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冷了很多。
他还是问了她一句,“现在可是比昨晚好些了?”
陆矜欢心里觉得诧异和不安,但是还是按耐住没有说。
笑了笑:“陛下这样挂念着妾身,这身子能不快点儿好起来吗?”
她对皇帝展露一个浅浅的笑意,眉眼温柔。
陆矜欢此时靠在窗边人柔柔弱弱,但是有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楚楚可怜意味。
皇帝看见了,身上哪里还能看得见什么冷色,满心满眼都是陆矜欢的模样。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瞧着她脸色温柔不少。
“既然好了些,有没有起身走走?吃得可还舒心?”
陆矜欢却是心中一动,宅子里全是皇帝的人,她做了什么事,他自然全都是知道的,所以并不会瞒着他。
于是她今日所做所行,全一股脑地告诉了皇帝。
还特别将张御医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满脑子的心计,可脸上确实无辜的样子。
“好生让人好奇啊,他为何都知道妾身是什么人了,还要同妾身说,不应该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让妾身听不懂的话,他吓得不行,妾身才是吓得惨兮兮的。”
这话刚说完,陆矜欢余光一直关注着皇帝的反应。
果不其然,皇帝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后他略作神思道:“这样张御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看上去惶恐,这心里恐怕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陆矜欢装作震惊的样子,看了皇帝。
逗的萧奕祈一笑,他摸了摸她的头顶,“要是以后张御医还是要找你讲话,你不用每一句都放在心上,有些话听着便是,更不要轻易许诺他。”
陆矜欢闻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萧奕祈这边走到火盆边,把自己烤暖之后,才走到陆矜欢的床上钻了进去。
他一上去,就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陆矜欢挣扎了几下,眼眶泛红,“陛下怎么又这样啊,妾身还没好全乎呢。”
“调养身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萧奕祈阳春冷笑,伸手放在她的身上,慢慢滑动,“装模作样朕看谁也比不上你。”
他也不想闹陆矜欢,然后告诉她:“今日有事,想着你才来看看你,还不让朕抱一抱?马上朕可是要离开了。”
陆矜欢忽然听到皇帝说这一话,心里一动。
萧奕祈此刻好像不是皇帝了,更像是她的夫君,同他讲讲家常,虽是事物繁忙了一些,但还是愿意回来看看她。
如何看都是个深情痴心的良人。
陆矜欢的心仍不住被牵引,君王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打动人了。
她靠在他的肩上,嘟囔道:“陛下总是喜欢说些妾身爱听的话,让妾身心花怒放。”
萧奕祈却笑了起来,震得她耳朵直响。
“囡囡想不想听更多好听的话,朕可是都会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陆矜欢疑惑。
“可惜朕没空说给你听,不过你心心念念的那两位好姐妹好丫鬟,可是要到这皇宅里了。”
陆矜欢听了简直比自己突然捡到一大笔银子还要高兴,她看皇帝的眼神都热烈了不少。
烫得皇帝心里更是暖了几分,“囡囡就这样欢喜?”
陆矜欢笑着答是。
然后萧奕祈的手在她身上滑动了几下,道:“那囡囡是不是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陆矜欢故意扑倒在他怀里,撒娇道:“陛下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妾身全都给了你了,还要什么诚意来?”
萧奕祈暗暗地按住她的腰身,语气暗含威胁道:“你确定要这样和朕说?朕可不吃你这一套。”
然后他便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轻轻地呼吸声打在陆矜欢身上。
但没过多久,他就拉开被子,把她裹好,自己下了床。
陆矜欢蓦然有些难过,不想她离开,眼神里立马就流露了这份情意来。
顺手将萧奕祈的袖子扯住,“陛下归期是何时啊?给妾身一个准话好不好?”
萧奕祈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温柔道:“你要是真的想朕了,就直接去找易真。”
“易真这段时日都会陪你在宅里住,你告诉他,他自然会把话递给朕。”
陆矜欢心里冷哼,这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找他了。
易真那样的狗东西,一副拽得不行的狗脾气,她计算是死了,他也只会看着。
更别说帮自己传什么话了。
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心里想想并不会告诉皇帝。
只是还是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妾身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来想陛下。”
“这般想着念着,至少也不会觉得日子无聊,有着盼头也是好的。”
萧奕祈却扬了扬眉,笑道:“囡囡何时转了性子了,不过朕可不想到这里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苦瓜,在那里看门口,多丢人。”
陆矜欢故作不悦,不去看他。
生气地甩开了他的袖摆,转过身去。
“你不想说便就算了,为何还要说这些话来挖苦妾身,妾身想你又不是什么错事。”
萧奕祈这厢更加乐呵了,神情也更加放松了其阿里,抓着陆矜欢抱了抱。
虽然皇帝没有说话,但是陆矜欢就是感觉得到皇帝此时非常享受这一刻。
对她这样的打情骂俏也是极为享受。
等皇帝一走,陆矜欢却半分留恋也没有,直接缩进被子里睡了。
萧奕祈这边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张公公在门外等着了。
张公公躬身行礼,“会陛下的话,傅怀瑾府上的红玉姨娘的贱籍已经更换了,如今算是办妥了。”
只是张公公似乎还是有话要讲,但他想着还是要赶紧说,因为这事要是皇帝从别人嘴里得知,恐怕还会惹出祸端来。
他赶紧快速跟上皇帝的步伐,“那位红玉姨娘的贱籍但是好办,可是奴才这边又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
萧奕祈冷眼扫了他一下,“有话直说,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欲言又止。”
张公公不敢再故作为难,便告诉皇帝,“奴才发现这红玉姨娘不是个简单的,虽说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但是确实因为家中生意败落,才逼不得已,将自己卖身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