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倒是重视得很,生怕本公子对她做了什么不成?”
易真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刘园钧你这张臭嘴要是不想要了,本官倒是可以帮帮你!”
刘园钧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行了看你这着急的样子,不久调侃你心上人几句嘛,真是这副死样子,一点没变。”
“看在你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我便不打趣你了,看在是同门的份上,先给你腾地儿。”
刘园钧懒洋洋地走了出去,但是刚走出去,又回过神来,看着陆矜欢浅笑了一下,“夫人本公子倒是想让你考虑考虑在下,易大人他也就生得还算不错,其他方面都只是个青瓜蛋子,没什么滋味,哪天受不了他了,便来找在下,本公子随时欢迎,夫人再次出墙。”
易真见不得他这样调侃自己和陆矜欢,握着剑柄的手,又要有拔剑的气势。
刘园钧看了,赶紧求饶了,“别动不动就拔剑,多粗鲁,本公子先走了。”
他还贴心地为两人把门给合上。
陆矜欢尴尬地看了眼易真,“陛下那边可是忙完了?”
易真却冷眼看着陆矜欢,静默了一会儿,“所以你究竟和他乱讲了什么?你不好好歇息,干嘛去把他招来了?”
陆矜欢气急,这人会不会说话,这和她有关系吗,她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才对。
她没好气开口:“易真大人没弄清事情的真相,请不要随意乱说话,妾身是独自一人在屋里睡着,谁知道这倒霉的人怎么会拉着一个小宫婢进来,他们痴男怨女,妾身吓得个半死,有理也无处说。”
陆矜欢随后缓缓吐了一口气:“况且妾身的事,易真大人还不知道吗?”
“既然他猜做是你,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妾身也不可能去打断解释,难不成真的要告诉他,妾身跟的不是易真大人,而是天子?”
陆矜欢把这些话,跟倒豆子一般,和易真说了个明白。
易真倒是想说点话来反驳,可是她适才这番话,确实是无可奈何之举,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干脆转过神不去看她,握着剑不理会。
陆矜欢却嫌自己还没有讲完,继续道,“那位刘公子恐怕不是简单的,私会这种事,竟然都要跑到淑妃的地盘上来了,而且,妾身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已经不是头一遭了,甚至还知道淑妃什么时候会来这地方的事情。”
“易真大人还是让淑妃娘娘,仔细盘查一下,身边有没有可疑之人吧。”
易真被陆矜欢弄得又气又恼,可是终究这件事确实也不能怪她。
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忍住想要和陆矜欢吵嘴的冲动,“夫人请这边来,张公公在正候着呢。”
陆矜欢一听张公公来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往外面走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张公公看着陆矜欢笑了笑,“夫人今儿恐怕等不到陛下了,前朝事多,陛下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奴才觉得宫里还是有诸多不便,所以问一问夫人要不要回去皇宅?”
陆矜欢觉得并无不妥,点了点头:“辛苦张公公了,陛下那边可有说什么话,交代妾身的?”
张公公闻言嘴角却是笑得更开了一点,“自然是有的,陛下担心娘娘挂心,所以说不出两日便会回皇宅。”
“说来奴才还要对夫人,道一声可喜可贺了。”
陆矜欢当然明白张公公这话里的含义,是在暗示她总算不负苦心,得到了皇帝的在意。
然而她并不想止步于此,因为她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个。
张公公送陆矜欢上了马车,见左右无人,她决定博上一博,低声问张公公,“公公,稍等,妾身还想向公公请教一件事,只是此事对妾身很是重要,若公公不想说妾身也是能理解的。”
陆矜欢这话的意思,便是没有要勉强张公公的意思。
但张公公也没有开口推拒,她便深吸了一口气道:“妾身想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人之间的感情,十分可有五分?”
张公公闻言顿了顿,心中琢磨了一下,“奴才的意思是觉得,一分都难说。”
他低声笑了笑,“这两人本就是王家做主定下的婚事,再者这位皇后可是原本要许给陛下的兄长,现在因为大皇子等人败落了,转而才嫁给了陛下,他们之间哪里来的感情?”
陆矜欢听了张公公这番话,却觉得很是有理,但又有一些疑惑。
她瞧着皇帝和皇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多是针锋相对,别说相敬如宾了。
就是好好说话都是难得,恐怕其中还有些他们不知道的缘故在。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继续问:“听闻陛下多年来,就只有皇后和淑妃,旁的女子就没有被宠幸过的?”
张公公却摇了摇头,笑说道:“这不得不夸一句夫人,能走进咱们陛下的心里去了。”
“夫人有所不知,陛下若要真的充实后宫,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京中高门都盘根错节,他们背后站着谁,若没有弄清楚,一切都是危险,也是夫人陛下是知根知底的。”
“另外其中的关键,主要还是皇后娘娘,她性子是个厉害的,虽说她对陛下并无多少情分,可是见不得陛下身边有女子,即便是个母蚊子都要被她弄死。”
“昨夜夫人去金銮殿的时候,难道没有发觉其中的关键?陛下身边除了太监,其他宫婢都是没有的。”
陆矜欢却对比感到奇怪,若是既然也不是多喜欢皇帝,那为什么会对皇帝身边的女人,做到如此严防紧守的地步。
王婉儿身为皇后,她就是后宫权利最大的女人,什么人也越不过她去。
再者,她又想起了刘园钧那张俊俏风流的脸来,她瞧得仔细,那手上的青绿指环,和皇后手上的确实是一对。
更为奇怪的是,他和皇后既然是野鸳鸯,为何又会和皇后身边的宫婢私相授受?
这其中她究竟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不成?
就连陛下她不喜爱都要,让他身边没有任何女子的存在,更何况她嬖宠的男面首。
她是怎么忍下那份可怕的掌控欲,任由刘园钧在她宫里这样放荡行事的?
不过陆矜欢心里想的再多,也没有她心中压着的另一块巨石重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