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里早就已经准备好暗道,三爷领着一群马仔冲出暗道,回头一看,治安员还没有追过来,立刻冲身后的马仔们低声喊道。
“分散走,先安稳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如果没事再回来”。
说完三爷挥挥手,转身融入人群。
身后一群马仔,装作悠闲的样子,分散融入人群,快速消失掉。
三爷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雷猴子和龚大炮一直跟在后面,立刻摆摆手。
“分散走!分散走!别让人家一锅端了!”
两人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立刻掉头钻进人群,彻底消失不见。
三爷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懊恼。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按照江铭的说法,他只要做的足够仔细,厂长是不可能自己揭发自己的。
并且一直有马仔在监视厂长,厂长的表现确实与江铭的预测完全一致,看来应该不是厂长那边出问题了。
排除掉厂长,那么最可能的就是管少那边出了问题。
可是管少刚刚被做掉呀,局子里的内线都已经给出了明确消息,管少被一撸到底,开除所有公职,并且被当场监视居住,压根就没放回去。
管少被做掉了,为什么还要来抓他?局子里的内线都已经给完钱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会把这些行动按下去才对呀?
三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快速往早已准备好的安全屋走去。
好歹他早已准备好了退路,安全屋里堆放着从厂长那里挖出来的巨款,只要带着这些钱跑路,他同样可以潇洒自在的活下去。
回头等过一段时间,派人看看星城的形势,如果风头过去,星城一切恢复正常,还是可以回来接着做大佬的。
进退自如,无论怎么选择,将来都少不了他的逍遥日子过。
想到这里,三爷的脚步轻松了许多,嘴里居然哼起了小曲儿,溜溜达达走进安全屋。
他打开安全屋地上的几个大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钞票,三爷抚摸着这些钞票,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有了这几个箱子,去哪里没有好日子过?
三爷扣上箱子,居然有闲心打开电视,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茶,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丝毫的担心。
…………
当天晚上,夜色将深的时候,三爷安全屋的隔壁走进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赫然就是号称去了鹏城的江铭。
江铭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通过一个隐蔽的窥视孔,确认了一下,隔壁果然是三爷。
三爷此时已经睡下,轻微的鼾声隐约传来。
江铭拿起一罐早已准备好的小型钢瓶,将钢瓶连接到窥视孔上,拧开阀门,微不可查的丝丝声传来。
无色无味的气体,通过窥视孔,进入到三爷的安全屋内,逐渐弥漫开来。
十分钟后,江铭看了一下钢瓶上的压力表,发现钢瓶里所有气体都已经排放过去。
立刻给自己戴好氧气面罩,翻墙跳进安全屋的院子。
江铭闪身走进屋内,就见三爷睡得死死的,他伸手碰了碰三爷,发现三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江铭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特意找来的医用麻醉气体,效果就是厉害。
江铭在屋里小心地翻看着,在抽屉里找到了两把手枪,一盒子弹,还有两把锋利的匕首。
江铭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准备的充足,不然对上三爷绝对没有胜算。
他打量一下屋子里的箱子,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没多久,他推进来一个小车,小车上高高的堆满了废旧书籍。
江铭立刻化身仓鼠,开始辛勤地搬运,将箱子里的钞票搬出来,再把车上的废旧书籍摆进箱子。
好一顿忙活,钞票被书籍全部替换出来,江铭小心的将屋里的所有一切恢复原样,拉着小车消失在房门外。
…………
清晨时分,三爷恍恍惚惚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莫名有些头晕犯恶心。
三爷奇怪地坐起来,胳膊一软,差点没重新栽倒在床上。
三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呀,怎么会头晕犯恶心浑身乏力,就跟感冒发烧的症状一样呢?
难道是低烧?
或者干脆是吃坏了东西?
三爷胡思乱想着,在安全屋里乱翻,结果发现安全屋里面几乎没有多少日用品,药品更是一点儿也无。
三爷懊恼的拍拍脑袋,只能怪自己当初布置安全屋的时候,准备不够充分,连药品都没准备。
可惜后悔没用, 三爷现在也不敢去医院看病,只能硬挺着,希望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正想着,三爷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有汽车急刹车的声音,有喊叫的声音。
三爷顿时一个激灵,一个箭步冲到桌子前,拉开抽屉,将手枪子弹和匕首迅速装备到身上。
就在这时,三爷抬头望去,发现院墙上探出来一个治安员的脑袋。
三爷大吃一惊!
治安局这么快就摸到安全屋了?
不应该呀,这个安全屋是他亲手布置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返回安全屋的时候也非常小心,完全没有引人注意,治安局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三爷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但现在绝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三爷一个箭步冲向后窗。
三爷刚刚拉开后窗,就见几个治安员手里举着枪,向这边包抄过来。
三爷哪里敢迟疑,立刻从怀里掏出枪。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枪响。
“啊!”
一声惨叫传来,几个治安员纷纷寻找掩体躲避,同时举起手枪还击。
砰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子弹击打在后窗周围,立刻把试图突围的三爷压了回去。
前院的治安员,听到枪声,立刻一缩头,躲回院墙外,同时拼命的大吼着。
“嫌犯手里有枪!”
“嫌犯手里有枪!”
院墙外立刻响起一片忙乱的声音,来抓捕的治安员们,纷纷寻找合适的掩体躲藏起来,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一只只手枪瞄准了三爷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