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皇帝拿着前线发来的密折,脸色已经是阴沉得可怕。
他走在宫殿中踱步,殿中空无一人,无人敢上前。
冯丞相正在家中,对着家里的池塘发着呆。
“父亲大人,现在已是深秋,父亲怎么还在外面站着,而且这池塘的荷花早就没了,连叶子也没有了。”冯公子问道。
“吉儿,你不在书房看书,看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冯丞相并没有回头。
“诶,如今蜀地战局未定,哪有心思看得下这些书呀。父亲还是进屋吧,保重身体为好。”冯公子接着说道。
“蜀地战事,与你有何干系?不过你既然这么关心,倒是不妨说说,当然,你要记着,这些议论只能对着你的父亲说。”
“是的,父亲大人。我看朝廷主力尽出,又有夏将军在遂州起兵响应,最迟开春之后就可以平定叛乱了吧。”
“是吗?那对于这次入蜀的情况,你知道的有多少,比如,这次入蜀,我军的粮秣供应是否充足,你知道吗?石帅那里有什么将领,孟某人那里有多少兵马和将领,我军胜算有几成,这些你都知道吗?”冯丞相问道。
“这……儿子就不知道了,邸报没有写这么仔细呀,不过石帅催了几次粮,应该是之前粮饷筹备不足吧。”冯公子回答道。
“黄口孺子,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乱言,当今圣上和石帅都是久经兵阵之人,缺什么也不敢缺粮饷,这明显就是蜀道难,石帅又在川地进展不顺,获得不了补给了。回去好好读书,别胡思乱想。至于你爹身体,好得很,外面冷正好想事情,你爹以前就是田野村夫,现在这点风算什么?”
“父亲大人,可是眼下内政外交都是安太尉说了算,安太尉也不听您的建议,您岂不是白费心机?”冯公子问道。
“你懂什么,食君之禄,就当思报国之事,去去去。”冯丞相有些不耐烦了。