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辈份来算,他跟我是同辈,年龄比起来的也只是小月份罢了。”
再次提到那个人,赫连迎的情绪显然不高,心里也极其不是滋味。
他虽然很渴望有个兄弟姐妹,但这样的前提却是那个兄弟姐妹得是从他母亲肚子里出来的,而不是在那样情况下出生的。
就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他的母亲一直以来都郁郁寡欢,郁结于心,年纪轻轻去世了,没能享受到他的教尽。
原本那件事情就算是他的父亲赫连城都难以启口对他细说,还是在他母亲快临终的时候,才断断续续拉着他的手,含着泪说出来的。
也是自那之后,赫连迎的心里就埋了这么一个秘密,他不禁很庆幸,因为在他跟长孙依凡的感情里,没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也没有那么多的被逼无奈。
当年,他迎娶长孙依凡的时候,他的爷爷赫连竟已经去世,他对他的婚事插不了手,而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母亲,对长孙依凡的这个儿媳都还算满意,故而,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怎么为难。
不得不说,比起上一辈来说,赫连迎是幸福的。
“说起来嘉澍应该喊他一声叔叔,子珩也得喊他一声叔公,只是从头到尾我都不希望他出现,更不希望你们那样喊他。”
说到这里,赫连迎的脸色那叫一个复杂,情绪也压抑得厉害,久久之后他才语气幽幽的接着又道:“虽说孩子是无辜的,但就凭他母亲对我母亲的伤害,我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他的。”
非但是他接受不了,就是整个赫连氏宗族都无法接受他的存在,更没办法接受他后代子孙的存在。
“情之一字,难说对错,作为晚辈的我没有立场去判断他们谁对谁错,因为我不是当事人,也不知该如何去选择才是对的,但既然在她施展了那么多手段之后都未能如愿嫁入赫连家,那么她就不应该再有意的弄出后面的种种。”
那人不被接受最大的原因之一,便是因郑淑娴的极端手段,让得赫连氏宗族对她深恶痛觉,又如何能接受得了她的存在,以及眼她有关系女人的存在。
之后的一切悲剧,其中也难免都有她的影子存在。
“搞得那么复杂干什么,这不过就是个你我爱,我不爱你,我却非要得到你的狗血故事,只是本郡主很好奇,你们姓赫连的是不是都有那样的遗传基因?”
故事听到这里,坐在陌殇身边的宓妃当真是没忍住大开了脑洞,一时间脑补了好多好多的故事版本。
然后她就发现,这个有关于那幕后之人身份的故事,貌似有点儿狗血到让她无力吐槽。
“遗传基因,什么遗传基因?”正情绪低落,满心落寂的赫连迎一听宓妃的话,目光‘刷’的一下落到她的身上,他还以为依着宓妃的年纪,她应该非常好奇才对,结果从头到尾她都相当的淡定。
宓妃撇了撇嘴,淡淡的道:“没什么,您老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我们大家都听着。”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赫连宫主倒也不用替那几位保留什么颜面了,他们的脸早在他们做出某种决定的时候就丢光了。”陌殇揉了揉宓妃顺滑的头发,柔声又道:“阿宓你该知道人生无处不狗血这个事实。”
“嗯。”宓妃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的互动直看得赫连迎等人微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么温柔的陌殇,还真是让人瞧了有些刺眼睛。
赫连梓薇此时此刻,也是真的明白,宓妃之于陌殇,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了。
同时,她也渐渐明白,那天晚上她对宓妃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么的伤人了。兴许,她伤的那个人不是宓妃,而是当时寝殿神智很清醒的陌殇的心。
“虽然你这丫头说得也没错,但还是有很多出入的地方。”
原来……
赫连迎的爷爷赫连竟,在二十岁离开紫晶宫外出历练之时,遇到了一个让他很是心动的女子郑淑娴,相处过一段时日后,赫连竟爱上了郑叔娴,生出了要娶她为妻的想法。
然而,在赫连竟离开紫晶宫之前,也就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赫连迎的曾祖父跟曾祖母替他安排好了一门亲事,赫连竟虽说未曾见过他的未婚妻巫雅,却是知道巫雅存在的,毕竟,两家说好只等赫连竟历练归来就要举行婚礼的。
任谁都没有想到,外出历练的赫连竟喜欢上了旁的女人,而那个女人除了美艳妖娆的容貌之外,她完全得不到赫连迎曾祖父跟曾祖母的认可。
在不知道赫连竟的身份之前,郑淑娴是喜欢他的,在知道赫连竟的身份之后,郑叔娴是更不可能放弃赫连竟的。
在郑淑娴看来,只要赫连竟的心在她的身上,那么她就有着最大的资本,因为没有哪家的父母是可以拗得过自家孩子的。
她也相信,只要赫连竟坚持,那么即便赫连竟有未婚妻那又如何,反正是没有成婚的,也不算违背赫连氏一族的祖训,故,她成为赫连竟妻子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可让郑淑娴没有料想到的是,她心中所盼的一切都没有实现,不管赫连竟爱不爱巫雅,他的妻子最终都姓巫名雅,哪怕她肯委屈的委身为妾,却依然得不到赫连迎曾祖父母的同意。
后来,郑淑娴便在一怒之下离开了,整整二十余年没有半点消息,赫连竟就算心中不爱巫雅,但他既然娶了巫雅为妻,那么他对巫雅就有责任,所以婚后他们过得相敬如宾,日子也算风平浪静。
已经伤了一个女人的赫连竟不忍再伤害巫雅,所以他很努力的改变自己,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赫连城,也就是赫迎的父亲出生,夫妻两人的感情已经非常亲密要好。
然,就在那么多年过去,在谁都认为郑淑娴不会再回来之后,郑叔娴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回来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她所谓的侄女苗娜娜。
那个时候赫连迎的父亲赫连城跟他的母亲司徒流芳已经成婚两年有余,只是暂时还没有孩子。
因着赫连竟对郑淑娴有愧,再次见到她之后,便想着法的想要弥补于她,以减轻自己心中对她的愧疚。
回归的郑淑娴表现得很大方,仿佛已经忘尽前尘往事,对赫连竟也没了那样的心思,满心表现出来的都是对赫连竟和巫雅的祝福,连带着赫连迎的祖父母都被她骗了过去。
直到一次说不清是偶然还是精心设计的偶然,一直被郑淑娴带在身边的苗娜娜见到了赫连城,然后就对赫连城一见钟情了。
接着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一次一次的出现在司徒流芳的面前,其目的就是接近赫连城。
但跟赫连竟和巫雅的感情不一样,赫连城是非常爱他的妻子司徒流芳的,因此,对于苗娜娜的纠缠,赫连城表示非常的厌恶。
可是,出于爱乌及屋,赫连竟却是非常疼爱这个被郑淑娴当成是女儿一般疼爱的苗娜娜,以至于将一家人的关系弄得非常的僵,非常的难看。
曾经深爱郑淑娴的赫连竟,一直都认为郑淑娴多年未婚是他的错,本就对她自责的他,也是越发的自责,因此,他对苗娜娜极为疼爱,也是出于一种弥补的心理。
事情发展到最后,苗娜娜以司徒流芳嫁给赫连城无子嗣为由,说了很多司徒流芳的坏话,甚至放出流言说司徒流芳根本不能生,赫连城已经决定要休妻,而她也即便成为赫连城的妻子。
其中更为详细的司徒流芳并没有对赫连迎说,只是简单的向他说了一些。
当时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司徒流芳压力很大,以至于刚刚怀上的孩子都险些流掉,赫连城为了不让她操心,也为了保证她腹中孩子的安全,不得不将她送回了司徒家休养,甚至还隐瞒了她怀孕的消息。
也不知郑淑娴对赫连竟说了什么,他竟是同意了让赫连城娶苗娜娜为妻这件事情,甚至还设计了赫连城跟苗娜娜,让得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许是在赫连竟看来,他跟郑淑娴没能在一起,若是他们两人的儿子跟女儿能在一起,那也是一种成全,是一种延续,就仿佛是他跟郑淑娴在一起一样。
他的执念在心中压了二十多年,最后仍是爆发出来了。
却是没想他的一念之间,究竟造成了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
在赫连迎出生后的几个月后,苗娜娜也顺利的生下一个男婴,因为仍是得不到赫连迎曾祖父母的同意,所以那个男婴不能以赫连为姓氏,只能随苗娜娜取名叫做苗琨。
以前郑淑娴跟赫连竟没有跨过那条男女界线,所以她认为自己最后就算输了也没有立场去争,但苗娜娜不一样,她生下了赫连城的儿子,那么紫晶宫就应该有她的位置。
但,原要以司徒流芳无子赶她下位的郑淑娴,没想到司徒流芳生下了赫连城的嫡长子,愣是狠狠的压了苗琨一头。
既然正妻之位求不上,那么一个平妻,一个贵妾的身份应该是跑不掉的,她就是想要证明赫连氏一族那什么历代子孙都只能娶一妻的祖训是屁话,她就是要打破那个所谓的祖训。
赫连迎是赫连竟的嫡长孙没错,可是苗琨也是他的孙子,赫连竟也不能让他明不正言不顺不是,故,他强硬的要求赫连城纳了苗娜娜为妾。
可赫连城不但对苗娜娜没有半点好感,更因为被设计同她发生了关系,对这个女人简直是恨到了骨子里,别说纳她为妾了,就是多看也一眼都觉得脏眼睛。
即便就是赫连竟以苗琨要求赫连城妥协,赫连城也只说他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赫连迎,至于苗琨若不是真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他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得不到赫连城同意的赫连竟就以赫连家子嗣不丰为由,要求司徒流芳劝说赫连城接受苗娜娜跟苗琨,否则她就不配为赫连家的媳妇。
已经受尽委屈的司徒流芳一病不起,面对赫连竟一日强过一日的态度,甚至是他的那些全然不顾司徒流芳的想法,一定要将苗娜娜弄到赫连城身边的做法,差点没把司徒流芳逼死。
也不知后来事情怎么没有瞒住,然后就传到了赫连迎曾祖父母的耳中,劝说赫连竟不通之后,两位身体原本就已经病重的老人直接被气死,临终前更是留下遗言,告诉赫连竟若是敢让苗娜娜跟苗琨入赫连氏的话,那么他们就死不瞑目,而他也将被逐出赫连氏一族。
也是因为赫连迎曾祖父母的去世,最终才打消了赫连竟那些疯狂的想法,让他开始拒绝郑淑娴的种种要求。
两位老人的离世,让得郑淑娴在涅槃城根本呆不下去,最后只能带着苗娜娜跟苗琨离开。
至此,再也没了她们的消息。
而赫连城跟司徒流芳也在赫连迎成年,娶妻之后,双双离世。对于赫连竟做下的那些事,史书之上并没有知言片语,族谱之上甚至也没有提到赫连迎有一个兄弟这件事情。
故事说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以我这里就会画上一上句号,以后再不往下传,但我没想到他们还会回来,甚至是带着报仇之心回来的。”
说了那么多话,赫连迎也是渴得厉害,但凡他的父亲跟母亲其中一个狠戾一点,又怎么可能给她们留下生路,早就已经安排人杀了她们以绝后患。
原想她们在那之后可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奢望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哪里知道那样的退让非便没让他们收心,却还让他们觉得好欺负,不惜都要卷土重来,再一次的针对他们,甚至是打着毁灭紫晶宫算盘而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听完整个故事,宓妃还真不觉得她脑洞开大了,这明显比她脑补出来的更狗血啊!
“既然他当初就不该存在,那么现在就更不用存在了。”
想到那人对他的算计,陌殇就恨不得立马弄死他,省得他在那里膈应人。
“你们赫连氏一族,先是出了一个脑子不清楚的赫连竟,眼光奇差就不说了,还很喜欢乱点鸳鸯谱,最后险些毁了整个赫连氏一族;接着呢,赫连宫主你们也不惶多让,眼光同样不怎样的挑了个公冶语诗,她竟然还是那苗琨的人,这遗传基因难道还不够强大么?”
宓妃一点儿没顾及他们的脸色难看不难看,语气满是嘲讽,讥笑。
这仇,这怨,简直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这便是那人的身份了,我再也没隐瞒什么了,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咱们就商量一下吧,他们怕是来者不善。”
闻言,宓妃只是耸了耸肩,嗓音清冷的道:“那你们慢慢的谈,我先走一步。”
“嗯,阿宓先走一步,我等会儿就回去找你。”
“好。”
正如宓妃来时一样,走的时候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
“师傅。”
“是雪朗吗?发生何事了你竟如此慌张?”虽说南宫雪朗是东陵靖在浩瀚大陆收的弟子,论资质也不是他几个弟子里面最出挑的,但这孩子的心性他却极是喜欢。
平日里总是风轻云淡,也仿佛任何事情都挑不起他的情绪,行事也甚是稳妥,还真很难有让他失了冷静的时候。
当然,宓妃跟陌殇那两个变数太大,有时候东陵靖都觉得他们彼此不在一个段数上面。
虽说接触不是很多,可东陵靖到底也是活了很多年的老人了,他这心里凡事都门清着。
尤其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虽看在眼里却并不言语,为了让自己静下来,他甚至选择每日都闭关,以图个眼不见心为净。
就是连带着南宫雪朗,东陵靖都叮嘱他尽量呆在自己房里就好,紫晶宫的事情莫要插手,即便就是宓妃丫头的事情他最好也不要插手去管。
在东陵靖看来,对于外界流言事件一直都没有回应的宓妃跟陌殇,显然还有后招。
一旦那后招出来,绝对死伤一大片,他是答应过赫连迎不插手这些事情的,如何能自打嘴巴坏了规矩。
“难道是宓妃丫头有所回应,直接出手了,然后涅槃城内哀洪遍野了?”
房门外,手里拿着一份从东陵皇岛传来的赤色急件的南宫雪朗,正犹豫要不要直接推门进去,就听到东陵靖满是感叹跟兴奋的猜测声传了出来。
不由得他迈出去的那只脚就顿住了,俊脸微僵,嘴角猛抽,心说:师傅您老人家能不那么八卦吗?能不表现得那么幸灾乐祸吗?
这要什么时候不小心传了出去,尤其是传到那两只的耳朵里,只怕他家师傅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咳咳…那个师傅您是不是脑洞开太大了,人家根本什么都没做,反倒是说不管的你心急得跟什么一样。”
砰——
房门猛地从里面打开,东陵靖黑着一张脸怒瞪南宫雪朗,带着几分羞恼的道:“为师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南宫雪朗抹了把额上的黑线,抽着嘴道:“没有。”
“就是嘛,为师怎么可能会那样。”
“师傅,咱们真的不需要帮……”
“宓妃丫头是什么性子你不明白,她没开口咱们要怎么帮她?而且为师总觉得在这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一切不断的向前发展,似有着某种目的,我们不掺和进去,反而更能隐藏在幕后,兴许什么时候就真能帮上忙了。”
“还是师傅想得周全。”
“关心则乱嘛,为师理解,理解。”他这徒弟哪里都好,就是缺少几分勇气,要不怎么连表白都不会。
怪只怪时间差了那么点,可既没有心要插足别人的感情,但表达自己的感情却是没有错的。
“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只要曾经努力过就好,不然等到老了的时候,会心生后悔的,于你的修炼更是不利。”
“我不明白师傅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
“师傅……”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你刚才着急着找为师是为何?”
话题跑得太偏,南宫雪朗差点都忘了自己来找东陵靖的正事,不由得额上的黑线更多了,整个人也越发的不好了。
“师傅,这是大师兄传来的,您先看看再说吧。”
“嗯。”一眼瞥到南宫雪朗拿在手里的赤色急件,东陵靖也收起脸上的闲散跟随意,等到他看完信上所言,那双精光四溢的黑眸中掠过道道凌厉的杀气。
“这件事情太过严重了,雪朗随为师去冰泉殿一趟。”
“是,师傅。”
冰泉殿内宓妃离开后,陌殇虽然留了下来但他却没有发言,倒是赫连迎跟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商量了接下来该做哪些准备,以及哪些防备。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对方是冲着什么来的,那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防备,按照陌殇的想法,是没打算留对方存在的。
“快些请东陵家主进来。”
“是。”
东陵靖见到赫连迎之后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就说明了他的来意,尤其是重点说明了他大弟子传过来的消息。
听完之后,赫连迎的表情就有些奇怪,脑海里闪过什么,却一下子没能抓住,“诛神教行事越发的张扬霸道,所经之处必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已然到了容不得他们继续存在下去,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通知云雾仙山?”
光武大陆最神秘的地方除去三大秘地之外,还有一个处于封印状态中的巨大缝隙,那里被称之为‘清岗之地’,面积比起三大秘地来都不逊色。
‘清岗之地’内各个势力众多,其中唯以诛神教最大,其余势力皆以诛神教为首,听其号令行事。
从半年前开始,‘清岗之地’内的众势力就在诛神教的带领之下,一次次冲击封印,意图从缝隙中出来,抢占三大秘地。
东陵靖此番离开东陵皇岛来到紫晶宫,目的就是为了诛神教之事。
“云雾仙山已经有人到‘绝望深渊’了,关于这里的一切想必那家伙也都知道了,相信不久之后他会来的。”
“真是这样?”
“不然呢?”宓妃丫头就在紫晶宫,她所代表的可不就是云雾仙山,所以东陵靖还真没说谎。
那老家伙就收了宓妃丫头一个徒弟,待他离世之后,宓妃丫头就是云雾仙山之主,还有谁比她更有发言权。
“那咱们要跟他取得联系吗?也好商量计划一下对付诛神殿的行动,可不能在由着他们下去,不然死伤的人会更多。”
“咱们先拿出一个章程来,然后再通知他就好,本家主相信他一定会全力配合的,而且兴许咱们还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些我们没有打听到的东西。”
“那这事便由东陵家主负责如何?”
“没问题。”
“那好,咱们分头行动,今天晚上开会决定如何将潜入三大秘地的诛神教教徒赶回‘清岗之地’。”
一想到近来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赫连迎就觉得头大,且不说诛神教之事会如何如何,单单就是苗琨之事就让他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决断的好,赫连宫主实是不该被束缚得太多。”
目送东陵靖离开的背影,想到他的说的话,赫连迎陷入了沉思之中。
难道他当真是年纪大了,所以行事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杀伐果决了?
……
诛神教分堂
正如东陵靖得到的消息上称,诛神教的野心已经越来越大,‘清岗之地’已然满足不了他们的权欲之心,让得他们将手伸向了三大秘地。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三大秘地中已多大有了诛神教的分堂,当然,这些分堂还是隐秘,除了教中之人,外人几乎所不知诛神教分堂的存在。
那日在‘沧’四楼雅室内的面具男人,便诛神教新一代的尊主苏天择。
当年,郑淑娴在赫连竟父母死后,自知就算赫连竟的心仍在她这边,却也不会再同意让苗娜娜嫁给赫连城,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带走了苗娜娜跟她所生的儿子苗琨回了‘清岗之地’。
在她跟赫连竟分开之后,虽是没有与人成婚,但她跟‘清岗之地’诛神教的尊主却是有牵扯不清关系的。
说什么是为了赫连竟回的涅槃城,实际上她为的是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明白。
苗琨长大之后,娶妻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苗湘莲,后苗湘莲出嫁后,又生子苏天择,而这苏天择也算体内流着赫连氏一族的血,只是不纯罢了。
而自小就被老祖宗郑淑娴教养的苏天择,一直认为他才是紫晶宫赫连氏一族的正统,他体内流着的血脉才是最纯正的,其他的都是冒牌的。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所以这人打小就被教养歪了,也别指望他会讲道理。
在他眼里,他说的话就是道理,他就是王道。
“流言事情,那位殇少主跟姓温的那个女人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吗?”
“回尊主的话,是的,紫晶宫方面没有任何回应。”
“既是如此,那本尊不介意再送他们一份大礼。”苏天择一直以为都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敌手,这次跟陌殇碰上,他觉得很有意思。
他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们是不是还能坐得住。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定不会让尊主失望的。”
“不用顾忌太多,怎么狠就怎么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