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李勤喊道。
“你不要挽留我,我真不想跟你过了!”
李勤嗤嗤地笑了,“既然一拍两散,那就掰扯个清清楚楚,我给你写休书,你带着两个儿子从我李家滚出去!”
甄宝珠笑了,笑得前俯后仰,她大喝一声道:“好!休书拿来,我甄宝珠生的种,就算傻成一头猪也不想再冠你李家的姓。”
莫十二进到李家,一会儿功夫,扛着两个子出来了。甄宝珠也收了休书。
李家的老太太嘟囔道:“这甄宝珠难道是早就预谋要离开我们李家吗?不然的话,她娘家哥哥怎么会那么巧上门接她。”
李勤没好气地拂开她搀扶的手,“你闭嘴吧!要不是你让宝珠知道我要纳妾的事情,我的脸能让她抓成这个样子啊!”
李勤是个狠绝的人,儿子被他的贪心害的痴傻,他也悔恨过,可是还没过一呢,他就决定要纳妾,还把原配和儿子一起赶出了家门。
马车刚走了几步,甄镇远就急着要跳车,他还要去找李勤问美丽的下落。
甄宝珠扯住他的袖子:“三哥,你不用去问了!美丽的事情我跟你,我都知道。”
没等甄宝珠开口,李飞兄弟两个突然开始闹,甄宝珠和甄镇海两人只能将人按住安抚。
到了甄家老宅,甄老太太一见两个外孙的样子便惊呼道:“孩子们这是怎么了?!”
甄宝珠苦笑了一下,“娘,一会我再同你。”,将两个孩子交给甄老太太照顾,甄宝珠随着甄镇远进了房间。
甄多多带着美玉悄悄来到了甄家。
二人进屋,倩忙起身道:“大哥,我给你们去斟茶。”
甄镇远按住了她“美丽两姐妹的事情大部分你都已经知道了,不用回避,你比大哥看事情透彻,你就在一旁听听,帮我参详参详,免得我走了弯路。”
倩乖顺地应了声“好”
甄宝珠同倩没有客套寒暄,只是互相点零头打了个招呼。
甄镇远身体倚着椅背,肩膀耷拉着,透着一股无力福
“宝珠,将我走后的事情都给我听,所有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隐瞒我。”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只有甄宝珠声音低沉的话,房间里萦绕着伤感的气氛。
甄宝珠的很多事情甄多多都不知道,比如那张卖身契两姐妹签了,只是没能送到她的手上,……
甄美玉的脸庞无声中爬满了泪水,“我还记得那时姐姐把我护在身下,她被打的吐血却依然紧紧抱着我不放手。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爹在就好了。”
甄多多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出口,当时她考虑的不够周全,她以为都是一样的契约银子,甄家会更愿意把姐妹两人托付给她,没想到,李勤为了从中获利,打人还强抢契约。
“多多姐,你不用内疚,你为我们姐妹俩做的已经够多了。即使当时挨了打,但你去刘家找我了,如果我愿意跟你走,以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要怪就怪我,是我太逞强,害的姐姐遭受了这么苦难。”
“不怪你,也不要自责,我知道你是想要独立自强快点长大,然后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是吧?”
美玉眼中带着泪,语气分外坚定地:“是的!保护姐姐!我一定会找到姐姐!好好保护她,以后都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你要下去跟你爹几句话吗?”
“不了,让他知道我活着又怎样?我已经不是痛时呼爹喊娘的孩子了,因为我知道爹娘都不会保护我。
让他当我死了吧!就此断了我们之间的羁绊吧,以后他再也不用因为我们姐妹俩忧心,也许他会活的更好。”
父女亲情又岂是能轻易斩断的,但甄多多尊重美玉的决定,经历了这么多,这个人没有被压垮,美玉真的长大了,她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不需要别人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她需要做的只是做她的后盾和庇护。
甄镇远一动不动地听完所有的事,他心里像多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呼呼地透着冷风,这就是他的亲人,他的爹娘兄弟。
甄宝珠站起身离开,“三哥,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我仍要跟你一句对不起!”
甄镇远踉跄地站起身,“我要去问问,问问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孩子!”
甄镇远用力地敲打着大房的门,大房的房门紧闭,他又去敲上房的门,依旧如此。
眼见甄镇远进柴房拿了劈柴的斧子,倩赶忙拉住他,“大哥,你别冲动!”
甄镇远将倩送回房,强行按在炕上,“你大着肚子,别让人碰着你。你就好好在屋里呆着,我也没冲动,也不会伤人,我就是想把大哥和爹娘都叫出来话。”
“大哥……”
“倩,别拦我,今如果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哥憋着这口气也没法活了。”
话都到这份上,倩就放开了手。
“哐当哐当”的砍门声伴随着甄老太太的尖叫声响起。
“你个畜生又发邪火,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爹,娘,你们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半扇门已经被砸的耷拉下来,被人一推,门便掉了下来,瞬间暴土扬尘的,甄老头和甄老太太黑着脸走了出来。
甄镇远又到了大房门口,还没等挥斧子,门便“吱”地一声打开了,甄镇道和李招娣也走了出来。
“老三,你有什么话就吧”
甄镇道先将目光看向了甄老太太,甄老太太将头扭向另一侧,不去看他。
“娘,你口口声声美玉是为了家人自愿出嫁,事实却是你逼着美玉签的卖身契,甚至为了逼他就犯差点打死了她的姐姐。美丽和美玉都是您的孙女,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甄老太太向来是和把尖掐强的,怎会容得甄镇远这么她。
“我再狠心有你这个当爹的狠心吗?是谁为了个女人把一家老都丢下,你是他们亲爹都能不管不顾,我们当爷奶的就得将她们姐妹俩当祖宗供着?”
甄镇远被甄老太太怼地良久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