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白泽也不意外,心里面早就有答案了,所以很平静的接受了。
“那么你们山口组和忍者们,打算怎么做呢?”
“爷爷的意思是,听从白泽桑的安排,竭尽全力将损失降至最低。”
“听我的安排,我可担不起。”
自己又不是什么领导者或者决策者,听自己的安排,要是被自己带进沟里面去,到时候你们怪我怎么办啊。
“既然你们相信我的话,那么就听我一句劝,先把那些没有战斗力,或者能力太差的人,安排去避难吧,接下来的战斗,就算是你们也必将死伤惨重。”
“嗨!”
“至于斩杀邪念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嗨!”
对于白泽的这个决定,山口抚子有点不解,但并没有说什么便应承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国家的邪念体太多了,你今天斩杀了一部分,但不久之后,又有新的一批邪念体滋生出来。而且邪念体被斩杀之后,会残留下念石。
对方有能力,可以让念石复活成为邪念体,所以我才不要你们斩杀,因为你们的努力可以说是徒劳的,邪念体的数量,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反倒是你们要是过度分散自己的力量,消耗精力的话,这会给对方可趁之机。
所以,我给你们的建议就是,先遣散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让他们去避难,然后集中所有的力量,在事态开始变得恶劣的时候,第一时间疏散人群逃离避难,能够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我嘎达!”
白泽的建议,山口组和忍者们都听进去了,也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安排。
时间过得很快,夏日祭也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尽管白泽努力的去寻找污染源,想要捕抓神父的踪迹,可却依旧一无所获。
反倒是祭典的那种氛围,让白泽有一种像是在过年的感觉。
有一股年味!
所谓的年味,就是过年的一种氛围,其实并没有具体的定义。
硬要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白泽觉得,那应该就是一种期待和热爱。
你期待这个节日,并且精心准备了很多的节目、东西,然后去享受这个节日带来的快乐。
小的时候,白泽的确挺期待过年的,因为那个时候会有新衣服,新鞋子,还有很多糖果吃,还有红包和压岁钱。
虽然那钱都会被父母以保管的名义收走,但至少接过手,心情还是有点开心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事情起,就开始不期待过年了,除了放假之外,跟其它日子也没什么区别,还不是重复着昨天的生活。
失去了那种氛围,那种味道,然后就再也找不回来。
可在这异国他乡的,白泽居然感觉到了年味,这倒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怎么了,突然间有点开心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气氛很不错,让我有一种过年的感觉,我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看到白泽开心,李菲雅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开心就好。”
“只可惜,再过不久之后,喜悦就会变成一场悲剧。”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了,祭典也从六点多七点就开始,八九点是最热闹的时候,而十点和十一点就是最值得期待的时候。
因为烟火大会大概就是在十一点开始,有不少人他们的目的只是来看烟火而已,所以会从十点之后才过来。
普通人不知道,在这一场祭典之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什么。
他们要做的只有享受和狂欢,而山口组和忍者,还有心盟的成员,则是加班加点的做好一切避难和疏散的准备。
借着夜幕,一批忍者宛如一道道幽灵一般,飞速的行动起来。
晚上九点的时候,神父跟会长见了一面。
“听说你送了白泽一份礼物。”
“是啊,我让他看到了一些,我看过的片段。”
会长微笑着说道,没错,之前白泽能够看到长达三十秒的内容,是因为有一部分是会长看到过的,会长通过扭曲法则,将其送给了白泽。
“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呢,这样对你的计划,好像没什么好处吧。”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趣而已,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就让我在死之前,任性一把吧。”
“行,随便你。”
神父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毕竟会长说的也是事实。
他人都快要死了,任性一把怎么了。
“最后我还想跟白泽,玩一把小游戏,把这个送到电视塔,在这个国家的各个频道上播放。”
会长拿出一盒录像,交给了神父。
“你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七天!”
七天,这是会长的最后生命期限。
“所以计划可以完全启动了,就从东京这个地方开始吧。”
“七天,那心盟完全有时间反应过来,阻止我们的计划。”
按照原本的计划,计划应该是最后的三天开始,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对全世界全人类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如此一来,就算是心盟,想要反应及时救援,那也会赶不上。
可现在居然提前这么多,那不是给心盟足够的反应时间吗?
“要是不给他们时间,不给他们一点希望的话,又怎么可以欣赏到他们那悲惨,无助而又绝望的神情。你不觉得,那种用尽一切方法,努力到了最后,却依旧没有半点成果,才是最为绝望的吗,到那个时候,他们自己都会完全崩溃,我好像喜欢上那种崩坏的样子。”
“看来在临死之前,你还学会了一些不必要的恶趣味。”
对于会长的这种说法,神父表示不敢苟同,甚至还有点嫌弃。
“怎么,你还有怜悯之心吗?”
“当然,虽然我要让这个世界,变成地狱。但那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能够赢得救赎,获得重生,从而建立起我理想之中的人间天堂。”
“你的怜悯,世人可不会理解。”
“我也不需要他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