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就此离去,但是还是不甘地看着易真,说了一句话:“易真大人这么不愿意相信妾身,不如把这些话也说给陛下听听,看陛下如何说。”
易真看着陆矜欢沉默不语。
陆矜欢当然知道易真只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看向河对岸的女眷,突然笑了起来,“妾身其实也有一件事很好奇,易真大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是与哪家姑娘早就相约好,要在这里见面不成?”
易真一脸厌恶地撇过脸,“夫人长了一嘴,但请不要乱说话。”
“易真大人这样真是让人开了眼了,你方才那样说妾身,妾身难道就不可以为自己辩解,或者问问大人吗?”
“同样的话,你就在说妾身在乱说,为何到了你的嘴里就是义正言辞,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
“易真大人想要名声,妾身身为女子难道就不需要了吗?大人日后请不要再像今日这般乱冤枉人了。”
易真被陆矜欢这样一说,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气得他半响就憋出了一句:“你都这样了,还需要什么名声?”
都抛弃了自己的夫君,和陛下有了牵扯,竟然还在这里和他谈名声。
易真看着陆矜欢眼神厌恶,嘴里嫌恶话也是脱口而出:“本来我还想着以前陛下并不喜欢沾染女子之事,现在他却在里手里栽了,定然是因为你用了那种地方的魅惑之术,贱妇。”
易真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呆滞了一下。
因为怎么听都是恶毒的话,虽说他就是这样觉得。
陆矜欢却觉的自己的脸皮都灼热了起来,红得可以滴血。
但易真就在她面前,她不能输了阵势。
忽然她妖娆一笑:“易真大人觉得是就能是可?空口造谣,这样的事谁不会做?”
“妾身自己清白,还需要你来这里说?”
她眼神凌厉,看着易真毫不退缩。
易真却觉得她目光灼人,有些怯意,转身就像想离去。
陆矜欢反而不依不饶,拦住了他,“怎么易真大人心虚了,就想走了不成?”
易真却冷着脸道:“本官今日有要事,可是忙得很,进了宫是要去见过淑妃娘娘的,皇后娘娘特别恩准了的,夫人还是不要耽误本官的要事。”
原来他进宫是来见他的亲妹妹淑妃。
陆矜欢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易真说道:“大人且慢,妾身还有一事相求,方才人太多,同张夫人离开了,现在回去又有刘公子,不回去又怕她找不到妾身,所以还请易真大人帮忙找一找张夫人,与妾身会合。”
陆矜欢言辞真诚,易真握了握他的剑,然后看了一眼周围。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张夫人长什么样子?”
陆矜欢见此赶紧把蕙娘的外貌和易真说了一通,然后道:“那就麻烦易真大人了。”
易真颔首表示知道了,催促陆矜欢赶紧离开。
陆矜欢知道他既然答应了要帮忙,定然就不会食言。
这人为人刚直,倒是个难得的好人。
他对自己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确实是她所行之事,太过惊骇世俗,同他的认为的对的事不相符。
但是对于像蕙娘这样的,他自然会相助,当初自己不也是得到过他的恩惠吗。
陆矜欢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刚往河对岸走去,发现好几个人竟然围在了一起,她顺着这些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蕙娘正好就在河里面。
她立马小跑过去,就听到李柔在说:“张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臣女想救你,可是又没有游水的本事,宫人们他们哪来的力气救你,身子也不好,若是换了侍卫恐有损您的名节,哎,真是难办啊。”
李柔身边的那些小姑娘也跟着点头说:“李姐姐也是个好心的,方才她害得你那样丢脸,你也不计较。”
“姐姐倒是做了好事,可这样的人哪里值得李姐姐这样为她着想,分明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却不甘心于此,生生攀了张大人,占了正妻的名分,却又是个没规矩的净做些给张大人丢人的事。”
这些人说完都下哦了其阿里,陆矜欢这会儿走了过来正好全部都听见了。
她把方才说蕙娘坏话的女子撞了一下。
那女子差点儿就掉进了河里面。
陆矜欢又赶紧把她拉住,稳住她的身形,等看到女子面色惊恐,她才看向了河里面的蕙娘,“张夫人,你且等着,妾身这就寻人来把你救上来。”
陆矜欢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这个时候蕙娘竟然叫住了她。
“傅夫人别着急,妾身会游水,只是因为怕身上穿着湿衣,让人瞧了有失名节。”
蕙娘说着神情憨厚爽朗,还笑了笑。
陆矜欢看着更是怜惜了她几分,更多的是心酸,她赶紧把手递过去,让蕙娘上来。
“蕙娘,快些,再拖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陆矜欢直接唤她蕙娘,倒是让蕙娘愣了一下。
陆矜欢却在岸上催促她快一些。
蕙娘心情颇为茫然,也没让陆矜欢帮忙,自己一骨碌就上了岸。
陆矜欢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蕙娘身上。
她细细地为蕙娘擦拭着河水,现在是冬日,这河水虽然还没有结冰的程度,那定然也是寒冷彻骨的。
蕙娘方才说身上不适,不知道是不是月事要来了,若是这样更是会伤了根本。
陆矜欢越想越气,这些贵女真是不把人当人看。
她儿时便看多了这些人冷漠无情的嘴脸,现在又重新看到,觉得她们实在可恶。
个个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若是身份高贵的,便巴不得舔上去,若是一朝失势,她们就如同鸟兽散去,称职还会落井下石。
更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实在叫人不耻。
陆矜欢一个冷漠的转身,她扫了众人一眼,“是你们谁动的手!”
李柔看到陆矜欢神色凛然,眼神凌厉的样子,瞬间吓得话都说得不顺了。
“你休要胡言,可没有人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