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白泽珏忽然出现在侧身的位置,沈言缓缓起身,本以为他受了伤,白泽珏便会趁机上前要了他的命,却不想,白泽珏只是将一个小药瓶向沈言的方向扔了过来。
撞在了沈言身旁的石头上,随即那个小药瓶便砰的炸裂开来,里面透明无色的药粉立即四散开来,附着在沈言和红笺身上。
沈言急忙拉着红笺闪避,身上还是避无可避的沾上了药粉,沈言怒不可遏的双目像是要将白泽珏撕成两半一样。
“白泽珏,你将柔儿带去哪里了?!”
沈言声音怒到了极点,对于白泽珏的阴魂不散,已经是忍无可忍,白泽珏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得意,声音难得的慵懒,“沈言,柔儿我会好好照顾的,这赤炎,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在九泉之下,可不要恨我。”
夺了他的柔儿,便是该死!
说罢,白泽珏和妙公子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此时的妙公子早已换回自己的模样,带着银色的面具,面具下的眼睛,极具寒意的看了沈言一眼。
沈言正要去追,那赤炎便挥舞着爪子猛扑过来,他的身后似乎有一根玄铁打造的链子将赤炎拴在进山的路口,可是那链子周身都是铁锈,都已经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年来风吹雨打的侵蚀。
红笺护着沈言,“将军,快走,它的链子快要挣脱断了!”
赤炎猩红的眸子闻见沈言和红笺身上的味道便狂躁的猛扑,沈言刚起身拔腿便走,那赤炎一掌将二人拖了回来。
沈言的脸上都是土灰,还有肩膀上沾染的额斑斑血迹,脸庞也被附近的树枝划伤了,红笺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看着赤炎的爪子又要扑过来,沈言狠厉的看向那赤炎,翻身一滚躲过了它的攻击,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纵身一跃,长剑直直的刺进赤炎的眼睛,赤炎发出惨烈的呜咽声。
被沈言刺伤的眼睛迸射出透明的汁液,溅到肾炎的一身玄衣上,沈言更是凌厉的将剑插得更深。
赤炎悲惨的叫声刺痛了红笺的耳膜,它猩红的眼睛被捅了个大骷髅,瑟缩的看向沈言,像是十分惧怕的模样,鼻尖还沾染了沈言的血液,此刻嗷嗷叫着挣脱了铁链,逃走了。
沈言退身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向白泽珏逃跑的方向,“红笺,快追!”
红笺看了一眼负伤的沈言,狼狈不堪的脸上疼的睫毛都微微颤动,“将军,你的伤?”
沈言加重了语气,“快去啊!不能让柔儿有事!”红笺随即便追了上去,村西边套着他们的马,红笺纵身上马,“驾!”两腿一夹,跟着白泽珏泥路上留下的车辙子印扬长而去。
沈言肩膀处依旧是血流不止,伤口处依然变黑,他阴冷的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缓缓的起身,咬牙道,“该死!”
竟然受了伤!沈言提着长剑的手不住的往下滴血,沿着锋利的刀锋,血迹滴了一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寒灵山人杰地灵,各种草药应有尽有,沈言在山中沿途采了几种止血祛毒的草药。
“嘶——”锦帛撕裂的声音,沈言撕烂了内里的素衣,将年碾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草药解除到皮肤的时候,痛的沈言手臂都在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汗水更是不断的涌出。
闷哼着将伤口包扎好,便缓缓起身,沈言轮廓分明的脸上阴沉无比,头发散乱的沾了汗水贴在额间。
沈言忍着痛下了山,骑上追风,马鞭一扬,坚毅的眸子越发森寒,白泽珏,你若是感动柔儿分毫,我定要让你一刀刀的血债血偿!
石头看着沈言浑身血迹的骑着马扬长而去,回了家对林婶子说道,“沈哥哥也走了,可是他们的随身物品还在这里,娘,他们会回来的吧。”
短短一日的时间,石头非常喜欢沈言,他就像是九天上下来的谪仙,文武双全,从他跟石头的谈话间,石头便觉得,沈言是无所不能的。
林婶子长叹了一口气,“先留着,回不回得来都难说。”这伙人来历不明,林婶子也在心中隐隐的担忧着,生怕惹祸上门。
白泽珏一行人离开寒灵山之后便将凤雅柔弄上了马车,往着吴国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妙公子在外赶车,白泽珏和凤雅柔坐在马车内,他的怀中躺着被打晕还未醒来的凤雅柔。
此刻她安静的睡颜平添了几分温和气息,白泽珏指腹轻柔的摸着凤雅柔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眼底漾起一股笑意,柔儿,咱们回家。
红笺追了许久,跟着车轮的印记,还是没有看见前方有任何踪影,她焦急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路,加快了速度往前追去,公主腹中还有孩儿,万万不能有事情!
凤雅柔感觉到头顶有人在拨弄她的头发,鼻尖环绕着不熟悉的气息,凤雅柔猛地睁开眼,便看见白泽珏阴柔的脸赫然出现在凤雅柔的视线中,凤雅柔立即惊起,“你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凤雅柔感觉到头一阵阵的发痛,抬手扶额,却是感觉到虚弱无力,她的脸色惨白,露出无比厌恶的神色,“白泽珏!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雅柔发觉自己就算是大声说话都十分费力,四肢酸软,小腹处还隐隐作痛,白泽珏捉摸不透的脸上透着淡淡笑意,凤雅柔好看的眉皱在一起,惊声说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泽珏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凤雅柔凌厉的避开,“柔儿莫慌,只是一些软筋散,没什么大碍的,等回到了吴国,我便给你解药。”
他说的是那样理所当然,凤雅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疯子!你这个疯子!放我走!”说罢,凤雅柔拳打脚踢的落在他的身上,白泽珏都一一承受住,闷哼着一言不发。
白泽珏,竟然给她吃软筋散,他难道不知道凤雅柔的腹中还有孩子!简直是丧心病狂,凤雅柔原本以为,他还是有那么一丝良知尚存,至少,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断然是不会将魔爪伸向自己!
凤雅柔一巴掌便要愤恨的甩过去,白泽珏擒住了她的手腕,勒得凤雅柔纤细的素手隐隐作痛,“你简直就是魔鬼!心狠手辣,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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