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文恼怒地抓起一张椅子甩向甄美丽,“我就不信打不服你个小狼崽子了”
椅子一下一下地拍向甄美丽。甄美玉被刘雄文打的口吐鲜血,裙摆更是被血给晕染了个透。
刘铭体内的于连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上辈子甄多多不带一丝杂念的爱恋让他有了点人气,让他懂的了爱和守护,但那也只是对甄多多一人而已。
不然他可以及早制止这场纷争。
但他为了多多他也不能让甄美丽死在这里。“够了”刘铭沉声喊道
刘雄文手中的椅子一点点放下,慢慢的转身面对刘铭玩味地说,“小崽子你说什么?”
刘雄文一点点地走近刘铭,“小崽子,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刘雄文高大的身形对刘铭造成了无形的压力。
刘铭看到远处匆忙走来的身影,笑的有些玩世不恭。
“我说够了,父亲大人,按说我是唯一的子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放任甚至包庇钱金花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但钱金花死后,你却直接将她弃尸荒野,那么你就是并不看重那个女人,你之所以那么做不外乎你恨我,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刘雄文脸色涨红,喉咙里的声音滚了又滚,最终他嘶哑地出声“因为你是一个杂种。”
刘铭皱了皱眉头,这个答案让他很意外,但他不是原来的刘铭,这个回答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他又诱导着刘雄文说出真相“如果我是杂种,那爷爷会对我百般宠爱吗?”
刘铭的问话让刘雄文额角的青筋剧烈的跳动,他憋的脸色黑红,却被急匆匆进来的刘本泽一把掌甩到了脸上。
刘本泽这一巴掌很重,打的刘雄文的脸都歪到了一边。
刘雄文暴喝道“你跟小铭说了什么?你再敢跟他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将你赶出家门。”
刘本泽的话让刘雄文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刘雄文身形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爹……”
刘铭故作虚弱地拉着刘本泽的袖口说道,“爷爷,我知道你没有找到解药,这水萝剧毒的解药又怎么会是容易找到的。
王大夫能用针灸保我三天的命,已经是得天之幸了,我不奢望更多了,上天多给我这三天的时间,也许只是不想让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世间,爷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刘本泽沉默着不说话,但看神情就知道是真的没找到解药,但他却无法把真相说出来,因为这些事情太脏了,他怕脏了刘铭的耳朵。
“爷爷,这么多年我受尽父亲的冷落,甚至是恶毒的算计,你真的忍心在我临死前也不告诉我真相吗?
你这是让我含冤带怒而死,我会死不瞑目,执念也会让我化身恶鬼,灵魂永不得安宁,爷爷你真的忍心吗?”刘铭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用残忍的幻象诱惑着刘本泽说出真相。
刘本泽老眼含泪,他也不想自己的骨肉终其一生都没有亲口叫他一声“爹”,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喊刘铭一声“儿子”。
刘本泽嘴里很干,他艰涩地开口“其实,你是……”
“啊……”刘雄文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刘雄文刚才推后几步,刚好到了甄美丽的身前,因为他背对着甄美丽没有发现,就给了甄美丽可乘之机。
甄美玉被刘雄文用椅子差点拍碎了全身的骨头,她此刻无力起身,但她笑得疯狂,那把长边的杀猪刀已经将刘雄文的一只脚筋割断。
刘雄文挣扎的想向前跑,却摔倒在地上,甄美丽趁机爬过去,死死抱着他的另一只脚,还想将这只脚筋也割断。
李勤冲上来用脚踹甄美丽的腰和腿,但他不敢靠近甄美丽拿刀的手。
李勤踹的甄美丽在地上甩来甩去,甄美丽裙摆的鲜血把地砖染的鲜红一片。
但甄美玉却一直没有送手,她就那样满脸是血地仰望着刘雄文笑,然后一点点地割断了他这一只脚的脚筋。
李勤没有救下人,就无法从刘家讨得赏钱,于是李勤彻底恼怒了,他伸出脚,一脚跺在甄美丽的大腿上,发出“咯嘣”一声。
甄美丽本就是强弩之末,断腿之痛让她发出“嗷嗷”的野兽般的惨嚎,之后彻底晕了过去。
刘本泽在这个过程中只来的及站起身,刘雄文的双腿就已经废掉了。
想要重续筋骨就要上百万两银子一副的灵药,还要靠机缘能不能够得到,所以刘雄文这双腿基本算是废掉了。
刘本泽对李勤冷着脸说“把人带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在刘家见到她,这一次我念在美玉的情分上,放过他,她若再敢不依不饶,我们前仇旧恨一起算,不要怪我出手狠辣”
李勤将杀猪刀踹开,点头哈腰的应了
临走前李勤还转弯抹角的同刘家要银子,被刘本泽的冷厉的眼神一扫,他才乖乖地离开。甄美丽被他提在手里,像一只小死狗一样耷拉着手脚,一动不动。
虽然刘雄文废了一双脚,但甄家两姐妹也在刘家一个殒命,一个断腿,这都是刘家造的的孽,这姐妹两个已经受了刘家的牵连了,刘本泽无意多造杀孽,所以放了甄美丽离开。
客厅里此时只剩下三人刘本泽、刘雄文和刘铭。
刘本泽守着刘铭坐着,刘雄文一人坐在地上,跟腱处鲜血直流,没有人说要请大夫,也没人说话,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李勤提着甄美丽浑身是血的离开,让守门的小厮起了警惕,他来客厅门口张望,却被刘雄文一声暴喝喝退。
“滚,任何人都不许来这里!”
刘本泽将刘雄文从地上扶起,让他坐到了椅子上,因着之前刘铭总是动不动弄伤自己,所以刘本泽一直都随身带着绷带,此时他用手头的绷带给刘雄文做了简单的止血。
这一过程中,刘本泽一直没有抬头看刘雄文的脸。
刘雄文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爹,如今刘铭要死起了,我也废了,你还是不准备将真相告诉刘铭吗?”
刘本泽望着刘雄文,叹了一口气说“雄文,这些年,你可是一直恨着我这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