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多多现在是丹台二阶大成,灵气已经不能吸纳到丹田内,但甄多多有种感觉让灵气融入她的肉身会让她更加强大,她自然不会对自己吝啬,什么时候想起来,她总会吃零嘴似的吃上那么一两块。
分别之前,甄多多又给了两小只几块肉干。
……
甄多多不在的这一个月,邓秦每天早早地就来甄家报道,家里的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大大小小的杂事儿全都被她一手包揽,莫十三妹终于得了清闲。
甄多多临走的时候让张小凤管着钱,但遇见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家都来请示张小凤了。
有莫十三妹的提点,张小凤也算应对自如。
但甄多多回来了,张小凤立刻准备撂挑子了。
还是小闺女当家好,她什么事情也不用操心,一家之主真不是好当的,尤其是管着这么一大摊子事儿,哪里想不周全都不行,可累煞了他这个大肚婆。
张小凤同小闺女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
张小凤拿出一封写的歪七扭八的信,欣喜地对甄多多说“这是你爹亲手写的,他当了个什么左先锋,六月中旬他会回来呆上半个月呢”
甄多多看了信,不由一笑,这封信应该是真的,看的出蠢后爹依旧不知道后娘怀孕的事,但莫宁给的假期正是张小凤生产的时候,到时,蠢后爹衣锦返乡,小弟出生算是双喜进门了,怪不得后娘这么高兴,
张小凤还着重告了艾先生的状,说是这才一个月,山庄也只建了一半,艾先生就支取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怂恿小闺女去查查,他肯定贪墨了银子。
甄多多苦笑一声,山庄在那摆着,绝对值那么多银子,后娘这是心疼银子告人黑状了。
艾先生这样的设计大家,你就别指望着他建出来个小茅屋,如果不是后娘卡着银子,估计他能建出个皇家园林出来。
莫十二热了几个烧饼端了过来,跟甄多多一人一烧饼夹着腊肠啃,吃饭还早着呢,他们先垫吧一点。
张小凤又把刘铭来帮忙的事情说了。甄多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说不上来,有点像上辈子的于连山。
那个冷心冷肺的于连山会主动帮她,什么都不图?
别扯了,那个人精明到了骨子里,又臭屁的要死,才不会这么上杆子的帮忙。貌似这么说喜欢了一场的人不厚道。
应该说她甄多多自认为也没那么大的魅力,即使上辈子她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可于连山依旧不屑一顾。
也许,于连山遇见他的朱砂痣白月光也会不那么冷清,但她甄多多从来都不是那个对的人,顶多是蚊子血,与朱砂痣同样是胸口的一抹红,却是恼人的,要被抹掉的。
这也是甄多多塑体重生后能那么快遗忘过去的原因,傻了一辈子就够了,翻篇了,就不必再惦念不忘。
再说了,你当这跟小说里写的似的,你也穿越我也穿越,把这个朝代穿的跟个窟窿似的?
所以说嘛,刘铭绝对不可能是于连山,嗯,就是这样,以后她同面对刘铭完全可以坦然一点。
云香楼是刘家的产业,有机会合作一把挣点钱也不错。
张小凤东一句西一路地将村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后来还皱着皱起来眉头说了甄美丽的事情。
“村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了流言,传言说甄美玉被人糟蹋了,还有人说亲眼看见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信都不成。”
甄多多拍了拍手上的烧饼渣渣,拧着眉毛说“净是些没影的事儿,你跟几个婶婶说,就说我甄多多说了,谁再乱说话坏一个小姑娘的名声,我就拿大巴掌扇她的嘴。”
张小凤觉得她闺女的凶巴巴的小模样总觉得有些虚张声势。
甄多多也确实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这事儿也确实是事实,但绝对不能让张小凤知道,后娘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可不能让她再为这些乱事儿忧心。
莫十二在边上没吭声,按说城隍庙的人都死绝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看来这事儿里边有蹊跷。
话说孙仲德乐颠颠地去挑他住的小院,回头一看,钟天茂跟着他进了同一个小院,他的脸立刻就黑了,钟天茂自顾自地进了正房,将孙子放下,又打水给孩子洗了把脸,孙仲德一直尾随着,钟天茂却没有抬头看他,该忙什么忙什么。
在孙仲德暴走之前,钟天茂才开口说“二虎兄弟,你不用跟我装傻,你在明钦王朝被人掳走会是个什么下场,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无外乎是个死。
你现在还能蹦跶的欢也是小主子开恩,不过我劝你收起你那点心思,不要一再试探小主子的底线,我敢说前一刻你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下一刻你就人头落地。
我这跟你住在一起也是为了你好。省的你一时犯傻,再做出让你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
孙仲德知道再装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冷着脸说“难道就让我给人当一辈子下人吗?你心里就甘心情愿吗?”
钟天茂认真地看着孙仲德的脸说道,“我甘愿。”
在孙仲德反驳他之前,他又补充说道“这辈子如果还有机会能上马披甲,纵是马革裹尸还,也是我钟天茂的幸运,因为我求仁得仁。
能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得小主子真心相待,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圆满,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便是我的家人了。”
孙仲德沉默不语,钟天茂叹了口气说,“即使我想上阵杀敌,庇护天下的黎民百姓不受外辱,可是哪个当权者对我孙仲德真心相待,值得我以命相酬?”
孙仲德默默去了隔壁的房间,钟天茂所说的何尝不是他的顾虑。
孙家向来以兵法传家,每一代的帝王对孙家都是敬重的同时又深深忌惮着,在金翎王朝,孙家的子孙不长寿都是出了名的,这其中又有多少不足为外人道之事。
他是孙家这一代才华最出众的子孙,可是老祖宗的训示却只有一个“隐”字,这个隐字对他来说无异于巨大的嘲讽,天生我才,既然要隐,这一身的才华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