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琮离这么诚实地问了,凌望便诚实地回答,“不错。”
“你……”
琮离愠怒。
正常情况下,被这么问的人都会端起酒杯将酒喝了,就算有所怀疑也要表明一下不怀疑的立场。
“大家本就是见面打打杀杀的那种关系,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伤了和气,不用假惺惺来这一套,直说吧。”
凌望冷哼一声,“你请我们俩来此的目的。”
“小公子倒是个爽快人。”
琮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
“你与如盈是什么关系?”
如盈?
这便是他母亲的名字吗?
“我这张脸少说和她有八分相似,你觉得呢?”凌望反问道。
虽然早已想过这个可能,但琮离似乎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失口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母亲非你不可?想得太天真了吧。”凌望冷笑,“就算你身份尊贵,我母亲也不会和南越人在一起,国恨家仇,你欺骗得了她一时,欺骗不了一世。”
虽然这些仅是根据凌羡说的往事所做的猜测,但显然凌望说中了不少。
因为琮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快失去理智,怒吼道,“那又如何,只要喜欢,没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
“她不喜欢南越人,我便为她叛出南越皇室,愿意与她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琮离呢喃着,说起这些的时候眼中还有憧憬。
“我为她守在玉州城,这是她的故乡,我就想和她在这里相守。”
琮离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南越人多少次想要攻打玉州城,若不是我帮她守着,这片她深爱的土地早就不复存在了……”
凌望冷冷地看着琮离,一字一顿道,“可你几乎杀光全城百姓,让原本繁华的玉州城变成了一座人人闻风丧胆的死城。”
“那又如何,只要……”
“她不会原谅你的。”
不等他说完,凌望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琮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慢慢变得狰狞,大吼道,“你胡说!”
“我母亲心地善良,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我知道她定然不会想看到玉州城变成这样。”
凌望冷笑,“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啊……”
琮离大叫一声,目光突然变得阴冷,他看向凌望,犹如毒蛇一般,“我之前以为你只是跟她有关,没想到你居然是她的亲生儿子,既然如此……”
“那便以你之血生祭,想必如盈一定能再活过来。”
琮离此刻已经疯狂,宽大的袖子一卷,朝凌望甩来。
慕轻寒上前一步,带着凌望往后疾退,飞到了之前舞女跳舞的高台上。
紫艳和黑茗见状,不等吩咐,立刻上前帮忙。
慕轻寒虽然没带武器,却依旧不慌不忙,带着凌完落地后便飞身掠过旁边栽种的一株修竹,顺手将其折断,以轻便细长的修竹充作武器。
灌注内力于修竹之上,慕轻寒迎上黑茗的长剑,金木相撞竟然发出了金鸣之声。
锋利的长剑不仅没有斩断绿色青竹,自己反而还被那澎湃的内力直接震开,狠狠撞在假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