“哦?”妙公子继续说下去,“国师大人大可不必亲自动手。”
在白泽珏的目光下,妙公子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只说了四个字,“借力打力。”白泽珏便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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