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到这一对俊男靓女走到自己的店铺里面，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毕竟谁不喜欢看好看的人呢。
“你们二位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老板娘迈着步子靠到叶虞身边，叶虞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
“这个店里面可以拍照吗？”
老板娘被这么猝不及防的疑问有一些发愣，对上了顾平亮晶晶的眼神。
“你可以拍你们自己，但是不要拍到我就行了，我长的也不好看，这个店你倒可以多拍一拍，你们长这么好看也算是给我做宣传了。”
老板娘又笑了起来，头发上插着一根玉簪子，手腕上和手指上带了一堆东西基本都是一些宝石，能看得出来并不是缺钱的主，或者是因为喜欢做生意才开的这家店铺。
“那您再给我便宜点。”
叶虞摸着墙上一个项链，上面是蓝色的石头，在灯光下面显得熠熠生辉，还有一些紫色的偏光在上面，看起来价值不菲，可是在这个地方算得上是随处可见。
“这还怎么给你便宜呀，我这已经是最低价给你了，我都不赚什么钱的。”
老板娘一下子换上了提防的笑容，手摸在刚才叶虞摸过的那条项链上，语气里含了一点嗔怪。
无奸不商，叶虞最知道这个道理，尤其身边还有一个陈皓睿这样的资本主义家，商人跟你说什么话都别信。
“那我们反正就进来看看呗，七十块钱两套能拿着我们俩就带。”
顾平看着面前砍价的叶虞，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沾染了一些生活气息，比平常那副模样更加灵动了，当下就想要记录她的模样。
“哪有这样子的，这我还怎么做生意？”
老板娘说着，就要用身子挡开叶虞往别的衣服上面摸的手，这些布料都是看起来好，摸起来一下就知道了，所以根本不值那么些钱，更何况在这个小山村里面，又不是什么大的旅游城市，花不了那么多钱的。
“能不能拿吧你就说。”
叶虞语气强硬，老板娘看自己可能强硬不过她，叹了一口气。
“那倒是可以拿，但是你不要忘了给我做宣传啊，我这个店铺开了好几十年了，我做一个黄花大姑娘开到现在，都已经人老珠黄了。”
老板娘说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叶虞对着老板娘笑了笑。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您看您现在还跟俏生生的小姑娘一样。脸蛋一看还能掐出水来了，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最多也就大那么十多岁。您多大呀，能有三十岁吗？”
叶虞说的这番话是完全讨人欢心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年纪多大呢，但是夸女人年轻这种事情，无论是怎么样的女人听到了这种话都会很开心。老板娘被夸得心花怒放，也不去看他们在挑什么了，走到收银台后面，对着镜子开始照起来。
“哎呀，真有这么年轻吗？我都五十多岁了，没想到根本看不出来呢。”
“是啊是啊。”
叶虞挑中了一条领口带着针织纹理的裙子，色彩鲜艳，朝气蓬勃，拥有独特的风味。
“这件衣服好看吗？”
叶虞把裙子放在身上样了样，俨然一副本地人模样。
“好看。”
顾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那一堆行李里面把他的相机翻找了出来，看见叶虞俏丽的模样，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个瞬间。
“你这是干什么呀，偷拍我？这可是要付费的，我平常一次的出场差不多是五千块钱吧，给我。”
叶虞把手摊开放在顾平的面前，顾平把相机屏幕翻转放在她面前。
“你看看我这个照片拍的，你好意思收我钱吗，你更应该给我钱。”
镜头里，叶虞把那一条宝石蓝的裙子放在身上，年轻的气息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青春荡漾的。叶虞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还跟十几岁在读书的小姑娘一样。
“好吧，那我这次就不收你钱了，下次你再拍我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遵命。”
叶虞又在这个地方给顾平挑了一整套套装，是当地男人经常会穿出门的一身衣服。
顾平个子高挑，肩宽腰窄的，活生生一个衣服架子，老板娘越看越欢喜。两个人都换完了衣服，老板娘还舍不得他们走，把叶虞按在椅子上面说什么都要给她编一个发型。
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编完了之后，老板娘摸了摸叶虞的脑袋，又出门去一旁的树上采了两朵花，插在发丝里面。
“我其实也有个女儿的，但是那个时候年纪小，不会养孩子，年少风流当时刚刚二十岁，就有了一个小孩。不懂事啊那会，而且没有跟当时的男朋友结婚，这边堕胎是违法的，可是未婚先孕说出去也是个丑闻。家里面偷摸的就把女儿也不知道怎么着，悄悄的送人了。现在也不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做妈妈的谁能不心疼女儿呢？”
叶虞察觉到老板娘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她的眼睛去看她的女儿，那个不知道现在活得怎么样的女孩。
“做女人苦哦。”
的确，这边向来都是歧视女性的，把女人当作他们的生育工具，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给到她们，还要饱受非议。多读书的好处就是能够打破这种不平等的境界，知识改变命运，也改变人生。
“我相信你的女儿会过得很好。”
叶虞还是原价付给了她，拉着顾平就往屋外走。顾平跟着叶虞走了好一段路，她都是不说话沉默的模样，哪怕顾平跟叶虞说了好几个笑话，都没有搭理他。
“我觉得，我也想回去开一个服装店，等我把店做大做强的时候，我就在屋子里面挂满了寻人启事。用我的号召力还有影响力来做好人好事，你觉得怎么样？”
叶虞拉着顾平走到一棵大树面前对他说，那是这个城镇最大的树，周围都用围栏拦起来了，树上面挂着好几个蜂窝，密密麻麻的，还能看见不少的蜜蜂正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