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宣的异能等阶不高,决定了他对异能的认识,也同样不高。
面对顾正思这种收取一切事物的能力,林文宣感觉就像是遇着刺猬一样,无从下口。他不知道决定一切的,是能量;还以为能者无所不能、收者无所不收。
前面林文宣的第一招,假设是挥剑劈砍那张凳子,就算顾正思附着了异能在凳子上,不会一劈两半,但龙泉宝剑也不会被顾正思收走。那就是因为,挥剑劈砍,剑身挟带的能量较大,超出了顾正思收物的界限。
其后,林文宣试招,用的又是碎砖石。板砖拍人,出了名的厉害,其厉害之处,在于板砖的重量。但板砖在破碎之后,每一粒碎砖石,质量就不大了。
一般岩石的比重为2.5,砖头的比重则为1.8,铁的比重则为7.8。手枪子弹的速度一般为每秒400米,铁弹。林文宣扔出碎砖石,速度低于每秒100米。相同体积的情况下,碎砖石的动能,约为手枪子弹的七十分之一。所以被顾正思顺利地全收了。
林文宣想了想,还真是拿顾正思没有办法。用东西打,东西被收走。假如用手打,手也被收走,甚至整个人被收走,那才叫冤。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英雄。迎难而上,只是莽夫。
于是,林文宣纵身而走,撤走了。
——
林文宣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撤走。不过,林文宣并不是躲起来,侍机偷袭。到底是什么呢?
林文宣选择的撤走方向,即是自己过来的方向。
奔出两百米,然后林文宣又悄悄的绕了回来。
绕回来。并不是为了偷袭顾正思和刘眉,而是为了寻找林笑。
林笑才是林文宣的目标。顾正思和刘眉,能够顺手杀了更好,杀不了,也无所谓。
——
前面说过,林笑被炸成重伤。
尽管火箭弹的威力比上次那颗地雷大些,但林笑处于空间。并不受力。再加上林笑晋升四阶,所以这次林笑所受的伤,跟上次在汾川基地被地雷炸伤的程度。差不多。
另外,在河德谷姚上峰北新沟,林笑受过一次重伤。
北新沟那次,林笑周围直接接触的。是皇朝风云队员,是友非敌。比较安全。于是,林笑施用了密术,以闭封部分异能为代价,换取了行动能力。
汾川基地那次。林笑没有施展密术。那是因为,当时周围建筑物上面,遍布枪手。林笑需要异能来保命。
这一次。林笑同样没有施展密术。
施展密术换取的那点行动能力,在林文宣面前。是不够看的。
老实说,就算是全盛状态下,林笑的身手,仍然是赶不上林文宣的。
与林文宣相比,林笑强在异能,强在体质。
强在异能,自不消说。
强在体质,并不是说,抗击打的能力。虽然林笑抗击打能力的确强于林文宣,但那点抗击打能力,在彼此强大的攻击力面前,几乎就是杯水车薪。
因而强在体质,主要指的是敏捷度和力度。
现在,林笑重伤了。那些敏捷度和力度,基本上没用了。能够保命的,就是异能。
伤痛状态下,异能会受到很大影响,但受到影响之后的异能,仍然要比林文宣强出很多。
林笑需要留着异能保命,所以不能施展密术。
——
上次在汾川基地被地雷炸伤那次,林笑在重伤之后,并不是一点都动不了。这次也是。
林笑首先审视了一下形势。发现此时的自己,根本就杀不了林文宣。别的不说,林文宣只需要站得远远的,自己就追不上。
那么,会不会被林文宣杀呢?应该也不会。因为就算林文宣找到自己,自己有异能傍身。四阶异能,可不是吹的。
而林笑所希望的,则是杀掉林文宣。
于是林笑就思考,怎样才能增大斩杀林文宣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问题的关键,在于林文宣不要跑,或者说尽量不让林文宣逃跑。
嗯,那就示敌以弱吧。
——
示敌以弱,既摆明一种打不过林文宣的姿态。
打不过林文宣,会怎么办?当然是躲起来了。
往哪儿躲?街上,不可能。要躲,自然是躲进建筑屋里。
林笑就近进了一幢建筑。
进去之前没看招牌。进去之后发现,这里以前居然是家大型公司。
想藏一片树叶,最好把它放进森林那种有很多树叶的地方。想藏一个人,当然就应该混入人堆里。
现在是末世,根本就没有人堆。这间末世前人来人往的大型公司,此时空荡荡的,一个活人都没有。
林笑进了里间一个小屋,拖了张桌子,搬到另一张桌子上,然后上了天花板与装修吊顶的夹层。
间谍片里常见的通风管道,就在这一层。
林笑在夹层里面爬行了一段,然后施展空间异能,把上面的楼板,吸了一部分。剩下薄薄的一层,打碎了。然后人就到了楼上。
楼上与楼下的格局相同。林笑找了间小屋,进去,锁门,然后躲了起来。
——
林文宣来了。
其实林文宣并没有那么多心思。
林文宣这个人,想问题比较简单,处理事情比较偏激。因而林笑的布置,很多都成了对牛弹琴。
林文宣的办法是,首先判断了火箭弹炸弹的位置,然后挨家挨户的搜。
这个办法当然很笨、很费功夫。但最终的成功率,却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就这样,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林文宣找到了林笑。
——
本章突然想要修改,包括前面的文字。准备写成林笑不敌林文宣。至少林笑没有把握。
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先传点闲字。稍后一定会改。到时刷新即可。
——
“金光罩!”吴德荣大喝一声,按照吴天康所传的方法将金光罩符箓往身上一拍,一层金色的灵力光罩顿时将他全身笼罩起来。得他提醒,另外四个人也不怠慢,同时使用金光罩符箓,将自己保护起来。
“大家各自保命吧!”那位侯前辈大喝一声。率先向外杀去。早有对方的一名筑基期修真者将他拦下,另外两名筑基期修真者却没有出手,而是观察战场的状况。在他们看来,除了那个筑基期的修真者可以重视之外,其他人都不堪一击,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
两名修真者盯着吴天康。同时杀过来,在他们眼中。那些先天武者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挥手可灭,而这些炼气期修士、尤其是炼气后期修士才是重点攻击目标。
吴天康目光一冷,霜蛟剑只是蓝光一现。便到了一名修真者的面前……那人吃了一惊,想躲闪的时候却有些来不及了,当即从身上升起一层真元护罩……这本是修真者自卫的基本手段。只是这种手段用来低挡灵器的攻击。未免力有不逮。
嗤的一声响,就像是撕破了一张纸。霜蛟剑轻松穿透了护罩,从那名修真者的胸口穿出一个血洞。另外一名修真者刚要趁机向吴天康攻击,飞剑刚一飞出,一个庞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前面,却是一匹不知从哪儿来的角马冲了过来。它的脑袋一低,独角猛然上挑,与飞剑相触时竟然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当”的一声响,飞剑竟然被挑出数米,险些不受那名修真者控制。
那人正要再攻,突听得上面有声音,一抬头,只见无数的火弹之中,一枚枚冰锥向他射过来,登时吓得他亡魂皆冒,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避开的时候,一道自下方而来的蓝色光华悄无声息地掠过他的咽喉。
“咯……”血沫从那个修真者的嘴里喷出来,他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
……
“下品灵器!”
一名观看战局的筑基期修真者很快就注意到了吴天康这边,对于一些比较“贫穷”的修真者来说,灵器级别的法宝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东西了,所以这名筑基期修真者的眼中立即冒出贪婪的神色,他伸手一指,一柄飞剑蓦然向吴天康飞射,剑啸声刺动耳膜,如同有数百根针同时攒刺一般。
吴天康脸色顿时一变,他命令吴雄等人道:“快,你们立即突围!”说着,他便往身上拍了一张金光符。
暴涨的金光嘭然将那柄飞剑当下,吴天康趁这机会取出一大把符箓,如同天女散花向的向外洒去,不仅那名筑基期的修真者被阻,连带周围的一些炼气期修真者都给挡住,十几个护送队伍的人登时向四周分散逃跑,刚才他们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现在自然是不肯放过。
“吴仙师,救我!”吴天康刚要走,忽见那个庞信豪挣扎着跑过来,他的心中一软,一把抓着他,向外跑去,而吴雄等人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的。
“哈哈,一个都逃不掉,给我杀!”另外一个筑基期修真者咆哮着指挥众人冲杀,而那个盯准了吴天康的修真者更是发现他带着目标人物,顿时追得更紧。
“糟!一时心软变成千古恨了!”吴天康立即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那些人的目标就是庞信豪,自己带着他赶路,这不是等于自己带了个追踪器吗?
这怎么办?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吴天康便是心中后悔,也没有将庞信豪扔下的道理。他身上的金光罩在承受了那个筑斯期的修真者一击之后,颜色黯淡之极,他现在全仗着用飞剑抵挡,已经被飞剑上的力道,震得气血浮动。
“不行,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完蛋!”吴天康心念一动,飞身窜进一片密林之中,身后剑光闪动,被斩断的枝柯纷纷坠下。
“前面的小辈听着,只要你将庞家的人和那柄飞剑留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身后那个筑基者大声喊道,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如果他只要求吴天康放下那个庞信豪,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但若是放弃霜蛟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虽然在他得到的法宝中,颇有几件高阶的法宝,但以他目前的法力,却根本无法驱使,倒是这柄霜蛟剑用来顺手,因而这把剑就具有了唯一的性质。而且如果遇到危险就奉上一件法宝求生,那以后岂不成了惯例?又有多少法宝可供他拿来求饶的?
“你跑不了!”
眼前剑光一闪,那名筑基期的修真者已经出现在吴天康前边,一脸得色,似乎吴天康已经是他的剑下亡魂一般。
“老老实实地交出飞剑和你身上的储物袋,放下那个人,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那名修真者很是诚恳的说道。
如果吴天康真的信他,那脑袋一定是被门夹坏了,所以他伸手向前一指:“你去死吧!”
那名修真者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刚要嘲讽吴天康几句,脸色突然大变,惊呼一声就要逃窜——但是却晚了,一道粗如手指般的雷电光华轰然而出,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的脸上还留着惊惧的神色,但眼眸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神采,他的飞剑因为失去了驾御而飘然坠地,四周刚刚赶到的十几名修真者却骇然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在那儿了,却没注意到吴天康此时的不对。
在发出雷鹏针的同时,吴天康已经将庞信豪扔下,手里握住了一块灵石,发出之后,便拼命的吸收里面的灵力。如果那些修真者及时发现群起而攻之,后果还真不好说。
“快走!”
吴天康还是很舍不得那些战果的,可现在不行,在群敌环伺之下,再不走那是找死,所以再次一拉起庞信豪,往林子深处狂奔。
……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时候,一道剑光倏地从天而降,落在刚才吴天康袭杀那名筑基期修真者的地方。原来,这是另一名观阵的筑基修者;他一眼看到前面那名修真者的尸体,不禁脸色大变:“费师兄!”
上前看时,人已经死得透了,他将那位费师兄的储物袋和飞剑收好之后,沉声问旁边那些修真者道:“费师兄是怎么被杀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