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力气再反抗了,只得由着他又胡来了一回。
眼看已经日上三竿,孟花朝想要起床洗澡穿衣,她刚坐起来,就又被裴九川给拉回到怀里。他一边在她头发上落下细碎的吻,一边柔声说道:“别起来,再陪本王睡会儿。”
孟花朝非常无语:“外面都已经大亮了,咱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没关系,今天不赶路,你陪本王睡觉,”裴九川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住她。
孟花朝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反抗的声音,半推半就之间,她被按着又做了一回。
孟花朝:这日子没法过了!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被做死在床上不可!
裴九川抱着她,就是不肯撒手,他很喜欢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状态,他恨不得每时每刻就能如此和她在一起。
见他似乎又起了兴致,孟花朝终于怒了,她忍无可忍地吼道:“节制!你要懂得节制啊!”
裴九川一边亲她的肩膀,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你放心,本王还能行的。”
“可是我不行了啊!”孟花朝用力推开他的狗头,光着身子跳下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也不看看外面是什么时候了,估计这会儿厨房都开始做午饭了!我都不敢想象,等下出门时,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太丢人了!”
裴九川跟着走下床,他没有穿衣服,大方地露出漂亮的腹肌。他从背后抱住孟花朝,轻轻蹭了蹭她的脖子,说:“等下本王让船上的人都在屋里别出来,这样就没人会看到你了。”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孟花朝拍掉他在她胸前流连忘返的咸猪手。
裴九川将她抱得更紧了:“本王还想要……”
“想都别想!”孟花朝快疯了,这家伙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吗?怎么逮住她就不撒手了!
“以前都是他跟你做,本王都没跟你做过,这是第一次,你就不能多给本王一点时间吗?你真是太偏心了!”裴九川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里竟然透出几分委屈。
孟花朝差点当场石化。
这还是那个冷漠孤清的冰山男吗?他肿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就在她呆滞的时间里,裴九川抓住机会,将她刚穿上的衣服又扒掉了。
于是乎,苦逼的孟花朝被抵在墙壁上又做了一回。
等他离开自己的身体时,孟花朝感觉双腿发软,差点当场昏过去。她愤恨地等着始作俑者,咬牙骂道:“你这一个月都别想再碰我一根汗毛!”
裴九川抱着她亲了亲:“还来吗?”
“……你去死吧!”
看在她站都站不稳的份上,裴九川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他亲自帮她洗了澡,又为她穿好衣服。
徐妈妈送来饭菜,临走前,她小心翼翼地多看了孟花朝两眼。
孟花朝早就已经麻木了,她不去想徐妈妈那眼神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反正她现在的脸早就已经丢光了。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吃饱喝足后,跟在裴九川身后摇摇晃晃地走出鸳鸯阁。
见她走得吃力,裴九川伸手要去抱她,她连忙拒绝,说:“你只管走你的,我自己能行。”
真要被他抱出去,这就不仅仅是面子,就连里子也都一起被丢光了!
见她固执己见,裴九川只得无奈地说道:“你小心点儿,要摔倒了的话记得抓住本王的手。”
孟花朝点头敷衍地应了两声,裴九川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快要不耐烦了,他这才转身往楼下走去,她随后跟上。
从四楼下到一楼,在楼梯口的位置,站着一名身穿月白纱裙的绝色女子。
她正抬头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裴九川,如清水般的双眸里,只看得见裴九川的身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裴九川一个人。至于跟在裴九川身后的某女,则被彻底忽视,沦为毫无色彩的布景板。
只一眼,孟花朝就看出白衣女子对裴九川有意思。
白衣女子朝裴九川微微屈膝,美眸低垂,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奴拜见王爷。”
裴九川见到白衣女子,脚下微微一顿,问道:“雪容,你找本王有事?”
原来这姑娘叫雪容?孟花朝打量了她两眼,冰肌雪容,这名字取得倒也贴切。
雪容直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裴九川,轻启朱唇:“奴听闻王爷来了,心里甚为想念,便自作主张前来一见,还请王爷原谅奴的唐突。”
声音轻轻柔柔,好似春日细雨,听得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好一位我见犹怜的可人儿!
孟花朝心想这姑娘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对这个姑娘心生怜惜之情。
裴九川却在此时扭头看了她孟花朝一眼,见她正痴痴地看着雪容,心里立刻涌起一阵不悦,这女人不仅勾搭男人,居然连女人都不放过!他伸手将孟花朝拽到面前,打断她的注视,他对雪容说道:“你的忠心本王已经知道,现在已经见过了,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生病,就别到处乱跑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拽着孟花朝快步从雪容面前走过去,徐妈妈一直将他们两人送下画舫,方才转身回去。
她回来时,见到雪容还站在楼梯口发呆,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啊,真是个呆子,王爷心里若是真的有你,昨晚早就应该召见你了,可他从昨晚一直到刚才,他连提都没提过你,你又何必再对他念念不忘呢?”
雪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隐约有泪光在闪动:“奴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王爷,奴从没奢望过能被王爷放在心上,奴只要远远地看看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话,徐妈妈知道她是执迷不悟了,只得又叹了口气:“这都是造孽哟!”
雪容想起刚才王爷拉着那个女人的手时的情景,忽然觉得那场景极其刺目,不禁心头又酸又涩,她紧紧揪住帕子,问道:“徐妈妈。刚才跟王爷一起走的那个姑娘是谁?”
徐妈妈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王爷的女人,昨晚就是她陪着王爷,两人一直到午时才从鸳鸯阁里走出来,看来王爷现在应该很宠她。”
这些年来,很少听说王爷宠幸女人,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真让人感到诧异。
雪容的心情更加酸涩了,为什么那样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都能被王爷宠幸,而相貌出众的她却只能躲在一隅暗自垂伤呢?
她不甘心!
她要再努力一把,争取把王爷抢过来!
孟花朝回到驿站之后,什么也不做,扑进卧室倒头就睡。等裴九川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到卧室里时,就见到她正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静静端详她的面容,心底有种暖洋洋的幸福感。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便脱了自己的外衣,钻进被窝里,抱着她一起睡。
两人一直睡到太阳落山才起床,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孟花朝无语地说道:“你不是今天要启程赶路吗?”
裴九川摸摸她的脸颊:“没关系,明天走也一样。”
孟花朝:“算算时间,从夜狼城出发,一直到现在,咱们这一路走已经走了半个多月,还没看到宣都王城的影子,难道不会耽误贺寿的时辰吗?”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裴九川抱着她,手轻轻摩挲她的身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靠近她,就越不舍得放开她,他总想能跟她贴得更紧些、再紧些,只要她稍稍一离开他的视线,他立刻就会觉得很不安,像是心口被挖走了一块似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么怪病,可他查遍医书典籍,也找不到有关这种病症的记载,无可奈何,他只得继续承受这种甜蜜的负担。
孟花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天都黑了,不能再磨蹭了,咱们得吃晚饭。”
裴九川又将她拽回来抱住,顺便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让丫鬟们把饭菜摆在床上就行。”
这家伙是打算赖在床上不出去了吗?!孟花朝使劲推开他的狗头,说:“我要去尿尿!”
裴九川:“屋里有夜壶,本王抱你去。”
说完,他当真要将孟花朝抱下床,她被吓得连忙往后缩,说:“差不多就行了,我自己可以解决,求你给我留一点儿生活自理的能力吧!”
“本王不需要你有自理的能力,本王能照顾你,”裴九川伸手又要去拉她。
她真的快被这男人的黏糊劲儿给吓到了,不等他碰到自己,她就一溜烟地滚下床,扭头冲打算跟上来的裴九川哀求道:“你不要跟来了!我不想连尿尿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裴九川有点哭笑不得:“好吧,你快去快回。”
孟花朝当即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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