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琪琪随意靠在马车上,腿放在外面,随着马车晃动,她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嘴里哼着小曲,心情极好!
大好河山都需要亲自丈量。
只有亲自体会,才会发现任何文字的形容,都不急亲眼看到的万分之一。
晋王正在看刚送来的消息,看完,手微微用力,手中的消息化成粉末,随着他将手伸出马车,一切都随风而去。
起身从来到女人旁边,学着女人的动作,“你很高兴?”
刘琪琪将一粒花生丢进口中,“出来玩,那有不高兴的!”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路走走停停,太享受了。
曾觉得在晋王府的日子叫享受,现在觉得,真正的享受,远远不止只有肚子的满足。
“下一站想去哪?”
刘琪琪想了想,“走到哪算哪,一切随缘!”
“你这性子,这么说随性,不像你父亲!”
刘琪琪想了一下,原主的父亲刘成刚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每天都很是严肃,处理事情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绝不认同走后门之类的行径。
这是这么多年过去父亲一直在县丞的原因。
原主的性子随母亲方娟华,说好听了是不与人争,直接一些就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的小笨蛋。
自己则不同,对很多事情,她不太在意,有吃的,绝对不会干操心的事,若有人触碰到她的逆鳞,她会变的比任何人都凶悍。
“你认识我父亲?”刘琪琪反问。
晋王没有隐瞒,“知道一些。”
刘琪琪点头,“我怎么忘记了,王爷调查过我!”
晋王没说话,这是事实,不光对刘琪琪这样,每个靠近的人,都会调查一番。
若不是女人救了她,若不是女人单纯,他不会让女人有靠近自己的机会。
“王爷觉得我父亲是怎样的人?”
“刚正不阿!”只有这样的父亲,才能有这么好的女儿。
“我觉得父亲就是愚蠢。”
春碧不能淡定了,王妃啊,你平时乱说话就罢了,怎能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还是当着晋王的面。
“为何?”晋王问。
刘琪琪随意弹起一粒花生,精准的落进口中,说,“父亲太过耿直不知道变通,这是为官的大忌。”
“你想让你父亲当贪官?”
刘琪琪一笑,“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哐当——
春碧承受不住,腿脚打颤,将自己绊倒在地上。
刘琪琪没心没肺的笑了,“春碧啊,你连路都不会走,你还是上后面的马车吧!”
“王妃——”春碧身上疼,心里更疼。
她在旁边守着,王妃都这么口无遮拦,要是不在身边,王妃还不将晋王得罪的彻底。
晋王冷冷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春碧,春碧吓的连忙上后面的马车。
刘琪琪笑着说,“看看,明明我才是她的主子,她更愿意听你的话。”
“你不喜欢。”
“她虽然笨了一些,不过忠心,我还舍不得换人。”
坐在后面马车的春碧,激动的抹眼泪。
王妃啊,你还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刘琪琪对此没有纠结太多,她不想多说,让晋王真的将丫鬟换了。
继续说父亲的事,“父亲太过耿直,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不知道变通,往往出力不讨好。”
“说来听听。”他得到确切的消息,林知县是个贪官,女人还觉得这样的人好?
“我父亲为官这么多年,他赚到了什么?”
晋王认可这话,百姓都喜欢这样的官!
“你在看看林知县,光说话不做事,还在这个位置上多年,捞的富得流油,让家里的人过得丰衣足食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人家也能拿出一把的钱来,还能赚的好名声。”
晋王明白了。
林知县的好,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一转手,反而成了好事。
终于明白为何女人说她父亲不好。
“不过,林知县也有些可怜。”
“选秀的时候,他如果不是太狡猾,让她的女儿参加选秀,现在晋王妃就是他女儿,现在倒好,白白丢了性命。”
晋王不满看女人一眼,他很挑的好吗?
林豆豆那样的女人,看一眼都厌烦!
“说来,一个人再贪,最大的赢家还是皇上。”
晋王蹙眉,跟来的人都是心腹,不会将这话传出去,女人这口无遮拦的样子,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番。
“你想啊,这些贪官贪的再多,最后还不是被抄家,他们贪的那些金银珠宝,最后还是落在皇上的口袋,所以说,忙碌了那么多年,担惊受怕,最后还是便宜了皇上。”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晋王无语了。
感情女人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
“难道不是?”刘琪琪盯着晋王的双眼,没有让他逃避的意思,“有可能你以后也会有意放养有些人贪大,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这话是大逆不道!
听到的众人均是低头。
现在三个王爷中,就属晋王的呼吁声最高,偏偏这个时候晋王陪着王妃离开京城,在他们看来晋王太不理智了,听到刘琪琪这话,更是大逆不道!
晋王盯着刘琪琪,许久未说话。
刘琪琪不在意的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好像说你就是未来的皇上一样?”
晋王眯眼,眼底涌过太多情绪。
“每个士兵都要有当将军的梦想,若是士兵连这个梦想都没有,不配当士兵。”有些话已经挑明,刘琪琪觉得应该透露些什么。
关键时候晋王陪着自己离开京城,看似是太过宠溺一个女人,失去了做大事的格局,刘琪琪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是好事,而非坏事!
自己白白背上妖精的骂名,为什么不让她说两句话,心里舒坦一些。
“你还想说什么?”晋王盯着女人,许久说出这一句。
刘琪琪笑了,靠近晋王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是下一个帝王。”
“话不可乱说。”
“我还知道具体的时间。”
晋王手紧紧抓着刘琪琪的手腕。
刘琪琪逼近,“五年。”说了这两个字,不再开口。
晋王看到女人不像是说笑,没有平时看起来的慵懒,又想到他怀疑过女人的身份,难道她真是玄门的人?
她的到来就是为了辅佐新一任帝王?
可,为何他的心里堵得慌。
似乎一块大石压在心底,让他不过气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