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另外的什么价钱？”江凌不解地问。
“零花钱每个月加十万，以后每天在书房背题，直到考过为止。”沈钰说。
江凌算了算自己的收入：“这个钱不要也罢。”
就算靠她现在每个月的零花钱收入，三年后，也能直接过上退休生活。
“每个月再加十箱零食。”沈钰继续加码。
“兴趣不大。”
反正她现在每个月的零食都是苏卿卿承包了，加不加的意义不大。
“我租船带你出海，捕鱼、海钓、烧烤，还能玩海上摩托艇，海上滑翔伞……所有海鲜都是现捕现吃，直接在甲板上烧烤，钓上来的鱼现场做成生鱼片，船上会请一个五星级酒店行政总厨，精通各类海鲜烹饪……”
“成交。”江凌咬牙道。
沈钰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带她回自己的书房。
他的书房宽敞明亮，两面都是大窗，装着白色的百叶帘。
阳光透帘而入，留下一地影子，显得室内异常静谧。
宽大的书桌足足有两米多长。
桌上只摆着一台电脑，和一支笔。
整个桌面一尘不染，空空荡荡。
沈钰吩咐钱管家，找人搬来一张办公椅放在他的椅子旁边。
“桌子够大，你就坐在这里吧。”
江凌无奈，只能坐下，把手里的平板放在桌面上。
她双臂交叠，垫着下巴。
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中学时代。
不对，中学时她还比现在更自由些。
至少她趴在桌上的时候，都没人管她。
现在则不同。
她偏了偏脑袋，看见沈钰一直在盯着她。
唉，比老师难缠多了。
沈钰长臂一伸，把她的平板拿到手里。
点击进入题库，很快第一道题目就显示在面前。
“为了减低难度，我们每天先从学会十道题开始，后面再慢慢增加数量。现在我们看第一道……”
沈钰的声音温和醇厚，听在耳朵里绵绵的，可舒服了。
就好像整个人踩在云里一样，飘飘忽忽的。
“江凌，江凌！”
她感觉有人推她，身体一激灵。
“怎么了？”她抬起头来。
沈钰苦笑道：“你睡着了。”
哈？
这么快吗？
江凌自己都被自己震惊了。
她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至少能撑过15分钟啊。
她们班主任甚至有一次还夸奖她，说她在课堂上连续二十分钟都是清醒的，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突破。
怎么现在连五分钟都没过就睡着了？
一定是沈钰的书房太舒服了，恒温恒湿，体感一流。
她沮丧地把脸埋进胳膊肘。
“对不起，我真的学不会，太难了。”
接着，她感觉到沈钰的手落在她头上，轻轻地揉搓她的头皮。
“可能是今天拍摄太累了，应该让你好好休息。对不起，是我太着急。”
江凌自家知自家事。
她哪里是累了？
就算现在让她马上起来，打一场六十分钟的散打比赛，她都不带累的。
可是学习……
“沈钰，听说你以前成绩很好？”
沈钰眼里带着回忆的朦胧，缓缓点头。
“那时我中考、高考都是学校第一。”
“哇哦，你真厉害。”江凌由衷地赞叹道。“会读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沈钰一手扶着额角，手肘支在桌面上，眼神变得迷离。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验。只是从小就知道，面前只有一条路，向前，向前，向前……不能后退，不能留恋，不能放弃。”
学习，升学，毕业，接手家族生意……
这就是沈钰没有选择的道路。
有无数人赞美你，就有无数人等着看你的笑话。
生意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处处都是荆棘，处处都是算计。
江凌从胳膊肘里抬起脸来，将下巴支在手臂上，歪着头看他。
“沈钰，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上过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