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水楼。
靖水楼可以说是京城酒店之首。
整栋楼一共就只有三层,坐落在京城的一条河边,整栋建筑古色古香,表面耀着金黄灯光,令河水中也是倒映着这栋建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京城的某处景点。
其实说是景点也不为过,这是古时候靖王爷经常出入的地方,据说靖王爷很喜欢在这待客品茶,每逢春季,河对岸花红柳绿,鸭子游在河面上,景色极为不错。
饶是现在,景色依旧如此。
这里的老板,在京城那也是有着很深关系的人,否则就算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地方盘下来当成一个酒店。
当然,但凡能来这里吃饭的,那也不是仅仅掏钱就能进,还得看家世如何,充满了古京城的糟粕。
河边岸上的路边,已经是停了不少豪车,排成长龙。
沈婉儿开着一辆今年最新款的黄色保时捷911,帅气又不乏可爱,很适合女生开的一辆百万级别的车,不过沈婉儿这辆车明显是经过改装的,估计改装的钱都比这辆车贵。
车子开到河坝草坪岸边停下,随后方浩和沈婉儿一起下车。
“婉儿小姐,您来了。”酒店经理就站在往河边走的下坡楼梯上等候,看到沈婉儿的车之后便快步迎了上来。
这大冷天的,又是在河边,酒店经理身上依旧是穿着得体西装。
“徐经理。”沈婉儿笑着点头。
“婉儿小姐,您这边请。”酒店经理在前面引路,同时好奇的看了一眼方浩,很客气的和他打招呼。
今天晚上,能来参加京城这些少爷小姐们聚会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看来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呢!”沈婉儿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那排成长龙的车子。
“差不多都到了。”徐经理笑着说道。
聚会的大厅,在三层。
三层是完全打通的,整个大厅能放五六十张大圆桌,能同时容纳五六百人,如果整个大厅里只有几个人,说话都会有回声。
靖水楼没有电梯,尽可能的保证‘原汁原味’。
而且这里,也是每年这些京城少爷小姐们聚会的固定地点。
三层,能来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别看来的人多,但实际上有不少都是每家来了好几个人,真正独生子女的,在这里面很少能见到。
方浩和沈婉儿到的时候,位于大厅中间一个铺着红毯的圆台上,站着两个人。
这二人一个是纪游,另外一个则是萧文轩。
“尹胖子,今年年初的时候,你是有些分不清了,听说你是想联合几家,一起和我萧文轩抢生意?”萧文轩看着下方一个两百来斤,浑身圆滚滚的青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是不把我萧文轩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萧家放在眼里?”
被叫做尹胖子的,浑身肉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一双双戏谑的目光投来。
尹胖子讪讪的笑了起来,对萧文轩说道:“轩少,先给您道个歉,主要我刚开始也不知道那边的合作方竟然是轩少,我要早知道的话,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和轩少抢生意啊……再说,后来我不也主动退出去了……”
萧文轩冷笑一声:“就因为你和我抢了那么一次,导致我间接损失了上亿,你觉得你道个歉,就值一个亿了?”
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尹胖子。
这就是每年聚会的乐趣。
有些不长眼的得罪了那几个大少小姐的,平日里或许他们不会找什么麻烦,但是在这个聚会上,必定会如数家珍一样,一个又一个的点出来。
“我听轩少的,轩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尹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心里也明白,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那就不可控了。
去年,李家的一个人被萧文轩逼着跪在地上学狗爬,每爬三步就得狗叫一声。
爬完之后,李家少爷倍感屈辱,直接跑出去跳了河,大冬天的,没淹死却差点冻死在里面,被酒店的人捞上来之后,找了好几床棉被好不容易才给他暖和过来——靖水楼有专门的救护和救援人员。
每年这样,也令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京城这些大少,一丁点的地方你都不能得罪。
只要得罪了,必定会被双倍奉还。
“这可是你说的。”萧文轩走到台边蹲下,对着尹胖子招了招手。
尹胖子连忙小跑过去。
“我也不欺负你,听说你酒量还不错,那两瓶白酒,你当着大家的面一口气喝了,也算是给今晚的聚会开个场。”萧文轩笑着指了指旁边桌上的白酒。
有人立刻上前,取了一个大容器来,将两瓶白酒全都倒了进去。
浓郁的白酒味弥漫。
尹胖子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他是能喝,可平时也就一斤的量,喝完一瓶倒头就能睡着。
喝两瓶也就是两斤,他从来都没喝这么多过!
喝酒那可是能喝死人的。
“怎么?不愿意?”萧文轩挑眉看着尹胖子:“我可没难为你,喝两瓶白酒就能抵一亿的债,这笔买卖可非常划算。”
“或者……我再想个其他的?”
尹胖子接触到萧文轩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喝,我喝。”
说着尹胖子端起那像是扎啤杯一样的大杯,咕咚咕咚将里面的白酒喝了下去。
分了三次好不容易灌进去之后,尹胖子直接躺在了地上,身体一颤一颤的往外吐。
“别让他在这吐,带出去。”萧文轩满脸嫌弃的说道。
有人立刻将尹胖子拖了出去。
“赵昌平,你过来。”纪游这个时候指着一个人,命令道。
一个青年战战兢兢的跑到纪游面前,仰头看着站在台上的纪游。
“你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了吧?”纪游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说道。
“大少,我之前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道,怎么敢得罪——”赵昌平惊慌不已的求饶。
纪游摆了摆手,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自己说说,我应该让你做点什么,才能把这笔账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