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沈言还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到还能与那赤炎周旋一二,可是现在沈言负伤在身,又是独自一人,不得不警惕一些。
山中草木丰茂,沈言手中拿着剑,一路披荆斩棘向前,寒灵山中本是虫鸣鸟叫,时不时还有受惊的鸟儿振翅高飞的声音。
可是隐隐的,沈言便听到一声声熟悉的粗重的呼吸声音,他立即屏住了呼吸,隐于草丛内,警惕的看向前方,便看见那赤炎身体巨大,在这满是树木的地方行走,时不时便被卡在了两树之间。
沈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原来,赤炎在这树林间行走这么困难,找到了赤炎的短处,沈言就有了把握。
它本是被锁在山脚,那里地势平坦,现在上了山,行走不便,竟然被树木困住了脚步,那沈言要寻找寒灵草,必定是事半功倍了。
沈言身上的气息像是吸引了赤炎,它剩下的另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藏在树丛后面的沈言,那被沈言戳瞎的一只眼睛,显得十分丑陋狰狞。
可是当它想要猛地向沈言扑过来的时候,没有发觉自己正被卡在两树之间,被卡得更深了,沈言这下便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赤炎像是及其愤怒的看着沈言,可是自己却动弹不得。
沈言看着它那滑稽的模样,不禁笑了笑,还是灵兽呢,居然这么蠢,他不管那赤炎,便向山上走去,这里地势复杂。
沈言沿着一个方向,披荆斩棘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前方便是一处峭壁,往下看就是村庄了,照这个高度来看,应该是走到了山腰处了,沈言只好换了一条路走,太阳像是愈来愈烈,已经到了午时。
再往前走的时候,沈言察觉到耳后一阵劲风刮在空中,沈言猛地转身,便看见一根巨大的枯木从他身后向他袭来,沈言急忙一个蹲身,滚了过去,这才侥幸没有让枯木砸中,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言才躲过那枯木,前方便是密密麻麻的箭羽朝他射了过来,这些箭羽都尖端都生了锈,看起来已经是有些年头了,闪躲之际沈言看见那枯木上面也长满了青苔,他想着,肯定是在自己踩到了那仙人留下来的机关。
沈言眉宇间凝着一股戾气,三两下便躲过了箭羽,沈言急忙离开这里,若是还有什么机关缠身会浪费时间的。
沈言才走了两步,猝不及防,便被那灵兽忽然冲出来一爪子将沈言拍的一个踉跄,脚下一滑,像是滚进了什么山洞。
帝承元醒来之时,浑身软绵无力,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在一个陌生的的房间里,他唤来人,孟湘云便推门而进。
孟湘云阔步走到床边坐下,将帝承元的手从被窝中拉出来,为他把脉,帝承元的脸瞬间就红了,怎么会有这般不矜持的女子,随随便便就将手伸进男人的被窝。
她倒是没有丝毫的客气,不过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帝承元撇嘴冷哼一声,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是可笑,不过想起第一次同孟湘云见面,这女子就胆大包天的骑在自己身上,她再作出什么事情帝承元都不觉得奇怪。
帝承元忽然就想起那日**之时孟湘云的娇媚,一时之间脸红到了耳根子处,孟湘云不禁好笑,给他把个脉,不知道此人心中在想些什么,竟然脸红得像红霞一般。
孟湘云忽然就爆笑出声,帝承元咽了咽口水,慌乱的说道,“放肆!”
孟湘云挑眉,冲他抛了个媚眼,抬起帝承元的下巴,“放肆?你这小命害得倚仗小爷我嘞,还想不想活命?”
帝承元硬生生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孟湘云,嘴中嘟囔着,“没个女人样,你见我天圣朝哪个女子不是端庄持家,贤惠规矩的,哪像你,整天就像个男人一样,还贴胡子......”
孟湘云在一旁只觉得好笑,他翻过身不再看自己,嘴却是停不下来,孟湘云屈身凑过去看他,他忽然回头,四目相对。
孟湘云只见那灼热的眼神慌乱的移开了,房间里仿佛都能听见帝承元粗重的呼吸声,孟湘云始终含笑看着他。
帝承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惶然摸摸自己的胸膛,说道,“我的灵药呢?”
孟湘云白了他一眼,醒来这么久了才想起灵药,还真是够心大,“在我这里,丢不了,现在就等着沈将军将最后一味药带回来了。”
孟湘云忽然赞赏他,“想不到你这病秧子,关键的时候,还挺勇敢的,去一趟送了半条命,也没见你喊疼。”
说着,孟湘云便调皮的戳戳帝承元的胳膊,那里有一大片的淤青,帝承元吃痛的出声,“你干嘛?想谋杀本殿下!”
还未等孟湘云说话,帝承元便一惊一乍的说道,“红菱呢?红菱在哪里啊?湘云,红菱还好吧?”
孟湘云腿一跷,笑道,“小爷我医治的病人,哪有不好的道理?放心吧,她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也醒不过来,每日都靠我的药吊着口气,只要就等着沈将军回来就行了,所以,红菱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这下你该不用那么操心了吧,小爷我在这将军府中窝着这么多天,诊金可是不便宜。”
不多一会儿,孟湘云却听见帝承元幽幽道,“湘云,不然我去向父皇求他赐婚吧。”
孟湘云顿住了,惊呆了一般,笑着问:“你说什么?”
帝承元就像泄气了一般,弱弱的回道,“赐......赐婚啊。”
孟湘云姿势十分霸气的坐下,看起来真与男儿无异,淡然道,“为什么?帝承元,你堂堂太子该不会是付不起诊金,便生出这般龌龊心思,将我娶了就赖了这诊金吧?小爷我可不答应。”
帝承元转头注视着她,“我......堂堂太子殿下,定然是要对你负责的啊!湘云,我娶你,咱们成亲吧。”
他应该说的是那晚的事情,负责?呵呵。
孟湘云眸色冷了几分,愣了片刻,调笑着说道,“负责?我孟湘云要嫁之人,断然是不能因为责任要娶我,我不需要。”
她转身就走,帝承元摸不着头脑,不知孟湘云又生气什么,按理说,女子的清白应该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为何在孟湘云这里,就像是一文不值一般,真是个古怪的人,向来都让帝承元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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