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爷竟然熟知修仙之人的手段,甄多多心中一惊,示意莫十二停手。
乐少爷对身旁护卫说“你们都退下吧!”
他身边的人没有退下,反而从暗处又走出十数人,带头的老者说道,“少爷,我们护着你突围!”
乐少爷苦笑了一下,在仙人手段面前武功不值一提,除非能以武入道。
“上仙面前不得放肆!就算我乐贵清死在这里,我自有手段通知母亲,离云宗不会你们保护不力而为难你等。”
乐贵清话中的威胁在场的人都明白,甄多多不以为意,她今日前来只为寻找甄美丽,对方能配合最好不过,况且她现在又多了些疑问。
乐贵清的手下退去,诺大的客厅只留下甄多多一行三人和乐贵清。
莫十二经过了一场惊险万分的打斗,又被小主子以神秘莫测的手段救下,此时仍旧有些神思不属。
乐少爷虽然见识过神仙手段,但突然间招惹到拥有这种手段人,又在离神禁王朝如此之远的地方,他母亲的仙术再高,也无法及时救下她。
他摸了摸身前的护身宝玉,心下安定了几分。
“上仙请上座!”乐少爷态度恭谦有礼。“”
甄多多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轻敲,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五根指尖都冒出一簇红色的小火苗,颤巍巍的,带着惊人的热度。
五簇小火苗一会儿合而为一,一会分成几缕,像是在指尖上跳舞。
乐贵清脑袋上又开始冒汗,谁能想到在这这穷乡僻壤,一字眉丑丫头竟然是修仙者!
丑丫头的行为处事一点也不像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绝对不是好糊弄的,这一行三人又明显是以她为主,乐贵清摸不准对方的路数,不敢轻易开口,唯恐惹怒了这个小妖怪,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王殿臣。
王殿臣不知何时站到了甄多多的身边,甄多多一方取得了优势地位,最高兴的莫过于他。
自由了!以后他王殿臣这张嘴再也不用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了!他的眼光果然独到!看着一直牛气冲天的乐少爷伏低做小,他心里无比地畅快!
自家的小主子是何等风光霁月的人物,像乐少爷这样的丑怪小人物还是交给他王殿臣处理就好了,省的污了小主子的眼睛。
王殿臣腰板绷得倍儿直,说道“乐少爷…”
“不敢,不敢,王先生是上仙的追随者,小乐不敢让您称呼一声少爷,你叫我小乐就好。”
乐少爷身在屋檐下,也是能屈能伸的汉子。
“我说小乐啊…”王殿臣心里暗爽,他恨不得把乐少爷这装逼犯按在地上摩擦个千百回。
这些年他曲意求,言不由衷,每次见过乐少爷回去不止要洗眼睛,还三五天都恶心地吃不下饭,他容易吗?
甩又甩不掉,走又走不开,他抛家弃业地从神禁王朝跑到这旮旯角落,乐贵清却也阴魂不散地跟来了,这不得不说是一场孽缘了。
他忍无可忍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殿臣还是有点分寸的,他再想折辱乐贵清也不会忘记他们来此的目的,更不能刚认主就给主子招惹一个强敌。
乐少爷两只不在其位的眼睛直抽抽,明悟他现在确实是形势不如人,于是态度放的更低了。
“王先生,有事您尽管吩咐,小乐一定尽心尽力。”
“昨天我送来那个有腿伤的姑娘,你把她喊出来吧。”
“不行…”
甄多多一字眉轻挑,“嗯?”
乐贵清额角汗珠滴落,“上仙大人容我解释一二。”
原来,昨日甄美丽到了乐贵清府里就醒了过来,她毁了容又断了腿,她唯一视为亲人的妹妹也死了,甄美丽万念俱灰。
乐贵清往甄美丽跟前凑了凑,并未有什么失礼之举,便被她掐住脖子,甄美丽狰狞的样子,乐少爷至今想起来还会觉得腿脚直哆嗦。
之后,神禁王朝的一个朋友来访,两人欢宴对饮之间,乐贵清无意间提及甄美丽的烈性,黄宝十分喜欢。
黄宝品味很独特,乐贵清好的是丑女,他喜欢的便是烈马。听闻甄美丽的烈性,他便缠着乐贵清将人求了过去。
如果乐少爷知道甄美丽背后有上仙这样的大粗腿,打死他他也不敢将甄美丽送人,现在他简直悔青了肠子。
乐贵清磕磕巴巴地将事情的原委讲完,身上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唯恐甄多多在手上把玩的火球飞过来。
“我真没碰她一个指头,反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扑过来差点掐死我。”乐贵清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大片青紫,可见他所言非虚。
王殿臣听到人被带走心下一惊,他唯恐小主子将他也怪罪。他急忙问道“你可知道你朋友将人带去了哪里?”
“黄宝往京城去的,只是具体路线我也不清楚。”
甄多多听到这个消息皱了下眉头。张小凤生产在即,她不方便出门。
如今,可用之人在先天高手段位的也只有钟天茂一人,钟天茂又出自京城,如果暴露了,事情会更加的麻烦。
甄美丽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心烦之下,甄多多眼带戾气地看向乐贵清。
乐贵清很乖觉,立刻说道“我会让我的手下沿途查探,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上仙大人。”
只是怕途中再有什么变故,甄美丽难免要多受几分苦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甄多多还是用眼神又剜了乐贵清和王殿臣一眼。
乐贵清也忙为自己开脱,先是散出了大半手下寻人,又描补他不是坏人,绝对没有硬逼着甄美丽委身于他。
王殿臣尴尬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他看的出小主子对离云宗的话题很感兴趣,便主动替主子询问离云宗和神禁王朝那边的情况。
乐贵清是离云宗宗主的独子,离云宗只收女弟子,被众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围绕着长大,他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容颜而心动。
相反,乐贵清生来容貌畸形,但心思通透,在他看来所谓美女不过是画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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