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还想要这么大的兔子?”姜承衍见白嫣瘪嘴委屈巴巴的,他比划道。
白嫣不能戴,只觉得脖子要断了,只好捧着好大一颗夜明珠。
“这东西很值钱,你戴好了。”姜承衍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出了屋子。
炕上,白嫣捧着这好大一颗夜明珠,动了动酸疼的脖子,就是不舍得拿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坚持不住了,然后就……就将这大珠子给摘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觉得看都不想看,用脚又将珠子给踹到了一个角落里,最后又用一块小帕子给遮住了……
然后就四肢一摊,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了炕上……
姜承衍听见里面屋子里不断传出她叹气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
……………………
自从将容氏拖到了赵氏的屋子里以后,除了熬药会烦劳姜承衍以外,其余的时间,她完全是将自己给封闭了起来,连饭也没吃,就这样生生的熬了一天一夜。
这天一大早,白嫣刚穿好衣服,就搬着小马扎守在了屋子的外面。
“娘。”她软乎乎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动静。
“娘。”她又喊了一声。
“丫头,让你男人给我烧点水。”这次,屋子里终于传出来了赵氏的声音。
听起来就很是疲惫。
“姜-承-衍!!”白嫣双手圈成一个小喇叭,朝着正在门口倒水的姜承衍喊道:“娘喊你烧水!!”
姜承衍:“……”
跟个小二百五一样。
他放下木盆,这就朝着灶房里走。
“烧火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烧个红薯。”白嫣又问了句。
姜承衍没有回答了。
……………………
赵氏忙活了一天一夜,等她收拾好自己,又简单的扒拉了一口饭以后,她一进屋子,就看见白嫣撅着屁-股扒拉在炕沿儿上,眼睛好奇的盯着炕上的女人。
“娘,你把地主夫人弄哪里去了?”白嫣私底下称呼容氏为“地主夫人”。
炕上躺着的这个人,脸上裹了一圈纱布,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模样。
姜承衍也在看着赵氏,他扣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淡淡的道:“娘这是不要命了?”
容氏的脸上分明只伤了一道深深的伤疤,可是现在,容氏的整个脑袋都被包起来了,手上和胳膊上也是。
赵氏分明……是将她整个人都给“换”了。
“等她醒来,她应该也不会反对我的决定。”赵氏扒拉完饭,就语气匆匆的道。
“这是重点吗?你这手易容术怕是要出神入化了。”姜承衍刚才一看见容氏的脑袋被包裹成猪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赵氏是真的“出手”了。
“如果日后被人揭穿,你知不知道这笔账会把你自己害死的。”姜承衍此时此刻丝毫不怀疑他娘的身份了。
赵氏的背景只怕不是村子里说的那般简单。
根本不是什么可怜巴巴的寡妇之女。
“儿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惨的人了。”
赵氏忽然开了口,而且还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儿子。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沙沙的道:“她身上损伤极为严重,瞧这程度,她年少的时候应该被喂了药。”
“绝育的药。”
“她根本没有生产过,也就是说,沈栋梁,不是她生的。”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残忍,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