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说陪诗诗去古特省,有工作上的考虑,也有个人情感上的考虑。
古特省是反对派大本营,而诗诗的亲生父亲洪春就是反对派的二把手。
这次来A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A国的反对派兴风作浪,与国外情报机构互相勾结,甚至密谋在华夏官员访问时制造事端。
武元庆交代的三项任务中,有两项与反对派直接相关。
因此,借与诗诗寻亲的机会,去趟古特省,很有必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从个人情感上说,诗诗年轻漂亮,自古英雄爱美人,李恨水是一个有血有肉、风流倜傥的男人,如果对诗诗不动心,那就奇怪了。
如果与诗诗一路同行,保护她,关心她,说不定就会擦出情感的火花。
李恨水话音刚落,诗诗脱口而出:“好呀。”
秦婉在一旁点头道:“好呀,有沈先生陪着,我和张红也能放心些。
古特省情况复杂,诗诗一个女孩子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今晚听张红说,你在夜总会表现神勇,不仅随机应变,而且枪法很准。不愧是华夏优秀的退役军人。”
李恨水没有当过兵,假装说是退役军人,纯属隐瞒真实身份需要。
李恨水说:“考虑到猛虎帮和阿莲对玫瑰帮虎视眈眈,因此,尽快去古特省。
到时候,万一无法取得预期效果,我们还有回旋余地,还能准备第二方案。
否则,如果等到猛虎帮和阿莲将刀架在我们脖子上,那就迟了。”
秦婉神色凝重,点头道:“沈先生的提议很好,事不宜迟,最好明天就启程去古特省。
诗诗,遗书和戒指记得带上,这可是认亲至关重要的东西。
此外,还要带上两个保镖。人多了,目标显眼,反而会遇到麻烦。
但如果只有你们两个去,我和张红哪会放心?”
诗诗点头道:“是的,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启程了。”
李恨水说:“明天下午动身吧。上午我还要去公司,将近期工作安排好,还要履行请假手续。”
的确,去反对派控制的古特省,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必须向组织汇报,聆听方浩宇的指示。
诗诗有些担忧地说:“沈先生,如果你的上司不批准,是不是就不能成行?”
李恨水淡然一笑:“上司通情达理,应该会批准的。”
随后,李恨水用手机又搜索了关于洪春的信息。
发现反对派内部政见并不完全统一。
洪春不是华夏后裔,但对华夏好感度明显高于反对派内其他成员,这可以从他发表的一些言论可以看出。
在一次讲话中,洪春表示华夏是大国,加强与华夏的经贸合作很有必要。
不过,网上信息说,洪春虽然在反对派势力中排名第二,但实权大都掌握在排名第一的桑西手里,关键是,桑西掌控反对派组建的地方武装。
李恨水将在网上搜索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其实,这些不完全是网上信息,有部分信息是在来A国之前接受培训得到的。
不过,那时候并不认识诗诗,更不知道洪春就是诗诗的亲生父亲。
诗诗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的爸爸对华夏人较为友好,这也许与昔日情人是华夏后裔有关。
忧的是,反对派中掌握大权的并不是她的爸爸,而是一把手桑西。
秦婉问:“沈先生,桑西的政治立场是不是代表了反对派的主流?”
李恨水说:“从网上相关信息分析,桑西在反对派中势力很大,他的政治立场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反对派的走向。
桑西试图通过极端手段达到政治目的,并频频向西方国家示好,反对派组建的地方武装得到了西方国家的经济、军事支援。
相比之下,你爸爸倾向于与政府谈判,争取实现民族和解。”
诗诗蹙眉道:“沈先生,我爸爸的权力远没有桑西大,如果桑西不同意对付猛虎帮,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我爸爸同意,也无济于事?”
李恨水微笑道:“那也不是。你爸爸是二号人物,在反对派中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猛虎帮损害的是反对派整体利益,我们不必担心反对派不对付猛虎帮,前提是我们能顺利见到他,并且让他认下你这个女儿。”
诗诗轻咬嘴唇,不无担心地说:“可万一爸爸不认我呢?这么多年他都没找过我们,说不定他根本不想认我这个女儿。
其实,要不是为了玫瑰帮,我也不太想去古特省找他。”
李恨水问:“你妈妈遗书中,有没有写你爸爸知道你的存在?毕竟,你妈妈和你爸爸分手时,你还没有出生。”
诗诗摇头道:“妈妈没有写明,她只是说我的亲生父亲是洪春。
信里有一枚有特殊标记的戒指,这是洪春当年送给她的。
这些年,妈妈一直记恨爸爸,但自杀前,却在遗书里说出我的身世之谜,主要目的恐怕不是满足我的知情权,而是让我在遇到重大麻烦时,向爸爸求助。”
李恨水安慰道:“诗诗,有你妈妈的遗书和定情信物,你爸爸一定会认你。
你的长相与你爸爸很相像。再说了,这年头科学技术发达,实在不相信,还可以做dNA鉴定呢。”
诗诗微微点头:“但愿如此吧。”
秦婉伸伸懒腰,说:“诗诗,要不要让沈先生为你做个全身按摩?”
“全身按摩?”诗诗脸上浮现片片桃红,“是不是要光着上身?”
秦婉答道:“不一定。如果做背部精油推拿,需要光着背。
但如果只是按摩,就不需要光着身子。
当然,光着身子效果更好。”
诗诗犹豫了一会,还是婉言拒绝了:“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要不,你继续请沈先生按摩吧?”
“我也困了。”秦婉又伸伸懒腰。
“那好吧,沈先生早点休息吧。”诗诗拿出手机,看看时间,“都是凌晨时分了。我们也睡觉吧。”
“好。”秦婉挽着诗诗胳膊,走了。
李恨水有些失望,张红走了,诗诗走了,秦婉也走了。
他心里感到空落落的。
如果诗诗不来,他也许和秦婉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李恨水洗漱完毕,正要关灯上床,又听到几声敲门声。
敲门声很小。
又是谁呢?
李恨水打开门一看,是秦婉!
“沈鹏,不好意思,手机忘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