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花朝合上书本,思及书中内容,又是一阵鸡血沸腾,这书中的画面实在太刺激了,比起现代某些av也丝毫不逊色!不得不说,古人在某些方面的造诣,哪怕是自诩见过不少世面的现代人也无法企及的!
孟花朝默默为这本小黄书的作者点一百个赞!
她将看完的书都放回原处,这一层感兴趣的书差不多都看完了,她抬头往上面看去,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好玩的书,在等候她的挖掘。
她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这座藏书阁建得非常高大,一共有三层,最顶上还有个小阁楼。阁楼被锁住了,孟花朝拽了拽那把锁,心想这地方之所以会被锁住,里面肯定放着很特殊的东西,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孟花朝很兴奋,她拔下发簪,将尖锐的一端插进锁孔之中,用力往上一顶,再扭了两下,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铜锁成功被撬开。
孟花朝暗喜:yes!搞定了!
她将铜锁取下来丢到一边,推开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晃了晃衣袖,将霉味驱散,然后走进去。这里面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了,到处都是灰尘,角落里还结满了蜘蛛网,看这一副破旧残败的景象,里面肯定没啥好东西。
孟花朝很失望,但既然人都来了,没理由刚进门就走,她耐住性子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寒风夹杂着冰雪从窗口灌进来,迎面吹到她的脸上,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连忙又将窗户拉回来,只留下一条细缝儿,用来透光。
阁楼很小,里面只摆着一个大书架,在书架的旁边,还放着一套破旧的桌椅。她走到书架前,仔细观察,发现书架上放着的全是画卷,摆得整整齐齐,粗略看去,足有百来卷。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画?
孟花朝很好奇,她随手拿起最近的一卷画,拉开绳索,徐徐展开。
这是一幅人物画像,画中画着一个美丽少女正在午睡,她斜躺在贵妃榻上,白衣红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双眸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瓷白的肌肤上,落下一道弯弯的剪影。
这女人看起来好眼熟……
孟花朝摸着下巴,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女人呢?
想了一下,没想出头绪,孟花朝索性不想了,随手将画像放到桌上,然后又拿起一卷画像,展开之后发现这又是一副人物画像,画的还是那个少女。画中的她正蹲在草地上,抬起双手给一只黑豹梳毛。
孟花朝一眼就认出来,这只黑豹是冥夜!
那它旁边的少女应该就是……
孟花朝盯着少女的面容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对方跟自己长得很像!
卧槽这妹纸分明就是她自己!
孟花朝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脸错愕地看着画中的少女,心想这是谁吃饱撑的没事儿干,把她画进了画里?
顿了一顿,孟花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重新拿起桌上那幅画,仔细观瞧,发现这两幅画上画的都是她!
两幅画是这样,那么其他的画呢?
孟花朝心底冒出一个猜想,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她立刻放下两幅画,伸手将书架上的画卷一卷卷地拿下来,一卷卷地展开,一卷卷地对比……令她惊诧的是,这一整个书架上几百卷画,居然画的全都是她!
孟花朝看着满地的“自己”,她们或坐或站,或笑或怒,生动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中走出来般。
更重要的是,无论从线条、还是从风格来看,这些画肯定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可惜所有画都没有落款,不知道画出这些画的人到底是谁。
错愕之余,孟花朝有点害怕起来,这是哪个死变态在暗中意淫她?
寒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阁楼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孟花朝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她使劲揉了揉鼻子,心想先回去再说,回头让裴九川派人去查查看这些画是谁画的。
孟花朝忍住背上的伤痛,缓缓蹲下身,将地上的画卷重新卷好,一一放回原位。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发现在书架的最上方,还放着一个盒子。
书架上怎么会有盒子?
孟花朝有些好奇,她伸手去拿盒子,无奈它放得太高,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反倒再次扯动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这时,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拿起那只盒子。
孟花朝扭头看过去,发现来人是唐非剑,不禁露出意外的神情:“你怎么来了?”
唐非剑将盒子递给她,说:“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既然来了,怎么都不吱声?”孟花朝拿着盒子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由于背上有伤口,她不敢随便靠上去,只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坐姿。
唐非剑脱掉外袍,叠成一个枕头的形状,垫到她的背后。
有了衣服做缓冲,孟花朝终于能放松坐姿,轻轻地靠了上去。她舒了口气,叹道:“幸好有你,谢谢。”
唐非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平静地说道:“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可以带你离开。”
孟花朝微微一怔,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因为他能保护她。
连安慰人的话都能说得如此含蓄,他还真是个内敛的人呢!孟花朝会心一笑,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本就绝色的容颜,被她这么一笑,更加白璧无瑕,皎皎若天河星汉般璀璨夺目,闪得唐非剑几乎挪不开眼。
她的笑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等背上的伤痛稍微缓和了些,孟花朝开始打量那只盒子,它是长条形,淡绿色的锦缎盒面,由于被摆放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盒面上的锦缎颜色都已经褪掉,上面还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灰,看起来颇为破败。
她稍微掂量了一下,这盒子的分量很轻,里面肯定不是金银玉石之类的宝贝。
想到这里,孟花朝表示很失望。
她试图打开盒子,却发现盒子竟然上了锁,小小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她扯了两下,没有扯断,又用发簪去撬它,无奈它的锁孔太小,簪子挤不进去。
孟花朝将簪子插回到发髻中,抬头问唐非剑:“有刀子吗?”
唐非剑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她将匕首的刀尖插进铜锁与盒子的缝隙之中,用力一扭,硬生生地将铜锁整个拆了下来。
她将匕首还给唐非剑,取下铜锁,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着的仍旧是一卷画卷。
她取出画卷,展开观看,发现这卷竟然被人焚烧过,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幅画被烧到一半就又被熄灭了。画的下半部分已经被烧没了,现在只剩下上半截,画中画的是个俊秀温和的美青年。他穿着白底罩青纱的长衫,交领广袖,青丝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手中拿有一串紫檀木的佛珠,眉目带笑,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慈悲之意。
作画之人应该是个高手,下笔干脆利落,线条行云流水,将青年描绘得栩栩如生,衣带当风。
孟花朝拿起画像,放到面前仔细查看,还是没认出画上的青年到底是谁。
她扭头去看唐非剑,问道:“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唐非剑看了一眼那幅画,说:“这人名叫沉舟。”
没有料到他竟然知道这人的名字,孟花朝非常吃惊:“你认识画上的人?”
“不认识。”唐非剑摇摇头。
孟花朝睁大眼睛:“那你怎么知道他叫沉舟?”
唐非剑指着画卷的左下角:“这里有落款。”
孟花朝顺势看过去,发现那里的确写着一排小字,她立刻贴上去看,内容是嘉晖元年,九月十三,绘沉舟于万宁城。
孟花朝问:“万宁城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万宁城又名万鬼城,那地方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毁掉了,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
孟花朝摸摸下巴:“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唐非剑弯下腰,帮她把地上那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画卷都卷好,放回到书架上。等他收拾完,回头看到孟花朝还在研究那半卷残画,便开口说道:“你想知道这幅画的事情,可以直接去藏书阁的监管。”
孟花朝点点头,她将画像卷好,放回到盒子里,想了一下,她又将画卷拿出来。她把盒子放回到书架上,画卷则被她塞进衣袖里,她冲唐非剑嘿嘿笑道:“不准告诉别人我偷拿了这里的画。”
唐非剑点点头:“好。”
孟花朝怀揣着半卷残画,刚走出阁楼的门,就见到裴九川沿着楼梯走了上来。
两人迎面撞了个正着,孟花朝微微一怔:“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九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唐非剑,脸色阴沉地说道:“怎么,你们在这里二人约会,还不准孤来看个热闹吗?”
孟花朝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别胡说八道。”
碍于有外人在场,裴九川不便发作,他忍住怒气,问道:“这阁楼里没有书,你跑到这上面来做什么?”
说起这件事,孟花朝连忙说出自己的发现:“我看这阁楼被锁住了,好奇之下,就进去看了看,没想到里面全都是我的画像,你说这宫里是不是有变态啊?不然怎么会有人画了那么多的我!”
裴九川的脸色一下子由黑变红,又由红转绿,像万花筒似的特别精彩。
他咬了咬牙,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那些都是孤画的!”
孟花朝:“……”
变态你好!
变态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