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玄四人的储物戒中灵石不少,还未来得及出手的珍惜矿材灵植也很多,子璇与周明在山中隐秘处分了宝,赚得盆满钵满,储物戒都快填满大半。
周明都难得露出笑意,喜滋滋地前往不远处修整,子璇探出神识清点了一下储物戒,算了算灵石,也露出愉悦的笑容。
“一百三十枚极品灵石,五十万上品灵石,九十万中品灵石,还有能卖到五十万上品灵石的杂物,这回可是到化神都不用愁了。”
游虚听后连连抖动树枝,比她自己还要兴奋。“真的?这么多灵石!还有地魂呢!地魂卖掉还能得三百多极品灵石!和周道友一人能分一百多呢!”
“是啊,慧玄这支猎兽小队是南泉山脉最强的,储物戒又存有上回进山的收获,所以会让我们捡这么大个便宜。地魂拿去黑市顶多能交易三百,不过一人一百五十枚极品灵石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子璇将储物戒整理好,见没有适合辅助含光、归元鼎的材料,便打算到圣元宗后连同青年的盾形防御灵宝一并卖掉。
她抚了抚左手上透明的防御戒,这回打斗没能派的上用场,仍是不知此物防御力如何。她还以为这这一战必定会耗费大力气,却没想到青青与郑肃早有准备,而且准备得比慧玄、郑穆更好。
队伍一旦内讧,外人就有了可乘之机,这两方死斗一阵,又有地魂消耗灵力,根本无需耗费多少灵力就能解决。子璇觉得这回进山气运不错,该得的消息得到手,该杀的人一个没留,还大赚一笔灵石,实在不算白来。
“唉,只是这天魔分身,真像是附骨之疽,剜都剜不掉!”
子璇叹着气闭上眼,吸收起外界灵气开始修整,灵气在元婴中按方位游走,接着淌入经脉肺腑、四肢百骸,让略微有些疲惫的肉身恢复如常。
两日过去,子璇与周明都恢复到极致,再不在南泉山脉耽误,迈步走上高空朝圣元宗方向行去。
......
走到中部,邻近灵鹤山脉时,子璇停下灵舟对周明道:“道友可否稍等我片刻,我有点事要办,约莫一日就能赶回来。”
周明自无不可,点点头道:“我就在这里等候,道友快去快回。”
子璇抱了抱拳,就见周明迈步走向下方山林,随意挑了一处空地布下了阵法结界。她操纵灵舟转向离开了这里,不多时就来到灵鹤山脉中的低阶火脉。
一路下沉到底,来到隐藏流年的岩浆流附近,子璇还未站稳就听到它气呼呼的喊叫。“哼!你们还知道我在这里?鸟不生蛋的地方比黑石山脉还荒僻,我还以为你们懒得再来了!”
“好啦好啦,临时出了点儿事,闯关之后有高阶一路同行,不方便过来找你。现在还有一名同伴同行呢,你赶紧撒撒气就收声,老老实实待在手钏里,我还得去圣元宗呢。”
子璇将它牵起来,化作黑色珠子的流年稳稳落在手心,在岩浆流里待了许久,浑身有些发烫。
流年看到她来就放了心,哼哼唧唧了几句便不再多说,只好奇道:“去圣元宗干什么?那里高阶多,你带着我和游虚多不方便。”
“只要你们隐匿好、不说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圣元宗现在有更大的事要操心,哪里顾得上观察你们。”子璇对圣元宗的观感还不错,维阳灵君与上次见到的两名真君都颇有大宗风范,不至于做出抢小辈宝物的事来。
“发生了什么事?”流年见她还未往上走,赶紧又追问了一句。
子璇将闯关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它,省得它一路憋着好奇。流年听后连连惊呼,又恨恨地咒骂了几句天魔分身,道它弄得诸天万界都不得安宁。
“你心中有数就行了,到时若有战乱,你的时间之力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哼,我是能派上用场,可你不知道世间修士有多贪婪?战乱时还好说,战后谁能保证他们不将我强行封在某处,想什么时候打开就打开,让我催生灵植矿脉,延缓某些大人物的寿命!”
子璇无奈,摇了摇头道:“的确无人能保证。可是你这洞天是与灵叶界有关联的,又不能完全坐视不管。”
流年是灵叶界修士炼制,空间当然与灵叶界紧密联系在一起,这一界毁掉,它自己被魔气侵蚀。而洞天之灵入魔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它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子璇点点头应了声好,将它隐匿在手钏上,嘱咐了几句便向地面行去。
到达周明所在的山林时他仍在打坐,见她归来,没有多余的询问,只点点头打过招呼便上到灵舟,继续往圣元宗赶路。
两人进入圣元宗所在的山脉后,直奔内门迎客峰,星与月照得山中一片明亮,护山大阵的屏障在柔光中若隐若现。还未惊动阵法,里面就已传来维阳灵君略带惊喜的传音:“二位小友迎客峰大殿。”
子璇与周明一同迈步走向山巅,来到上次的迎客殿内时,只见上首坐着三名灵君,两旁的矮桌后方除了上回见到的真君之外,还有另外四名陌生真君。
这些高阶中有男有女,都穿着圣元宗服饰,个个看上去都很凝重,二人行过礼之后,就被维阳灵君请入右边的矮桌入了座。
周明不善言辞,转头看了看子璇示意让她直接说。子璇不愿耽误时间,省去了虚头虚脑的问候寒暄,直接进入正题,从靠近南泉山脉说起,将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一切细细道出。
她说得有条有理,包括自己与周明的猜测分析都有理有据,三名灵君并六名真君越听脸色越沉重,无论天魔分身还是残破魔神祭,都是完全超乎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子璇与周明又将留影石取出,交给维阳灵君让他与众高阶查看,大殿中一时静默无声,气氛沉重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