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在看什么?”
虽说陌殇并不认为赫连子珩对宓妃会有什么心思,但他万万不能接受宓妃的目光在别的男人身上停留过长,那样他这心里不舒服。
别说是看男人不行,哪怕就是盯着一个女人看的时间长一点,陌殇心里也会泛酸,语气不自觉就多了几分幽怨。
“呃…没看什么。”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宓妃的眸光闪了闪,特么她怎么就觉得他的目光那么危险呢?
唔,她到底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阿宓,子珩他好看吗?”
“呃…”宓妃无辜的眨眼再眨眼,确定他们现在是在一个频道上面,没有什么画面乱入吗?
“阿宓,是我好看还是子珩好看,嗯?”
“那个当然是你好看。”呼,小心眼又爱吃醋的男人真危险,宓妃笑望着他的双眼,目光一闪不闪的,那模样别提有多认真,多可爱了,“这世间千千万万个人,那也比不上熙然一根手指头。”
“是么?”
“是,当然是,必须得是。”
“那阿宓怎么不看我。”
宓妃:“……”
我去,有事没事的她为毛要看他,难道看着看着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阿宓只能看我,不许看别的男人,除非在阿宓的心里眼里那个男人长得比我更好看,更能吸引阿宓的目光。”要说陌殇在哪方面最有自信,毫无疑问就是他的这副绝世好皮囊了。
任这世间有千千万万,形形色色的各种男子,单论其相貌,绝对难以找出一个能压他一头的。
“这么自恋的你,真的好吗?”宓妃忍不住抹了把额上的黑线,她抿着水润的红唇,清丽的双眸瞪他,瞪他,可劲儿的瞪他。
她不就是多看了赫连子珩一眼么?
至于挖好了坑让她跳?
“为夫这是自信。”
果断的宓妃扭过头去,她真怕一时受刺激过度,当着某个自恋男人的面给吐出来,那她绝逼会被狠狠的收拾,那样也实在太没面子。
宓妃默默的表示,臣妾她不敢轻意尝试啊!
“咱不闹了成不?”
“为夫没闹。”对此,陌殇很坚持,他不过只是在维护他对宓妃所有权的同时再毫不犹豫的表现出他对宓妃的独占欲。
他一点不认为自己错了,又或是过份了。
他就是要通过他的行为告诉所有对宓妃有想法的人,宓妃是她的,谁也不许跟他抢女人。
“好好好,你没闹,那咱们先把这事儿放放,把正事处理干净了行不?”宓妃摆了摆手,莫名又对陌殇的坚持妥协了,她觉得她在宠夫的路上已经越走越偏了。
呜呜…但那啥,陌殇啥时候成为她的夫了?
嘤嘤嘤…难道她这是时不时被陌殇一口一句的‘为夫’自称给传染了,居然潜移默化的将陌殇放到她‘夫君’的位置上去了?
呃,这个下意识的习惯要不要改改?宓妃蹙眉表示这个问题很有难度,她要细细思索一番再说。
“好,咱们晚上回房再说。”
闻言,宓妃瞬间就默了。
虽说他们每天晚上都同处一室,但他们两个人可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向来都是一人睡床,一人睡软榻的,怎么那回房再说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特么就有好多好多的粉红色泡泡,整个儿就暧昧不已呢?
“阿宓想要为夫听话么?”
“嗯,想。”很想你立马闭嘴就不要说话,宓妃泪流满面的重重点头。
“乖了,为夫会很听阿宓话的。”
“我真想……”
不等宓妃把话说完,陌殇就突然抓住宓妃的手,指了指神之祭台上的赫连子珩道:“阿宓还是不要想了,为夫觉得你是时候强势出场了。”
记忆中,他的宝贝儿可是有着黑暗女王的一面,那睥睨天下,傲视苍穹的女王范,陌殇表示时至今日,他每每回想起来之时,都惊不住对她心生惊艳之感。
气场全开的她,那才是真正的她,仿佛天地日月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而她便是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女王。
“别转移话题。”
“这都被宝贝儿瞧出来了?”陌殇很是配合的瞪大了双眼,更是忍不住爱怜的低首浅吻宓妃的额头,半晌后他才语气幽幽的道:“阿宓你要答应我,不许多看子珩,哪怕就是一眼也不要。”
陌殇觉得自己很命苦,为神马跟他抢女人的男人,都是他的兄弟呢?
难道他天生就跟兄弟这种生物犯冲吗?
在浩瀚大陆的时候,有表兄寒王墨寒羽在打宓妃的主意,若非是他下手足够的早,只怕宓妃还不定陪在谁的身边呢?
虽说以他对墨寒羽的了解,他是做不出抢兄弟女人的事情,可陌殇也不能阻止他在心里仍旧默默的喜欢宓妃吧!而且若不是他一直都表现出对宓妃强烈的占有欲,让得墨寒羽心里有了几分顾忌,怕是他不会犹豫那么长时间才向宓妃表白的。
说起来,陌殇是玩了个心眼的。
在不知道他的母亲并非出自韩国公府之前,陌殇跟墨寒羽那就是嫡亲的表兄弟,哪怕他们兄弟自小就不在一起,甚至就连交流都少得可怜,却不能否认,他们是最了解彼此不过的人。
陌殇心里明白,墨寒羽既已对宓妃动了心,爱上了宓妃,那么不管他挣扎的时间长或是短,最终他都会抛下那一层的顾忌向宓妃表白的。
就好比是他,明知他先天体弱,活不过二十二,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靠近宓妃,再靠近宓妃,最后强势的闯进宓妃的世界里。
跟他比起来,墨寒羽只不过是中毒而已,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早晚有一天毒总是会解的,那墨寒羽就比他更有资格收获爱情。
然,陌殇时至今日仍满心庆幸的事情就是,他先墨寒羽一步走出自己内心里的犹豫跟挣扎,也庆幸宓妃对他同样心生好感,虽说当时那样的情绪还不是爱。
但他,总算有了正大光明出现在宓妃身边的机会不是?
“阿宓,你是我的。”
“什么?你说什么?”就算宓妃耳力好,那也听不清楚陌殇口中的低声呢喃啊!
“我说阿宓是我的宝贝儿,我很庆幸阿宓的心里装的人是我。”慑人心魄的潋滟凤眸在看着宓妃的时候,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清楚而分明的让宓妃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他对她的溺爱。
“同时我又对阿宓感到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才让阿宓你承受了那么多。”尤其是那些没有任何下限的侮辱与谩骂,声讨跟指责,都让陌殇无比的愤怒。
要不是因为他,他的宝贝儿哪能受这些委屈,又怎能容忍他们这般放肆。
“所以阿宓要看美男的话,就看为夫吧,再没哪个男人能有为夫这般好看了,子珩什么的阿宓不许看,为夫会忍不住吃醋的。”
宓妃再一次瞪大了双眼,水润的红唇抽了抽,久久都没有言语。
这个男人,她也是服了。
“阿宓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为夫的说法了,真好。”虽然陌殇还想再加一句‘宝贝儿真乖’,但眼见宓妃的脸色越来越黑,某世子果断的选择将后面几个字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这句话,宓妃那是说得咬牙切齿的。
偶尔吃醋有益身体健康是没错,但这时时刻刻都吃醋,宓妃表示她有点儿接受无良,虽说这是陌殇很在意,很在意她的表现。
“怎么可能,我对阿宓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你还……”
“话不能那么说,我对阿宓有信心是一回事,我在任何跟阿宓有关的事情上小心眼,又或是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阿宓不能因为这个就生我的气,还觉得我不信任你。”打断宓妃的话,陌殇自有他的一套理论。
“好吧,你赢了。”
“那阿宓是答应只看为夫了?”
大男人卖萌神马滴太可恶了,宓妃又忍不住在他温柔的眸光注视下不断的沉沦再沉沦,心中暗骂自己忒没出息,怎么就被他的男色所惑了呢?
果然,萌物神马的,实在让人很难拒绝啊!
“嗯,我就看你,只看你。”宓妃的眼神儿飘啊飘,倒是不看赫连子珩了,而是落到了神之祭台下面,位于人群正中的一个视线死角那里。
“阿宓刚才为什么紧盯着子珩瞧?”陌殇当然不会觉得宓妃喜欢上了赫连子珩,他只会觉得当他的小女人不盯着他瞧,而在看别人时,指不定心里就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得不说陌殇他还真就真相了,宓妃盯着赫连子珩做什么,可不就是发现有趣的地方了。
“我发现你的这个表兄还挺腹黑的,他那没藏好的幸灾乐祸表情是什么鬼?他到底是跟公冶语诗有多大的仇,才那么巴不得公冶语诗落不到好?”
他就知道会这样,陌殇无力的抚了抚额,他其实是想捂脸来着,但他拉不下那个面子。
敢情这还真是他把脑洞开得太大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越发没信心,也越发觉得但凡异性靠近宓妃,他就心里不舒服了?
出海后撇开了对宓妃有心思的墨寒羽,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吧,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表兄要跟他抢宓妃,陌殇简直就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而纯粹属于无辜躺枪的赫连子珩,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他的亲亲表弟划入了黑名单,列为了他要有所防备的对象之一。
要是赫连子珩知道,他被划入黑名单的原因竟只是因为宓妃多看了他一眼,而他家亲亲表弟还自以为的觉得他也喜欢宓妃的话,他肯定会为自己喊冤叫屈的。
他虽然对宓妃充满了好奇,但他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证,他是真对宓妃没有那种想法好吗?
“阿嚏——”
突然,说得正兴趣的赫连子珩感到了一股冲他而来的深深的恶意,冰寒之意袭上心头,直冻得他浑身打颤,生出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谁在惦记他,真是太让人有危机感了。”双手互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赫连子珩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正对上陌殇看向他的目光,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招惹他家表弟了?
要不怎么用那样的眼神儿看他,他好怕怕的说。
“熙然,你吓到他了。”宓妃见赫连子珩对上陌殇的眼神就抖了抖,禁不住就笑出了声,也不知陌殇怎么赫连子珩了,反正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怕表弟的表哥。
想当初墨寒羽也没有这么惧怕陌殇好伐,难道这要解释为墨寒羽跟陌殇不是亲的?
宓妃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逗乐了,墨寒羽之于陌殇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兄弟,比起璃城楚宣王府中,那所谓跟陌殇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可大不一样。
反倒是陌殇跟赫连子珩这对表兄弟间的相处方式,让宓妃大感新奇,只觉她家男人越发坏心眼了,简直就是可劲的在折腾赫连子珩,偏偏有些表弟控的赫连子珩对此完全是毫无所觉。
“他的胆子没那么小。”陌殇不甚在意的回了宓妃一句,紧接着便将宓妃搂进怀里,低声道:“阿宓也发现有趣的事情了。”
“嗯,的确是发现几个比较有趣的人,能把他们引出来还真不容易,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手?”
“公冶语诗对他们而言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以他们的行事之风倒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这倒不是他们有多重视公冶语诗,而是认为不能在赫连氏一族人的面前示弱,那会显得他们不该存在于阳光下,而就该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了此残生。
“要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脱离他们的掌控,熙然觉得他们会放弃公冶语诗这颗棋子吗?”直到此刻,宓妃方才明白陌殇为何要拉着她扯那些有的没的,敢情他完全就是在转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细想下来也是那么个道理,虽说那个地方被众人围着,形成了一个视线死角,不注意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那个地方有人。
但既然她跟陌殇都能发现那里有人,且来人还是冲着他们而来的,对方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们两个?
“这个几率是有,但却不会太大。”双眸锁定住宓妃那双似是会说话的眸子,陌殇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暗磁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道:“虽说我有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性质存在,但我可不否认我是真的吃醋了,任何跟阿宓有关的,我的心眼可是能跟针眼相提并论的。”
宓妃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额角三根黑线竖了下来,她抽着嘴道:“那你就算吃醋也靠谱一点,这算起来应该是我第五次见到赫连子珩吧,从头到尾我跟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句,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的?”
“咳咳……”陌殇轻咳两声,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
那什么他能说,赫连子珩是躺枪了吗?
其实他也没觉得赫连子珩是对宓妃有异样感情的,他看宓妃亲近,顶多也就是把宓妃当成他的表弟妹来对待的,可却被小心眼的他扣了一帽子,想想还真挺委屈的。
“我就是太草木皆兵了而已,谁叫阿宓那么好,任何一个跟你有过接触的男人,都很难不对你心生好感的。”一边分出心神留意神之祭台下的几个人,陌殇同时也不忘对宓妃说好话,以免真惹恼宓妃,他会没有好果子吃。
“咱们言归正传,你快说。”
陌殇侧了侧身,将宓妃半揽在他的怀里,从涅槃城抬头看向神之祭台的话,也就只能看到陌殇的身影,而宓妃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哼,他们倒是看得起本世子,竟是一点都不怕我发现他们,难道真没觉得那落在本世子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些?”
听出陌殇话里的嘲讽之意,宓妃只是眸底掠过一道冷光,倒也没有开口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撇开其他的不谈,公冶语诗不但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更是一个谋略胆识皆有之人,她不会不知道她背后那个男人找上她是为了什么,那她既然还敢跟那个男人合作,也就说明她的手里握有些什么东西。”
而那些东西不但是她保命的法宝,更是她可以向那个男人索取更多好处的筹码。
“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那个男人利用她接近你,以求达到控制你的最终目的;而她则是利用那个男人,以稳固她在公冶世家的地位,他们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着宓妃的分析,陌殇摇了摇头,沉声分析道:“那个男人隐藏得极深,而那个男人背后的人隐藏得更深,就算是再多两个公冶语诗也是斗不过的。”
“这倒也是,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弃子,公冶语诗暗中收集跟那个男人身份背景有关的情报资料就说得过去了。”
“那个女人行事可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她不可能不自己留一手的,毕竟她得防着等她没有可利用价值之后,那个男人容不得她活命。”
“那按时间推算,公冶语诗跟那个男人狼狈为奸的时间怕是不短,想来她的手中还真掌握了不少对咱们很可能大有用处的东西。”
“嗯,若能拿到那些东西,倒是可以让咱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宓妃轻抿着红唇,清澈的眸光渐渐加深,脑子也是飞速的转动起来,“看来昨晚让熙然接近公冶语诗并非完全是出自我的要求啊?”
纵然公冶语诗是得罪了宓妃,让得宓妃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但每天那么变着法儿的折磨公冶语诗,宓妃打的主意可不仅仅只是让她饱受折磨,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方法,看看能不能撬开公冶语诗的嘴,继而从她嘴里得到某些东西,又或者说是验证某些东西。
只是宓妃没有想到,公冶语诗竟然那么能撑,那么能抗,每天都接受高强度,甚至是残酷不堪,血腥不已的酷刑折磨,她仍旧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将一切痛苦都咬牙挺了下来,以至于宓妃一直都未能寻到那个突破口。
之后赫连梓薇找上宓妃,主动向她提出,希望她配合她演上一出戏,最终的目的倒是跟宓妃要引蛇出洞的目的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因此,宓妃想了想便应下了。
赫连梓薇已然彻底走出自己心里为自己划下的那一座牢房,在她意识到她对陌殇的伤害之后,她满心都是要怎么补偿陌殇,遂,就算公冶语诗有通天之能,赫连梓薇也不可能再相信她。
不得不说赫连梓薇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当她出现在公冶语诗面前之后,她就完全融入了她所扮演的那一个角色之中,否则以公冶语诗的精明,她是怎么也不可能上当的。
虽说公冶语诗对赫连梓薇没有十分的相信,哪怕心中仍有怀疑,却也信了四五分那么多。
按照她们的计划,也没想过公冶语诗会完全相信赫连梓薇,所以她信了四五分,对她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相对于公冶语诗信任赫连梓薇是需要借助赫连梓薇逃出兰陵宫,再离开紫晶宫,她们的目的则是要借由公冶语诗,钓出她身后的那一条大鱼。
“不管最后我有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又或是在计划中有没有那一步,你都会找时间去见公冶语诗一面,又或者说你会主动送一个接近你的机会给公冶语诗的吧!”
臭男人,居然还敢以此向她讨要好处,害她向他许了不少的不平等条约,简直罪不可恕。
胆战心惊的看着宓妃那不好看的脸色,陌殇没想宓妃这么快就转过了那个弯,“宝贝儿,我认罚。”
“噗——”
“宝贝儿你别一听为夫说认罚就这么激动好吗?”
“陌殇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姑奶奶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这得是气得有多厉害,姑奶奶这自称都出来了,陌殇抹了抹额上的细汗,一本正经的道:“宝贝儿,我们现在要一致对外。”
“哼!”
“宝贝儿你听我解释。”
“说。”
“之前阿宓从我体内取出了赤练情蛊,但却忘了告诉我赤练情蛊的最终去处,直到昨晚你才跟我说明白了。”
“所以呢?”
“我以为阿宓将那玩意儿给弄死了,我就想着我在公冶语诗身上栽了那么大一跟头,虽说已经从她身上取了血作为药引,但想到我还没找回场子,所以就准备在送她一点小东西的同时,再试试能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关于她身后那人的情报。”
“嗯。”
“本来我还挺犹豫的,但在阿宓说要我配合的时候,我才下定了决心。”
“那向我讨要好处就是故意的了。”
“呃…这个…我只是太想跟阿宓亲近了而已。”陌殇的厚脸皮功力再现,好在他的这一面没有被赫连迎等人看到,否则陌殇的形象在他们的心目中将要再一次的幻灭有没有?
“熙然表现得这么亲近我,难道就不怕我被他们当成是可以威胁你的筹码?”
“这不正如了你个小东西的愿。”这丫头发现那几个人的时间比他还要早上一分,别说她一点没瞧出他的心思,后面会顺着他扯东扯西,分明就是在不动声色的全然配合他。
“唔,我挺想他们将我当成威胁你筹码的,因为我会让他们知道,欲要拿我做饵,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一点都不会小。”
“阿宓要真落到他们手里,你可不能让我失去你的消息,否则你心里的那个念头最好立马取消,因为我是不会同意的。”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让熙然失去我的消息行不?”
“你知道就好。”
“嗯嗯。”离开得越久,宓妃就越是想家,她迫切的希望这些事情能快些结束,那样她跟陌殇就能尽快离开光武大陆,回到浩瀚大陆去。
终究只有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我会带阿宓回家的,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太久远了。”紧了紧宓妃的手,陌殇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答应我,千万不能拿自己去冒险好吗?”
“我知道。”
“阿宓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后果可要自负哦!”
宓妃一脸黑线的抚额,这厮真是越来越坏了,可她却越来越离不开了怎么破?
……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抓住那个女人。”一袭黑袍裹身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闻其声都有一种让人由内而外倍感压抑的战栗感。
这人便是与赫连迎同辈,仅比赫连迎小几个月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苗琨,亦是那个不被承认的存在。
苗琨的声音不似赫连迎那般爽朗豪放,又不失威严慈和,他的声线较低,也相对低沉阴暗,无形之中就透着一股子戾气,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若是胆小的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没准还当真会直接就被吓哭,小孩子对他更是避无蛇蝎。
“只要将她握在手心里,就不怕陌殇不听话。”苗琨口中的女人指的自然就是宓妃,他因为是苗娜娜所出,身份得不到赫连氏一族的承认,被郑淑娴决定带走之后,对他的教导又异常的偏激,故而,苗琨恨极了赫连氏一族的人,亦发誓要抢回紫晶宫,成为新一代的紫晶宫之主。
他要让紫晶宫易主,甚至是改姓。
“你自作主张引发的这次事件,已经被老祖宗知晓,天择你可知错?”苗琨除了结发妻之外,还有好几十个女人,但许是赫连氏一族的血脉的确太过奇特,在子嗣方面真的不多,纵然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也唯有他的发妻替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苗湘莲。
苗湘莲成年之后,由老祖宗郑淑娴替她做主招了婿,因着惧怕同样会子嗣不丰,所以就让苗湘莲生的孩子随了夫姓,希望在苗湘莲这一代可以多几个孩子。
不得不说这也是郑淑娴为数不多偏执里面,最为偏执的一面了。说什么赫连氏一族历来就子嗣不丰,几乎历代都是单传的,她偏不信这个邪。
要不苗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可结果苗琨女人再多,孩子却只有一个,而苗湘莲嫁了人,哪怕生的孩子都已经随了夫姓,却亦只有苏天择一根独苗。
“你该知道老祖宗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爷爷。”
“紫晶宫我们誓在必得,赫连氏一族也必须铲除,你别忘了你身上所肩负的使命。”
“是,爷爷,天择没有一日忘记过。”一早就接手了诛神教的苏天择,也唯有苗琨敢这么数落他。
“早在很多年前,公冶世家就是你老祖宗针对紫晶宫而埋下的一颗暗棋,只是一直都没有动用罢了,你在十年前将公冶语诗弄到你的手下,可知险些坏了老祖宗的大事。”
苏天择为人狂傲且目中无人,行事之风更是偏好唯我独尊式的,哪怕他布下的这个局,牵动了公冶语诗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老祖宗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交到他的手上,还是莫要再插手为好。
只是面对这个自幼便对他极好的爷爷,苏天择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在听他说话。
“父亲,既然天择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再说他了。”苗湘莲只有苏天择一个儿子,打小就宝贝得不行,任凭是谁都不能对苏天择指手划脚的。
“你就护着他吧你。”
“天择自小就懂事,他不会忘记他的使命是什么,咱们也一定会成功的。”
就算神之祭台之上的陌殇跟宓妃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也不介意,这一次苗琨亲自出现在这里,目的之一可不就是为了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个人唱独角戏太久,也是时候要找人陪着一起唱了,苗琨表示他很期待跟赫连迎交手的时候。
“爷爷就放心好了,孙儿一定会抓住温宓妃的。”当初在收集到陌殇跟宓妃的资料时,苏天择就知道陌殇对宓妃是异常的在乎,只是他并不知道,陌殇对宓妃在意的程度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样也好,属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对决,因着有宓妃之故,可以尽早的画上句号。
“至于公冶语诗,如若由她主导的流言最后被扫清了,不管什么原因弃了她。”
“父亲放心,天择他知道该怎么做。”
“行了,今日还不是老夫跟赫连迎碰面的日子,你们母子俩小心行事。”
“是。”
目送苗琨离开之后,苏天择扭头对苗湘莲道:“母亲也先回去吧,这里一切都有儿子在。”
熟知自家儿子是什么性子的苗湘莲也没有多说,低声交待了苏天择几句,便带着几个人转身离开了。
“本尊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回尊主的话,已经办妥。”
“下去吧,没本尊的吩咐不要出现了。”
“是。”
苏天择之前的安排被宓妃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对宓妃半点都不了解,以至于初次交锋就被宓妃率先抢占了先机,而他反倒落了个下乘。
不过这没关系,等他将宓妃抓到手里,就一点不怕他的计划不能回归正轨。
更何况作为他对手的陌殇,既然如此在乎一个女人,让苏天择感到异常的愤怒。
他倒要看看,宓妃究竟与旁的女人有何差别,竟让他那般沉迷?
若宓妃只是美貌,未免也太叫他失望。
……
只因神之祭台下,涅槃城中,苗琨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而一门心思全都扑在如何解释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之事上的赫连迎等人,也压根没有注意到苗琨的存在。
当然,紧随苗琨之后离开的苗湘莲,亦是没有引起他们的半点注意。
唯有陌殇跟宓妃两个人,只除了刚开始没有察觉,后面他们的一举一动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那就更好了。
“阿宓打算怎么做?”
“咱们来个简单粗暴的。”宓妃眨了眨眼,之前她还没有打算那么做,但现在为了打那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宓妃觉得她有必要出奇招。
虽然,她的那个奇招有些不太上得了台面,不过特殊时期就特殊处理。
毕竟,她的男人被公冶语诗‘那个啥了’,她总是要收点利息的不是?
“那要我跟阿宓一起出去吗?”
“别,你先别出来。”
“好。”
祭台之上,陌殇跟宓妃的对话进行得很快,祭台之下,苗琨跟苏天择的交流也不过短短两盏茶的功夫,在他们各自算计的同时,涅槃城的众人在高喊,让紫晶宫交出宓妃,让陌殇站出来对公冶语诗负责。
而赫连子珩的声音,竟是被完全压了下去,哪怕就是赫连迎出声都制止不了祭台下越来越沸腾的声音。
刷!
刷刷刷!
一根根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特制绣花针,尤如万箭齐发般由神之祭台飞射而出,涅槃城中声音最大的地方,就是被绣花针格外照顾的地方。
“容本郡主给诸位一个忠告,不管刚才那一瞬间你有没有躲过那一根根细小的绣花针,切记都要保持平和且宁静的心境,莫要暴躁动怒,否则本郡主可是一个只会鞭尸却不会收尸的人,要是让你们一个不小心尸骨无存了,那就不太好了。”
宓妃云淡风轻的声音,却犹如带着雷霆之势,蕴含强劲内力的嗓音直上九霄,响天彻地。
她未出声,却先出手,端得是嚣张狂霸,肆意妄为,“这几日你们口中议论谩骂得最多的就是本郡主,相信你们也听过一句话,那就是最毒妇人心,所以本郡主极善使毒,不知你们了解否?”
一袭赤红的长裙衬得宓妃玲珑有致的身材高挑而修长,三千青丝高挽成一个灵蛇髻,血玉雕琢而成的七尾衔珠血凤步摇插在乌黑的发间栩栩如生,那凌厉的凤眼仿佛就是活的一般,只看一眼便令人心生惧意。
精致的蝴蝶面具遮挡了宓妃的倾世之容,绝世之貌,她就那么悠然的站在神之祭台之上,周身气势全开,强大的气场不禁令天地都要为之黯然失色几分。
“嘘!”
就在底下被宓妃突然出现给吓得有些缓不过神来的众人,有人回过神来正要说话的时候,宓妃伸出一根手指轻放在唇间,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
接着便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的道:“嘘,在本郡主出来之前可是足足听你们高谈阔论了近一个时辰,现在本郡主一点都不想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聪明的就闭上嘴巴,乖乖听本郡主说。”
话锋一转,又道:“要是想死的也别客气,本郡主很期待你们以身试法,毕竟在这样完全不利于本郡主的情况之下,杀鸡儆猴是非常有必要的。”
轰——
从宓妃出现到宓妃说完这番话,祭台之下的众人全都傻眼了,只觉一道道惊雷在他们的脑海中炸开,然后无数绚丽的烟花就在空开绽放了。
那一刻,他们的脑子都是空的。
这场面,这情景,怎么就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谁能告诉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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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今天木有写到收拾那个女滴,荨也是醉醉的,但是真的有很努力的写。
这几天也是恢复期,荨也尽量让更新更上来,也尽量能让更新时间提前一些,定时一些,前段时间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荨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